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被载猷一记响光的耳光抽出老远,如球一般轱辘到地面上哀嚎不止:“君上饶命,饶命啊!翟坊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呜呜”
眼见着载猷似是气满胸膛、恼怒异常,近前与翟坊嘶吼道:“窝囊废、饭桶、草包,你还不知道宽漾二子,天庭与雪神一起长大,亲如手足兄弟呢?”
“瞎扯!瞎掰!瞎扯瞎掰!”翟坊嚎叫着爬起来道,“他们不是说,自小无父无母,为下人,只知道伺候好主子吗?”
“是啊!窝囊废,他们俩的主子就是波兰花、雪神,知道了吗?”载猷恨道。“当初让你毒死宽漾、四海八荒追杀二个女人,你一事无成?饭桶、草包!今日的局面,你一手催成,宽漾真得感谢你!”
“甚么?波兰花,波兰花跟其二子有甚么关系?”翟坊惊诧问道,“怎么又扯出来波兰花,她不是差一点毒死宽漾吗?难不成,波兰花生的二子?啊!这怎么可能啊?啊!”
“窝囊废,你听着,宽漾二子是不是波兰花所生,此事与吾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二子养大,纵算她以前差一丁点儿药死宽漾又如何?此一时,宽漾绝不会再记她的仇,蠢材,明白了吗?”载猷阴嘶吼道。
“天呐!天呐!”翟坊惊道,“幸亏君上睿智,查出来龙去脉,否则,吾等死到临头竟不知!”
“掘冢!掘冢!掘冢!”载猷冲着翟坊嘶吼道,“必要杀死冢中之人,不然吾等完蛋了!”
眼见着载猷形同地狱之中挣脱枷锁,奔逃而出的恶魔一般,呲嘴獠牙,寒光闪闪,眼露凶光,面上青筋暴起,似是要抓起翟坊‘嘎嘣嘣’嚼个细碎,连骨头渣都不剩
唬得翟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气都不敢放开喉咙喘一口,不一时,抬头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耳光,涕泪齐下,哀求道:
“君上,翟坊办事不利,陷魔界于困境之中而不知,该死,该死,真该死!呜呜”
少刻,载猷强忍怒气,一屁股坐在金椅之上,紧盯着翟坊,眼光之中充满了鄙视,怒斥道:“你可是该死!当初若把其等灭个一干二净,何来此事?”
忽见翟坊如鬼抽筋一般,‘腾’一下从地面上弹起来多老高,吓了载猷一跳,见其一双三角眼睁得老大,两颗绿豆一般的黄眼珠没有方向的乱转,然后,歇斯底里吼叫着,上气不接下气:
“啊----,啊----,天呐!吾知道了,吾知道了,吾被她给玩了,差一点玩死都不知道她是谁?
啊-----,啊----,吾知道了,截魔岭处为何天兵苦苦将吾追杀落入万丈悬崖,肯定是波兰花干的,是不是?是不是?啊!呜啊”
“活该!活该!怪你办事不利,怪你自己不长眼睛,废物!废物!当初让你药死宽漾你没做到,让你四海八荒追杀两个女人,你也没做到,要你何用?若通通将其杀尽,哪来今日之事,废物!饭桶!”载猷怒骂道。
“是!废物!饭桶!吾活该!”翟坊跪在地上,抽着自已的耳光。
“滚去掘冢,翟坊!此次你若再办不成,你就在冢前自行了断,别回来了!”载猷狠狠道。
“是!翟坊誓死掘冢!掘冢!这便思策,君上,可有良策啊?”翟坊咕哝道。
“该死的,你问吾有良策否?真乃窝囊废到了极点,气死吾也!”载猷恨道。
“呃,君上,翟坊蠢材啊,废物,饭桶,暂心中大乱,无有一计可施,容吾细思,细思啊!”翟坊道。
“细思你能思出个甚?吾算看透了!此事,日久必生变化,若天庭将其迎出,其父子二人,何人能敌啊?恐是坏事了!”载猷甩袖子道。
“君上,单凭‘百仙庙’内一百三十二具骷髅骨跟一群孤魂野魔之力恐是不行啊?宽漾二子又能有何能耐,吾担心掘冢不成,反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翟坊犹豫道。
“哼!终不能吾魔界大军浩浩荡荡前往掘冢,趁天兵在截魔岭与群妖大战之时?若如此,岂不是滑天下之稽,半分颜面无存,何以立威?”载猷怒道。
“呃,这都好办,魔兵扮成各路妖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乱哄哄的一大堆,谁能知道到底是哪路妖魔?”翟坊咕哝道,“这天下妖魔海了去了,又不光吾魔界有魔!”
“翟坊,至时你只管引领‘百仙庙’众孤魂野鬼掘冢便可!单凭吾一方的力量,自是战不过那冢中之人。”载猷背对翟坊道,“其劫数欲尽,历万年必得出来,吾欲截魔岭走一趟!”
“噢!不,不,君上,吾求你了,不要让她出来,不要让她出来啊!事情怎么会这样,历万年必得出来,她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翟坊哆嗦道。
“翟坊,你抽甚么邪风?又怎了?”载猷转身坐在金椅上怒视着翟坊。
“君上,你是要见截魔岭处,剑下所戳之妖?来不及,来不及,待到她出之时,冢中之人已出了!她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翟坊跪爬到载猷近前,哀求道。
载猷平静道:“翟坊,你想说甚么?纵算吾等不提前请她出来帮这个忙,月余后她亦会自行突破而出。至时,从天上到地下,从万丈山巅到海底深渊,谁也别想着消停,莫不如,此时助她提前出来,帮吾等这个忙!”
翟坊哀求道:“君上,吾等引魔兵浩浩荡荡去截魔岭掘剑吗?掘剑者皆通通死在剑下吗?只为她提前数日而出吗?她真能出手杀死冢中之人吗?你这是在念旧情吗?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