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很清楚,有一个刀客没死,认出来了跟他交战的人正是李定国,真不会错的。
人家拿我们西安城当存钱的罐子呢,你这个蓝田县令就能容忍他这般嚣张跋扈?
告诉你,朝廷的脸皮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你这个新鲜出炉的蓝田县的脸面可不能丢。
不把他捉住,你丢人丢大了。”
对于洪承畴这种指东打东的话术,云昭早就免疫了,喝了一口茶水道:“你该官复原职了吧?”
洪承畴捂着腰在地上走了两步道:“再等等,没有发生大事情之前,没人能想起我这条还能咬人的狗。
高起潜的火药库听说被你搬空了?”
云昭道:“给你留了一半,另一半送给卢象升了,耽误了人家的事情,多赔偿一点。”
“你这是要卢象升多欠你一点吧?我劝你别费心机了,卢象升这种人不会跟大明做对的,被皇帝杀头都不会坏大明的事情,更不要说造反了。”
云昭摇头道:“你为什么总认为我会跟大明作对呢?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我那一件事情不是为了大明着想?”
洪承畴停下脚步,瞅着云昭道:“你能利用南京御史弹劾掉西安府的宦官,就这一条,我真是太吃惊了。”
云昭笑到:“恰逢其会而已,曹化淳到了南京,先是在扬州抄了扬州知府潘达的家,获利不少皇帝心中喜欢,这时候又有人以贪渎为借口弹劾张云汉,且证据确凿,皇帝只要看到张云汉大笔的家财,这就足够让张云汉死无葬身之地了。
用不着动用太大的势力。
官,你现在家财也不少,小心点,别被皇帝给看上了,不然,你的下场也一样不妙。”
洪承畴哈哈大笑道:“如果陛下真的能把天下贪官的家都抄没一遍,我一定第一个亲自去抄我家,如果能把这些银子全部用在该用的地方上,某家其实是不怕五马分尸的。”
云昭瞅着洪承畴道:“这一次我派人去南方,发现你在东林党里被边缘化了?”
洪承畴叹口气道:“建奴还没有打过来呢,贼寇眼看着就要被灭了,就已经有人鼓吹撤离江北,全心全意经营江南。
我多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就成了这个样子。”
云昭大笑道:“撤啊,干嘛不撤?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脖子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