孤王问你时你却失心疯不能作答。
“全福,今日寒梅馆的玉姬情况如何?”
“回大王的话,老奴得知玉姬是时昏时醒。”
“摆驾寒梅馆。”
寒梅馆漏风的内殿里玉如颜捂着薄被蜷缩在青草已变成枯草的硬榻。
思维飘散到刚进宫时的雨露恩泽。大王英姿俊挺,健壮卓绝。她玉姬妩媚柔美歌舞出众。
他释卷,她抚琴……
“大王驾到——”
门口一声全福的宣驾。山莽已经走进内殿。
玉如颜正恍惚的回忆忽然看见山莽,惊喜的不能自持。
“大王——大王颜儿冤枉——”
山莽看见她的颜面吓了一跳。往日丰润的脸颊如今少了一块肉刚结上红赤赤的疤痕。
玉如颜迎向山莽的眼光倏地想起自己已经毁容再也不能得到王*,捂着脸悲伤的凄凄哀恸起来。
“大王,颜儿被人陷害落得今遭,还望大王念及旧情给颜儿做主——呜呜呜呜——”
“被谁陷害呢?你且说来。”
山莽在门口压下火气冷凝的看着她。看来她的失心疯是那时被惊吓一时的。
“大王明察。颜儿自被王厚爱一直被宫里人嫉妒怀恨那几日竟借着静嫔妹妹的死来威吓颜儿,颜儿胆小一时糊涂才被大王误会。请大王给颜儿做主揪出那陷害颜儿之人。”
“呵呵。那你告诉孤王静嫔是怎么死的?为何你会被吓成失心?”
山莽鄙夷的问道
人都有几副面孔,而玉如颜的这种能把黑白颠倒的变脸,是山莽最厌恶的。
“王上,静嫔是给羽夫人下了药之后畏罪自尽的,这个宫里人人尽皆知。”
“那i你说你已经给静嫔烧过纸焚过香。叫她饶恕你,又作何解释?”
“那时,颜儿已经被吓破了胆王上权当颜儿胡言乱语。”
“好。孤王带个人来给你看看。”
山莽冲全福道
“带上来。”
玉如颜见到这人瞬间张大了嘴。布满疤痕的脸扭曲的动着表情。
“水心?”
“你是想问我拜你所赐为什么没冻饿而死吧。”
“你——胡说八道,你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玉如颜神情激动。
“那日我和静嫔娘娘去你的积云宫给你看修鞋店花样儿,我被青草拉去*。午时回来,静嫔娘娘已经不在你积云宫,待我回静园阁时,静嫔娘娘和水莲都已自尽而死。你敢说和你没关系吗?当i你将我发配到浣衣局,不出二日就有人夜半来刺杀我。你能说和你没关系吗。”
玉如颜杏眸圆睁。
“大胆贱奴,污蔑与我。你的这些杜撰和本宫都有什么关系。”
水心和水莲本是好友,今日见这玉姬死不认账气得面目涨红,浑身发抖。她躲在寒梅馆一带听说积云宫闹鬼静嫔索命,玉姬吓病之事,把老猫也放出去在玉姬窗前闹。
那猫本是静嫔所养的西域波斯种,体大性猛,没人给清洗毛发都脏成了灰黑色。似乎真的附上了静嫔的冤魂般每晚在积云宫惨叫。
“既然和你无关,你夜半见了静嫔娘娘养的猫在你窗前徘徊为何会得了失心疯?”
水心从门外抱来大猫。那猫一见玉姬猫眼闪烁奇光竟嗷呜一声窜过去咬住她的发髻往地上拖。
“啊——静儿不是我——”
玉如颜见了那猫如同见鬼。神经再一次崩溃。
山莽冰冷的面孔罩上杀气。眼神示意全福。
全福出去片刻带进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监。
‘噗通‘跪在内殿中间。
“娘娘昔日对老奴多加照拂,老奴本不该说,但那静嫔娘娘是一条命啊,老奴的徒儿胜子也是一条命啊。那日是娘娘命老奴的徒儿胜子将在积云宫昏厥的静嫔缢死再令青草扮作静嫔坐轿回到静园阁。缢死看到内情的水莲。我那徒儿自知替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不会得好,当晚就将事情悉数告知了老奴。哪知当夜我那徒儿就食物中毒而死。”
水心再一次验证了多日的猜测,怒火攻心哭昏过去。
山莽始终未发一语。凤眸盯着玉如颜半是怜悯半是鄙弃。
“孤王问你。给羽夫人下毒的药从何而来?”
“呵呵,大王只知道羽夫人,从不知道颜儿的苦。”
玉如颜那遍布疤痕的脸上因为泪水泡开了血伽分外惊秫 。
“你想孤王对你用酷刑吗?”
山莽的声音冰凉绝情。
“王上——”
玉如颜听闻此话跪地几步爬到山莽脚下抱住他的腿。
“王上,颜儿如此做也是为了王上。颜儿爱慕王上想和王上做长久夫妻,难道王上就如此不念旧情吗?”
山莽压住胸中翻滚的怒火要不是昨日积云宫的总管来说玉姬害死精品的详情,他还只是怀疑玉姬。真不敢确定那个妩媚娇柔连苍蝇都怕的玉如颜会如此蛇蝎心肠。搅得后宫腥风血雨的幕后祸首是她。
“说,药是哪来的?”
玉如颜仰头看着这个她悉心爱慕不择手段要独占。此刻却凉薄无情的男人。
“呵呵。呵呵呵呵。既然大王心意已变,颜儿大不了一死,那药——哈哈哈哈,羽夫人既已不再,何必再说。只是,难道大王你以为宫中只有颜儿一人觊觎大王用了些招数吗?哈哈哈哈,颜儿告诉你还有很多,很多,哈哈哈哈。”
黄色龙袍转身。
“从此,寒梅馆不设仆从,内殿大门均上锁。任何人不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