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境,但师父在知道她有异宝在身,还是不为所动,陆谨突然眼睛一酸,跪在地上给木泽磕了三个响头。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防备着
“师父。”陆谨张嘴:“徒儿有事禀告。”
“何事?”
陆谨深吸一口气,抬头坚定的道:“师父,不论如何请相信我,我不是魔道之人。”
见陆谨如此严肃,木泽也不由得心中一紧。
不知为何,此时的陆谨虽然跪在地上,却给木泽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师父,我本名——陆谨。”
陆谨给木泽与伊蕴讲了两个故事。
她和越千灵的故事。
闭着眼睛,陆谨跪在地上到背挺得笔直,她把她的故事说与这两个比她父母更亲的女子听。
除了……书中空间的事。
陆谨把书灵与书中空间隐去,只说要在被越千灵夺舍之时,识海中有一道强光帮她把越千灵的神识消耗了大部分,剩下一小部分被她吞噬。
毕竟书中的混沌与空间不同,陆谨有种感觉,即使玉玺再厉害,也不及这自成混沌的书。
这是她,对谁都的秘密。
陆谨说完自己的一切,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她对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隐瞒了这些,愧疚之感一直伴随着她,如今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除了隐瞒了书的事,陆谨把测试灵根,结识陈青梅陈青竹,路遇越千灵,被抓回去当夺舍傀儡修炼再到反吞噬越千灵,再到源生宗宗主的意思都说与了木泽与伊蕴。
“师父,不论您信与不信,徒儿不想再瞒您和师姐了,在测试出灵根那一刻,我背后便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这一切,而我不再是我,我是越千灵,是木清,却唯独不能是陆谨。”
陆谨眼睛干涩,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今日向您坦白,不论师父您如何处置我都行。”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从身边传来,陆谨不用看都知道,是师姐在旁边也跪了下来。
“我相信师妹……也,相信陆谨。”伊蕴抬头道:“师父,云海幻境的事情您也知道,师妹的不论之前是谁,将来是谁,此时此刻,她是您的徒弟,是我的师妹。”
木泽皱着眉闭眼,陆谨与伊蕴都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
听了师姐的话,陆谨心里既开心又惭愧。
开心师姐一如既往的相信她,惭愧于自己连师姐都瞒了这么久。
“清……陆谨,伊蕴你们起来。”木泽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两人。
陆谨心中忐忑,如有一只大鼓在心中敲击。
木泽继续道:“今天你师妹陆谨说的话,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师父…”
刚刚陆谨在说这些话时没有哭,在心中忐忑时也没有漏出怯懦,此时她的眼睛中却有泪花闪过。
“不许哭。”木泽语气有些僵硬道:“遇到这么多都挺了过来,你还有什么可哭的。”
“师父说的是。”陆谨抬头,看着师父,破涕为笑:“不论是木清还是陆谨,我都只有一个师父,一个师姐,这世上唯二的亲人。”
木泽闻言,却叹了口气,一手一个把陆谨与伊蕴拉起来:“不用担心那林鹤,他刚进阶元婴不久,只要我在,他便不敢动你,青木灵之事,你按照你自己的计划照常与那容中说便是,我不知道你之前是谁,如今你便只是我木泽的徒弟,源生仙门的真传弟子。”
“自你来后遇到的事情桩桩件件事都与魔门脱不了干系,或许正如你感觉那样,冥冥之中自有指引,若这世界是棋盘,那盘中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只是棋子罢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成为这执棋的人,来掌控自己的命运。”
“所以,你做的并没有错。”
陆谨再次磕了几个头,掷地有声的承诺道:“不论如何,是棋子也好,是下棋的人也罢,我先是您的徒弟,再是源生仙门弟子,都永不会做伤害宗门之事。”
“倒是不必如此。”木泽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陆谨道:“这是元灵雷,可用三次,威力与你今天呈现的效果差不多,拿这个作为掩饰,也能消除那些长老的疑心,到时候你装作极限再用一次,用今天的手段,卖个破绽给那些长老看到你使用这个,也不算犯规。”
之前第一次知道木泽是从顾愉辰口中知晓,那时顾愉辰说木泽长老为人正派,此时在看师父明目张胆的教自己蒙混过关,陆谨不由一叹,自己给师父找了多少麻烦都要师父做到了这种地步。
谢过师父,陆谨把元灵雷收起来。
想来陆谨今天也是累了,没再多说什么,嘱咐陆谨回去好好休息,便将伊蕴与陆谨打发走了。
木泽看着陆谨与伊蕴一同离去的背影,揉了揉额头,喃喃自语道:“还是不要告知掌门了吧。”
幽幽地叹了口气,木泽心里暗道:“做师父真不容易。”
回到了木屋中,陆谨调息了一晚,到了第八日,出现了对手直接认输的情况,这时筑基期只剩二十五人。
第九日陆谨竟然轮空了,连着两日没出战,陆谨的状态比剩下的十二人都好。
这十二人中,熟悉的有顾愉辰、张述,韩晓婉则在第八日淘汰了。
出乎陆谨的意料,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比韩晓婉站得住。
两人一起时,都是韩晓婉出来拿主意说话,但此时站在十三人之中的却是张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