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就给长安一条路吧”
忽然,这时,青木道人的印记深深叹口气,缓缓说道。
随着时间过去。
他的身影越发模糊了,近乎透明。
痴皇看着,有所动容,不禁呼唤道“前辈”。
语气带着不舍,即使眼前只是一个印记而已,但也是青木道人啊!
“给他一条活路,毕竟···毕竟不管是他,还是天演,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长安不是我徒,但我却一直,都当他是我之徒弟···”
留下最后的一句话,青木道人的印记彻底消散了。
最后的最后,他都是在为颜长安求情。
可是目光,却从来没有看向过颜长安。
他怎么能没有怨?
可除了怨,他还是一个长辈,对于颜长安,即使万古岁月过去了,却还是有着关爱。
“不”
颜长安悸动,放声大喊。
沧桑的面容,在这一刻,越发的苍老,眼眸通红···
在青木消逝的瞬间,过完的一幕幕浮上心头。
这一瞬间,他后悔了,无比的后悔,可过往终究已。
可追,犯下的错,无法更改。
“你该死”
痴皇情绪有所波动,死死盯着颜长安,强忍着一巴掌怕死他的冲动。
“滚回去躺着,本座不出世,你也不得出世”
最后,痴皇终究还是听从了青木道人的话语。
随着这句话说完,不知是否是错觉,薛坤明显的感觉到,痴皇露出一抹轻松之态,似乎是松了口气。
“或许,痴皇本身也不愿意清算颜长安吧”
他猜测着。
毕竟,颜长安和天演,说起来和他没有师徒之情,可是却又师徒之实。
即使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天演皇和颜长安的师兄。
但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超越了一个普通师兄所做的,是以对于颜长安有着恻隐之情也是应该的。
“只是,如此一来,我或许就要小心颜氏其它人了”
薛坤在心中默默自语,露出一抹无奈。
他左右不了痴皇。
不管痴皇如何,那是痴皇的事情,所以对于颜氏族,他并不会放松警惕。
老祖被逼沉睡,颜氏族的一些年轻一辈也陨落在生死十日的战台上,其余的颜氏族族人不敢怪罪痴皇和第一区,但想来会把这一切的仇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
“是”
这时,颜长安终于从不知道假的悲伤还是真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听到痴皇所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甚至,随着话音刚落。
他就已经开始挖土,要继续的沉睡。
看着这一幕,还连通在此地的诸多路尽头的存在都深深叹口气。
颜长安确实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小人,从古至今都是,没有丝毫半点禁忌层次的脸面。
···
时间眨眼而过。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薛坤等人再次上路。
痴皇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关闭了古路,言称他还会继续熬着,不一定的能成功,但若是成功,必定会第一时间前往源地,与他们清算一切。
而诸多的路也全部都关闭了。
于此同时,薛坤之名,这一次也可以说是真正的名动苍穹,不管是各个禁地还是偏远地带的古族隐世宗门,全都知晓。
一时间,苍穹又一次的热闹起来。
无数年轻一辈走出家族和宗门,朝着中州而来。
而在芸芸众生目光中心的薛坤,此刻却毫无反应。
古战车上,他在和燃灯秘密交谈。
“你是说,战佛一脉的佛子已经死了?”
薛坤问道,有些不可置信。
当时他可没说要让杀猪人杀死战佛一脉的佛子。
这么可爱的佛子,他还打算留着,以后说不上还能布局一下神土呢。
谁知道,竟然死在了万骨丘。
“是”
“不过不是我等动的手,而是莫名其妙死去,贫僧猜测,应该是神土的手笔,在他身躯中有所布置,隔着遥远的距离,直接让他死去”
燃灯合掌一礼,幽幽叹道。
可以看出,他很失望,觉得神土之歌佛之国度,似乎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薛坤坐在上首,看着燃灯这番样子,不禁嗤笑一声“燃灯大师修行到今天这般层次,难道还会天真的意为,佛门尽皆是好的不成,不说神土,就说洪荒的佛门,难道全都是好的,暗中没有龌龊?”
“阿弥陀佛”
闻言,燃灯长长道生佛号,苦涩一笑。
活了万古岁月,他自然明白,佛门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光明伟岸。
甚至不仅是佛门,任何一个看上去表面多光明的世界,实际上暗中的龌龊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燃灯再加入佛门后,他自己是一尊真正的佛,是以在他座下,也严格的避免一些龌龊之事,而且洪荒佛门也知晓燃灯的为人,故此许多黑暗中的事情,都不会让他知晓。
是以,这一次亲身目睹了神土佛子莫名其妙的陨落后,他才会有如此深的感叹。
“大佛接下里不知打算如何?”
这时,薛坤主动的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本来之前他以为会大打一场,但此刻看来,颜氏族目前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而佛门跟着他也不合适。
尽管有着杀猪人亲自写的“准”字,可薛坤还是不愿意将佛门带在身边。
最好是让他们自己想干嘛干嘛去就行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