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的信鸽通信系统果然高效,三天后就得到了回复。罗斯柴尔德的回复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们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热情洋溢,哪怕下面暗藏杀机。代价也被谢绾和朱莉猜中,希望谢绾能够想办法把鲁尔经济区所有企业都弄到法拉克福银交所,由罗斯柴尔德承销并保荐上市。
谢绾心里冷笑了一下,用诚恳的笑脸对朱莉说,
“你告诉阿姆舍尔,我有办法让他获得法兰克福银交所的控制权,但他不能要求鲁尔经济区所有企业都在法兰克福上市。如果他愿意的话,请他亲自到瓦隆来,我在这里等他。同时,如果我跟他达成一致,他也需要在这里跟我商定把科克里尔家族圈进来的计划,并留在瓦隆实施计划。”
朱莉一惊,
“你有办法让罗斯柴尔德获得法兰克福银交所的控制权?”
谢绾点点头,继续保持笑容,
“不仅是获得法兰克福银交所控制权,还有那六大银行……”他看着满脸惊讶的朱莉,和蔼地说,
“亲爱的,赶紧去联系阿姆舍尔,我们的兄弟吧。”
朱莉回过神来,赶紧出门去联络罗斯柴尔德。谢绾笑容渐去,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看着窗外树枝上开始掉落的积雪。
十几天后,阿姆舍尔风尘仆仆的地赶到列日。他见面就热情地与谢绾拥抱,还责备妹妹朱莉没有照顾好谢绾,看起来兄弟又瘦了。谢绾也高兴地拉着阿姆舍尔的胳膊,邀请他到客厅坐下。
寒暄片刻之后,话题切入正题。朱莉也自觉地带着仆人们退出房间。
气氛热度降了下来。阿姆舍尔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带着标志性的微笑问谢绾,
“信鸽带来朱莉的信,说你有办法弄到法兰克福银交所的控制权?”
谢绾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手肘杵在膝盖上,双手抱拳支撑着下巴。他抬起眉毛看了看阿姆舍尔,也笑着说声,
“不仅是法兰克福银交所,或许是整个法兰克福的银行业。”
阿姆舍尔来了兴趣,放下二郎腿,把脑袋伸到谢绾面前,
“说说看?”
谢绾向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睥睨着阿姆舍尔,
“我可以帮你,但如果我做到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阿姆舍尔笑了起来,
“行,有好处我不介意跟亲兄弟分享。”
谢绾点头,细数起来,
“如果刚才那个目的实现,第一呢,中间的收益我要分润。”阿姆舍尔点头示意他继续,
“第二,你不能再要求鲁尔经济区的企业必须在法兰克福银交所交易。我可以向鲁尔区的企业推荐伦敦证交所、法兰克福银交所,但企业有选择权。”阿姆舍尔犹豫了下,说,
“那得看你所谓控制法兰克福银交所和银行业到什么程度——罗斯柴尔德能得到多少好处。”
谢绾没接话,而是继续说,
“第三,你得先帮我对付科克里尔。这事儿朱莉应该在给你的信里说清楚了。”
阿姆舍尔看着谢绾,挑挑眉,示意谢绾清楚接下来该说什么。
谢绾心知肚明,阿姆舍尔要的是获取法兰克福银交所控制权的方案。于是他拿出一沓纸,拿出一支笔,
”我们需要设计一场金融战,如同你们在伦敦的那一场……“
谢绾边写边解释。
阿姆舍尔的眉头时而皱起来,追问谢绾,谢绾逐一解释;时而又舒展开,拿着谢绾写出的稿纸沉思,谢绾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喝茶。
三十多分钟后,阿姆舍尔伸出右手,
“就这么说定了,兄弟。什么时候动手?”
谢绾也伸出右手,握住阿姆舍尔的右手,又举起左手食指晃了晃,
“等我回到普鲁士,做一些安排——不过你放心,一定会是在杜伊斯堡港在伦敦证交所上市以前——现在重要的是科克里尔,你得帮我搞定他。”
阿姆舍尔缩回手,看着谢绾,似笑非笑地问,
“兄弟,虽然我是银行家,但现在看起来,搞资本博弈这种事你也挺在行。要不你说个办法,我跟着你干。”
谢绾撇撇嘴说,
“不是什么阴谋,是正大光明的邀请。你主动去找科克里尔,就说,罗斯柴尔德牵头成立鲁尔工业银行,股东一共三家,科克里尔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国王置地。国王置地负责扫清鲁尔经济区内的政治障碍,罗斯柴尔德负责网点建设和经营,科克里尔负责工业投资与项目辅导。”
阿姆舍尔沉思了下,问道,
“各方的利益怎么体现?”
谢绾循循善诱道,
“鲁尔工业银行向希望在鲁尔经济区内发展的外来企业放贷,以支持他们购买科克里尔的机械设备和国王置地的土地。
罗斯柴尔德获得储蓄和贷款市场,科克里尔获得机械设备销售市场,国王置地获得土地租售市场。”
阿姆舍尔听到这里,爽朗地笑起来,
“果然不是阴谋,你这安排正经也是好生意啊!”
谢绾一把握住阿姆舍尔的手腕,
“既然是好生意,你就得搞定科克里尔。我相信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分量,如果你没把握说服他,就让所罗门去。”所罗门就是那位大手笔买通奥地利外交大臣梅特涅的维也纳罗斯柴尔德代表。
“再不行,我想办法让亲王殿下亲自接见科克里尔。但是,你那股份里,得留点给我和亲王个人。”
阿姆舍尔一愣,左手继而搭在谢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