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将奔回营帐,陆云将已看不出生命体征的陆玉放在几案之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众将无不动容,眼见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牧童模样少年,头上包着青巾帕子,穿着粗布短打的衣物,赤着一双小脚,身形很是瘦小。面色如白雪,十分的俊朗,两道细长的剑眉向上挑起,一双长目怒睁着,皂白分明,俊俏的鼻子,嘴红齿白。嘴角滴答着鲜血,清晰可见面上、脖颈之上被雷电击打,网状如脉络一般游走的道道血痕!
“呀!陆玉啊,陆玉呀,真痛杀吾也!痛杀吾也!”雪神禁不住失声大哭,众将眼泪扑簌簌而落,泣不成声。
“陆玉此行定是奉圣人之命,前来送剑。临行前,圣人言,若察觉妖孽有所动作,圣剑末有铸成之时,遣陆玉为吾等送来一把镇山之剑”赤鸿言至此处,哽噎不止。
“陆玉至此处,定是观出妖孽欲出,情急之下,命巨狮前来报信,其飞身将镇剑插入山峰之中。此剑一出,为吾等争取时间,可镇妖孽十二个时辰。”隆万泣道。
“陆玉,陆玉,可还得活啊?可还得活啊?”雪神跺脚哀道。
且说雪神自‘漂亮谷’头一眼见到陆玉,心下非常的喜欢,又闻圣人道,陆玉天赋聪颖,英勇无比,实为不可多得出类拔萃的人才。此一时,果见其英勇过人,雪神心疼啊,舍不得陆玉啊,泪如雨下!
忽闻陆云泣道:“主帅,吾等命巨狮送陆玉回,待圣人观之,送其十里之外,即刻便回来。”
“陆云,吾命你亲自送陆玉回,吾自有办法应对妖孽!请你,即刻送陆玉回。”雪神边落泪边传命。
众将无不为陆玉之壮举而动容,一口同声道:“请陆云即刻亲送陆玉回,吾等自有办法应对妖孽!”
陆云点头泪珠如雨珠落,抱起陆玉转身出帐,隆万、赤鸿紧紧跟随,雪神引众将送其等出,眼见着几人飞身登上巨狮之身,转眼间,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雨之中
“众将大帐议策。”雪神转身擦干脸上的泪水、雨水,随说随走,“历姜,可算好了时辰?”
“回禀主帅,此一时为夜里戌时过半,按镇剑插下十二个时辰算,吾等明日酉时过,戌时初必要离开此处。”历姜道。
只片刻,众将聚齐。波兰花道:“回禀主帅,伏兵之地已寻好。就在营门外西侧密林不远处,可攻亦可守。”
光目天王近前道:“主帅,此地势极佳,怪石嶙峋,一处密林可伏兵。请主帅莫犹豫,即刻排兵布阵,管他甚么剑下万年妖孽,出者引入埋伏圈,守株待兔,一把火烧得其鬼哭狼嚎,四面伏兵出,必杀得其落荒而逃!”
光法天王近前道:“主帅,此伏兵火攻之计甚好,试想,哪一种妖能驾得住火烧,待四天王空中伏兵,吾等将群妖痛击,一如前番与群妖大战一般,必大获全胜!请主帅即刻调兵遣将,吾等誓死除妖!”
旋极子近前道:“主帅,事不宜迟,请即刻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吾等与群妖死战!”
雪神帐中淌水踱步,低头沉思道:“众将,可有它策?”
少刻,光目天王上前拱手急道:“哎呦!吾说主帅。都甚么时候了,你还犹豫,,是不是?”
众将拱手道:“主帅,莫犹豫了,即刻调兵遣将、排兵布阵!”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不假,但也可以这么说,兵无脑无一个,将无脑一窝端。
两军阵前大战,不分青红皂白,前番计策得胜,今番又循环往复,生搬硬套,你说不全军覆没往哪跑?单单有匹夫之勇,而无韬略,怎行呐?若是遇见了那蠢材之妖,蠢得吃一百个豆不闲腥,次次往你埋伏圈里钻,棋逢对手,蠢蠢相遇,蠢战得不亦乐乎也就罢了!但此时不同啊,主帅可是聪慧过人的雪神,岂能被一帮蠢将出的蠢计弃塞双耳,即使面对十万火急的军情也临危不乱!
“主帅,且慢!”历姜大声道。
“嗯,”雪神声音低沉道,“历姜,有话讲来。”
“回禀主帅,此一战已不同以往。如此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地动山摇,群妖必有所感。恐待暴雨突停之时,便是圣剑山峰崩塌,妖孽横空而出之时。”历姜近前一步道。
“妖孽横空出世,难道其不怕火烧?吾等埋伏圈已布好,能怎样?”光目天王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追问道。
“至时能怎样,吾暂且不知!”历姜道。
“哈哈哈哈哈,暂且不知?暂且不知你阻拦主帅排兵布阵作甚?如此紧急,贻误战机,此杀头之罪,你可担得起呀?”光目天目怒道。
“主帅,历姜思虑缜密。此战却与以往不同,吾等怎知那万年之妖孽,欲出何等暴戾之招?万年未出,一朝冲出来,必是凶狠无比,超乎吾等意料之外。”蒙神道。
“哈哈哈,太可笑了,可笑至极,大敌临头,正是除妖之时,却想不战了,吾等束手待毙吗?岂有此理?”光目天王恼火道。
“历姜,既有如此缜密思虑,为何刚刚主帅命吾等出外探看地形之时,不早言出,故意的吗?”光法天王很不乐意道。
“吾说二天王,形势变化之快,怎能料到?刚刚吾等怎知万年妖孽欲出,时辰如此急促呢?请二位天王莫挑邪理?”尘书近前一步怼道。
“呵呀!毛头小子,你好大的胆?吾等引兵大战之时,恐你还不会走路呢?谁在挑邪理,你在说一遍?”光法天目叽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