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跟在张天哲的身后,正在为没有准备一个火折子而懊恼,却突然看到眼前有微微的烛光。
“这不是那三条岔路吗?跟灵空洞的一摸一样!”苏曼从张天哲身后走出来看清了三条岔路。
“是何人在此吵闹?扰了我的美梦。”
“难怪会有烛光,原来洞中有人。”苏曼闻声低声说道。
“我们走第二条路吧!”张天哲察觉声音是从第二个岔路中传出。
二人走了许久,到了一间石室,石室中堆满了食物和酒水,还有一张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位老者,手里握着芭蕉扇,翘着个二郎腿,头上没有一丝头发,额头泛着油光。
老者见二人进了石室,当即坐立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们是不是找错了?”苏曼拉了拉张天哲的衣角小声问道。
“不会。”虽然这里的一切都焕然一新,但那纯金打造的莲花底座的烛台仍然立在石桌上。张天哲肯定这就是灵空洞。
“前辈,请问这里是灵空洞吗?”张天哲恭敬问道。
“你知道灵空洞?你们是什么人?”老者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这么说前辈也知道灵空洞,那您是否同我们一样,来自未来呢?”张天哲注意到老者脚上穿着的是拖鞋。
“哈哈啊哈。”老者大笑道:“竟然还有人来自未来,不错不错。”
老者表明,自己是三十年前步入灵空洞穿越而来,成为一名校尉,跟随龙虎将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一路高升为定国将军。本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的他,愿意留在这个世界。可待国家安定之后,却厌倦朝堂,便辞官开始寻找回到现代的法子。几经辗转找到这里。
老者转动石桌上的烛台,带着二人进入圆形广场。那和尚雕像确实立在广场中央,可是眉心却不见了莲花印记。
究其原因,老者指向其中一根石柱,告知二人石柱的上端破损,且无法修复,导致穿越装置失灵。老者多年来尝试了上百种方法,均无法将其修复,思来想去终于明白想要修复石柱,必须要用一致的材料,而这种材料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老者最终决定将此山洞修整一番,在此颐养天年。
“这么说,我们回不去了?”张天哲后退了数步,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命运如此,你们二人年纪轻轻就该考虑如何在这世上干出一番大事,这可是难得的经历。”老者随手拿了个酒葫芦丢到张天哲手中。
张天哲坐在石凳上发呆了好久,终于将酒葫芦打开,接连饮了数口,一句话也没有说。
“咣!”
张天哲突然倒在了石桌之上,半葫芦的酒也洒落在了地上。
“你”苏曼指着老者惊讶的说不出话。
“哈哈哈。”老者大笑数声:“丫头放心,这酒没毒,只是这小子酒量太差了。”
“这样啊。”苏曼安定下来:“这是什么酒啊,他才喝了几口。”
“这酒是我与大将军行军打仗时喝的酒,我已经改良了,酒的烈性已经降低了不少。”老者摸了摸光滑细腻的光头微微一笑。
“打仗还能喝酒?”
“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平日打仗自然不能,可到了寒冬腊月,赶上衣服单薄,粮草不足,必定要用此酒来抵御严寒和充饥啊!就算是违反军规,也总比不战而败要强吧!”老者一说起从前便兴致勃勃,浑身充满了自信。
苏曼点点头说道:“也有些道理,既然您那么喜欢打仗,为何要隐身于此呢?”
“当年我与龙虎将军驰骋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是何等的威风痛快!”老者的眼中闪出一丝怨恨:“只可惜,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大将军因为功高盖主,被皇帝随便安了个罪名,满门抄斩”
“他死了?”苏曼瞪大了眼睛,怕极了老者说是。
“万幸,大将军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可大将军一家数十口人,包括他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只活了他一人啊!”老者拿起一个酒葫芦大口喝了下道:“一个这样的大功臣,大英雄,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样的朝堂不值得我待,这样的皇帝也不值得我去尽忠!”
“那大将军叫什么名字啊?”苏曼听了难过不已。
“靳刈!”
“那您既然与大将军感情深厚,为何不去寻他?”
“我没脸见他。”老者将头低下,哽咽道。
“此话怎讲?”苏曼听的糊里糊涂。
“当年所有为大将军求情的人都受到了牵连。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我为了自保,一句话都没为大将军说。”老者将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我们是现代人,活得现实,看的通透,我能理解。就算您为大将军求情,也不过是多处罚一个人而已。我想大将军心中定会有数,不会怪您的!”苏曼劝慰道。
“可我自己怪我自己!若大将军与我易地而处,他定不会至我于不顾!”老者的眼中溢出了悔恨的泪水。
苏曼沉默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最听不得这样悲凉的故事。
“喝!”张天哲突然起身喊了一声,随即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他这一来,反而打破了僵局,逗得二人笑出了声。
“大叔,他多久才会醒来啊?”
“看他的样子,起码要睡上一天一夜才会醒来!”
“这么久?”
苏曼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