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德格摆弄着沙盘,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攻打了西门这么多天,敌军定是习以为常了,不过他们也是伤亡惨重,战王朝定会派来援军,避免夜长梦多,明日我们便发动总攻吧!”
肖德·术仑问道:“不知鸿德格王子有何高见?”
鸿德格说道:“术仑王子如往常一样,集中所有兵力,攻打西门,将敌军火力全部引致西门。此时,北门士兵人数较少,定会疏于防守,而我带着我的几千精兵进攻北门,定能成功突破取得粮草。术仑王子只要不懈怠攻打西门,给我争取时间,必定可以全身而退!”
“妙呀!原来鸿德格王子让我们多日攻打西门竟然是这用意。”肖德·术仑拍手称道:“那么一切就按照鸿德格王子所说,明日发起总攻。”
第二日按照计划,肖德·术仑带着大部分人马全力攻打西门,除了往日的弓箭、云梯、马刀,此次还使用了攻城锤。气势如虹,果然,伯牙关守城官将北门主力全部调往西门防守。鸿德格则带着数千精兵攻上北门,踩着前方倒下的同胞尸体搭建的血肉云梯,呐喊着冲向城墙,经过激烈的搏斗,终于将北门的士兵全部打倒。鸿德格带领一小队士兵直奔粮仓,其余人在北门城墙接应。洙珠族的将士们拉着,推着,扯着,用尽浑身解数将可以带走的粮草全部带走,直奔北门而去。
肖德·术仑已得知鸿德格成功攻入北门,便传令下去,有意减少西门攻势。守城官见西门攻势减弱,立即抽离一部分士兵支援北门。
“不好,北门的士兵越来越多,大家要小心!”鸿德格早已料想到肖德·术仑想要搞鬼。只是见肖德·术仑的士兵损失近半,试想他会断了此念头,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
鸿德格一队士兵将粮草放在一旁,奋力拼杀,好在鸿德格带的都是精兵强将,北门还有士兵接应,虽然又损失一些兵力,但还是可以杀敌出城。
就在胜券在握之际,鸿德格感受到整座城都在摇摇欲坠,锣鼓声,号角声也已变得越来越清楚,犹如在耳旁。
“糟了,敌军的援兵到了!快出城!”鸿德格大吼一声,可此时已晚,他万万没想到,在他为肖德·术仑浴血奋战之时,竟然被他出卖。他自知错信肖德·术仑才害的将士们枉死,他心痛难忍。
最终鸿德格的一队士兵死伤无数,所剩屈指可数,寡不敌众被前来支援的大将军秦仲所擒获。而沙憨与苏曼皆在其中。
秦仲率领众人攻向西门,肖德·术仑一见秦仲便知鸿德格凶多吉少,哪里还用得着秦仲费一兵一卒?自然而然地下令撤军。带着队伍回到营帐,整装待发,欲赶回凡尔纳草原。
“两万大军还剩八千,换洙珠族一支强力队伍和一个大王子,值了!”肖德·术仑眼睛微闭坐在椅子上邪笑道。
下属应道:“未来的草原霸主,如今非王子莫属,再也无人是您的对手了!”
肖德·术仑笑得格外猖狂:“什么洙珠公主,能有多了不起?以后就让她跪在我面前,给我洗脚!”接着又是几声刺耳的狂笑。
“那粮草怎么办?”
“二弟宝格已去相助翃阿纳部族夺取粮草,自然可以分一杯羹,大可不必担心,饿不着你!”
“那属下就放心了,术仑王子当真是足智多谋!”
“回去后,知道该怎么说嘛?”肖德·术仑的眼眸中带有一丝阴狠。
“当然是鸿德格王子,不按计划行事,私自带兵突袭被俘,术仑王子带兵营救却遇敌军援军伤亡惨重,大败而归!”下属面不改色,像陈述实情一样自然。
“好,好!”肖德·术仑连声称赞,拿出一把金刀顺势一扔,正好落在了下属的手中,笑道:“赏你的!”
不止他二人高兴不已,伯牙关守城官也为保住了粮草而额手称庆。
“多亏有秦大将军及时赶到,才令下官不至于失了储备军粮!”守城官朱人良双手作揖,感激涕零。
“城主严重了!若非你奋勇坚守,也撑不过这些时日,我也只是坐收渔翁之力。”秦仲将朱人良扶起说道。
“久闻大将军骁勇善战,是我战王朝的常胜将军,今日一见,更是慷慨仗义,怪不得让敌军闻风丧胆!”朱人良虽有恭维之意,但的确句句实情。
“城主谬赞了!”
朱人良一句接着一句,言语间有意多留秦仲几日,以便确保无敌军再犯。秦仲自是能够听出朱人良的言外之意,便答应多待几日,待到敌军全部撤退,再押解俘虏回都城。
鸿德格一行人穿着囚衣,带着手铐脚镣纷纷被押进了牢房。
“哥,我们是要死了吗?”苏曼眼中带泪抓着鸿德格的手。
鸿德格听着熟悉的声音抬头望着眼前的苏曼,勉强认了出来,说道:“妹妹,你怎么在这?”
“我偷偷跟着你的军队出来的。”苏曼后悔极了。
“妹妹?”沙憨回过神来问道:“苏满?苏曼?你是洙珠公主?”
“看来你也不是傻憨憨么!”苏曼擦了一把眼泪,擦花了脸。
鸿德格笑了一声:“别怕,我们不会死的!”随即眼神变得凶狠,接着说道:“让我活着回去,定要杀了肖德·术仑这个卑鄙小人,为枉死的将士们报仇!”
苏曼听到不会死,便放心了不少,问道:“哥,你都不气我跟着来吗?”
鸿德格摸摸苏曼的头,柔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