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起身吧,要谢就谢我这甥女,老汉我无儿无女不问世事独善其身很久了。若不是我这甥女苦苦相求,断不会惹这麻烦。”
“在下蒙姑娘日日熬药送饭,已断不是感激二字可表。他日姑娘有任何差遣聂远愿为姑娘刀山火海效劳。”
说罢特别转向林月思思抱拳深拜。
林月思思羞涩躲开
“壮士多礼了,思思曾蒙羽公子所救,所以公子所托自当尽力。”
眼神含情脉脉的飘向羽纤尘。
羽纤尘勾唇淡淡一笑。
“四海之内皆朋友。既然大家相识了,就都不必拘礼。今日纤尘请大家燕居楼晚宴聚聚聊表心意。”
“不,羽兄这顿饭必须聂远请,千万不能和我客气。”
聂远抱拳。
老者拄杖从座上站起
“老夫老矣,独过已久,晚上多陪陪病弱的老伴儿,你们年轻人去吧。思思你身为女子不好抛头露面换了男装吧。”
老汉特意点到了林月思思,这几日他早就看出甥女喜欢这俊逸潇洒的羽公子。
这公子容颜倜傥风度翩翩,身份肯定不俗,思思也是一国之公主,若是有缘倒也般配。
“姨丈,是,思思遵命。”
林月思思忙去束发着冠换了身月白的少年装
燕居楼的‘幽园’遍种着青竹,倘佯其间却是一个幽。
聂远是随性之人席间相谈甚欢加之易了容不怕仇家认出,一时兴起喝多了趴在酒桌上瞌睡。
林月思思也被一杯清酒染醉,佯作不胜酒力,脚步踉跄。
“羽公子,小生多谢公子宴请不胜酒力,失陪失陪这就告辞了。”
羽纤尘知道她是姑娘家且是傍晚怎能让她一人回去。
“天色不早,纤尘送林公子回去。”
“那——就有劳羽兄了。”
走出包房的门林月思思借着酒力一个没站稳,就要在楼梯边跌倒。羽纤尘急忙扶住的林月思思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的台阶上。
“今日怪纤尘不该让你沾酒。”
“有劳羽公子照应,思思——没事——嗝——”
林月思思做势要自己走却更是一脚踩空
“喔——”
惊叫一声,整个人被羽纤尘打横抱在怀里。
林月思思身上布满酒气仿佛喝了多少瓶一样。
其实她在羽纤尘和聂远聊天的间隙偷偷的沾湿了绣帕藏在怀中。
此刻她的微汗散发着混了酒气的少女的馨香。依附在羽纤尘的怀里如此的——踏实温暖甜蜜。那是她十五年的生命里一直在期待的怀抱,一直在梦幻的感觉。
林月思思干脆闭上眼佯作沉沉的醉了睡了。
羽纤尘看她闭上眼睡了,无奈的摇摇头。
今日权当是对这人族的姑娘救了他羽毛族后人的回报和纪念吧。他已经在地窖里给那一家留了银两。
刚才酒桌上,聂远提到兄弟们失散无几,索性参加三年一次的禁卫营比试做个荣耀的锦衣卫。还提到陌水宫有个出了名刁蛮胡闹的羽奴。
他的心一震。
羽——并不是人族的姓氏。况且又是被掠来的——奴。
深宫禁院如何能见到那所说的羽奴?
也许进禁卫营是个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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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西雅在树上朦胧的睡到鸡鸣。忽听得整齐的队列和口令声。伴着黎明的寒凉令她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见墙里校场上分方向排列着几队兵士。
昨日和贼王巡视禁卫营时听他说过,禁卫营的锦衣卫是有级别的,三年以上的侍卫带缓带着靛青袍服。
三年以下的侍卫无缓带着浅清袍服。但皆佩戴镶金的佩剑。
羽西雅的眼光搜寻浅青色袍服的队列。
一队兵士由头领带着正向她的方向跑来。
唉,袍子为啥是靛青色的。
羽西雅继续眯眼期盼,几队靛青色袍服的兵士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队浅青色袍服的兵士小跑从她面前匀速跑动。
好在不快,但是距离太远羽西雅瞪大眼睛仔细审视路过眼前的每个兵士。忽然她身边的树叶颤动穿来一个缚着石头的小纸团。羽西雅急忙拆开:等我别动。尘。
等羽西雅看完,那队新侍卫早已跑过了这面墙转到了兵营看不见的另一侧。
没想到竟然是尘哥哥先看见了我。
羽西雅咧咧嘴。
她和羽纤尘自幼就一处玩耍一处练功,但是堂兄武功精绝,自己半幅吊子。功到用时方恨少啊。
此时天光方亮,四周渐渐明朗,羽西雅蜷在杨树叶子间已然有些危险。
她收起玩心不敢再扭动,以一个姿势屏住呼吸,等着羽纤尘来找她。
不小半个时辰手脚就麻木的肿胀酥痒。
她咧咧嘴。忽听一声喜鹊叫。
未及张望,双脚已经被一双大手拉下。
羽西雅倏然坠落在下一层树杈上。这层枝杈正好被院墙挡住禁卫营里可以看见的高度。
“雅儿——”
羽纤尘紧紧拥住她。那是他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宝贝。
“尘哥哥,呜呜呜——我想父王,想金羽宫。带我回去。”
羽西雅也猫在羽纤尘的胸脯里隐忍了数月的委屈孤独无依无靠终于倾泻而出。
“雅儿,就是没想尘哥哥吗?你可知我和纪优出来找你已有数月。”
羽纤尘捧起羽西雅的小脸无限珍爱的眼神毫不遮挡的倾泻在俊逸的脸上。
“那个,人家也想了点嘛,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