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前番翟坊吓得尿了裤子,被抬回魔殿,如一摊烂泥一般摊在地上,丢魂落魄,徒剩下一个躯壳,半死不活
载猷先是怒其胆子小,一顿臭骂劈头盖脸砸下。眼见着翟坊摊在地上毫无半分反应,心中暗气道:“罢了,罢了,翟坊身上无有多少本领,遂胆子小,唯鬼点子多点而矣!”
少刻,从衣袖内取出一白玉瓶,行至翟坊近前,将其嘴掰开,倒进去两颗药丸。没一时,眼见着翟坊突然一个高从地面上蹿起,一蹦多老高,跟贼一般转动着三角眼,回头回脑地四处打量着,少刻,至载猷近前道:
“君上,此一时,吾等作甚呐?既然已经开始掘剑,宜早不宜迟,这就行动吧!”
“啊,是得行动,你有何鬼点子?”载猷背对其问道。
“君上,速传命招回宽漾及截魔岭处所有魔兵,此事必是得暗中进行,消息绝不能走漏半分,否则,哪个魔兵魔将愿直接去送死?而且死得极惨!”翟坊低声道。
“此番掘剑魔兵魔将有去无回,亦是没有办法之办法。终不能,眼见着魔界死到临头而无有半分行动。”载猷踱步道。
“君上,要不然,吾等冒险让宽漾引二子前去掘剑呢?其父子若丧命剑下,吾等岂不是省事了!”翟坊低声道。
“翟坊,你是猪脑子吗?亏你能想得出来!此事,只能往死里蛮着宽漾,此一时,恐是其已经着手应对吾等。当初,你若趁其病,要其命,何来此事?窝囊废、饭桶、草包,要你有何用?你,你,你给吾领兵去掘剑,此事若败露,你就别回来!”载猷恼火道。
“啊?君上,你这是要翟坊死吗?噢,不,翟坊不敢去啊,呜呜”翟坊在地上跪爬,吓得体若筛糠,瑟瑟发抖蔡哀嚎道。
“死,死,死个甚么?其若想要你命,你回得来吗?猪脑子!”载猷斥道。
“呃,也是哈,”翟坊咕哝道,“那吾也不敢去啊,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翟坊,你若怕了就不去,吾拖家带口,领着媚求去,你可满意?”载猷冷冷道,那语调极其的古怪。
“噢,不!翟坊去,翟坊去就是了!呜呜啊”翟坊哭叽叽道。
“翟坊,你用不着这样,料其不敢动你。你先行引兵前去,吾随后就到。”载猷道。
“遵命!”翟坊从牙缝里哼哼道。
“翟坊,洞口处伏兵不用太多,剑末有断时,恐妖已出。其在剑下戳万年,此番一出,见活物必是如同苍蝇见血一般,瞬间,暴毙。”载猷道。
“啊?那吾怎办呐?”翟坊惊恐道。
“慌甚么慌?难以成大事的东西!”载猷斥道,“妖出前,吾必到,你还得去‘百仙庙’内,召唤那一百三十二具逆魂跟众多孤魂野鬼,扫荡龙宫!”
“啊?扫荡龙宫?”翟坊惊道。“扫荡龙宫作甚呐?难道,不是去掘冢去吗?”
“猪脑子!窝囊废,让你作甚你就作甚得了!先扫荡龙宫,后掘冢!”载猷阴森森道。
“遵命!君上,截魔岭安排妥当后,吾便引五十员魔将、千名魔兵,迅速至‘百仙庙’内,招呼众逆魂与众孤魂野鬼,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扫荡龙宫之后,掘开龙冢杀死白龙!”翟坊狠狠道。
“翟坊,截魔岭处不可离开过早,恐魔兵惊魂恐惧,不一时便往外跑,此事便泡汤了。”载猷道,“记住了,一个活口不能留下。”
“君上,那万年之二妖恐不认得翟坊,其若误将翟坊也冻成冰棍啃了,此事不也泡汤了。”翟坊咕哝道。
“哼!”翟坊甩袖道,“胆小如鼠的东西,此惊天动地之事,吾怎会不在妖出之前到?你在石洞中老实给吾呆着,待吾至,方可走。”
“遵命!”翟坊颤抖道。
翟坊本打算引兵至石洞处,瞧一会,便命洞口处魔兵死守,剑下之妖孽爱出来不出来,草草了事便罢了!可是惹不起这万年妖孽,其昨日已恐惧到极点,吓尿了裤子,哪成想,载猷发话,其不到不准离开,吓得直冒冷汗。
“翟坊,稍后避开宽漾等人,点齐五千魔兵,二百员魔将出发截魔岭。拿上这瓶魔血,将其淋在石条之上,少刻,霜雪尽融,持刀剑劈砍石条,引雷至,霹倒魔兵,莫怕!且持续二十四个时辰左右,事成。吾自会在此时辰前赶去。”载猷嘱咐道。
“遵命!君上,宽漾二子何时至龙冢处?”翟坊问道。
“这个事,你不用操心,纵使其不去,此番扫荡龙宫、掘冢功劳亦是其二人。至时,宣告四海八荒热烈庆祝便是!封媚求为吾魔界第一妃,媚尊天下。此事,由你一手操办,重赏!”载猷道。
“遵命!”翟坊喜道。
“翟坊,你给吾记住了,必要将金海龙宫扫荡个干干净净!
将龙宫之中秘藏二人之身乱剑砍碎,大火焚烧,一个活口不能留下!龙冢所囚之人定能感应到,哀大莫过于心死,哀大莫过于心死,诛其心,欲其活不成,掘冢成功一半。可知道了!
你若是再做事皆不成,如当年毒死宽漾一般,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就滚远点,龙冢之上以死谢罪!”载猷瞪大眼睛怒斥翟坊道,难以描述的幽冥之光在眼中闪烁,形同地狱恶魔一般恐怖!
“遵命!君上放心,‘百仙庙’内逆魂一百三十二具,加上众多孤魂野鬼,魔兵魔将,扫荡龙宫轻而易举。此番,还得在龙冢之地加强兵力,一掘而成才是,若不成,其出来,吾等必是粉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