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费举背着寒道在前,行秀扶着寒澈随在后,打开石门,沿着安静的石洞向外行来。
行秀边走边言道:“魔大爷爷,尊上手臂之伤好多了,那可恶的五条噩梦魔鬼,跟随尊上修法,说来已有数百年之多,仰仗着身形巨大,自以为是,想入非非,飘飘然,总想行逆天成龙之事,实是可恨!
那日里,龙冢之上背你回来之时,尊上独自一人,强行将五条噩梦魔鬼催眠镇压,一直睡着呢,睡得跟死狗一样!最好别醒来,吾见其等翻翻滚滚的样子直迷糊!”
“嗯。父亲无事,便是最好!”寒澈道。
“前一时,魔大爷爷未醒之时,吾等与寒道因灵芝而说到蘑菇兵,顿觉缺少一坐骑,正寻思大象还是老虎、狮子跟老鹰之时,寒道问吾等,可喜欢那五条噩梦魔鬼?唬得行秀直冒冷汗呐!魔大爷爷,你敢骑那五条噩梦魔鬼吗?你可有这个想法?”行秀一连串的问道。
“嗯,行秀害怕了?”寒澈边慢慢向前走,边问道。
“能不怕吗?魔大爷爷,那一回险些丧命之事,行秀终生难忘,接连的噩梦连连,这五条噩梦魔鬼,可恨至极!”行秀切齿道。
“嗯,待寒道将其等驯服,行秀上前自行惩处一条,以解心头之恨!”寒澈道。
“真地呀?魔大爷爷!吾非一剑斩下其头不可!”
行秀兴奋得手舞足蹈,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头,余光轻瞥寒澈,似有所思
少刻,有意又似无意道:“魔大爷爷,前番五噩梦魔鬼吞下寒道顶雷之事,你还记得吗?吾想起此事,将其等恨之入骨!呸!吾诅咒其永生永世成不了龙,怎地个修炼法皆是臭泥鳅、臭泥鳅!”
“记得!”未待行秀话音落,寒澈斩钉截铁道。
行秀一怔,两眼直翻白,心中暗道:“吾地老天爷啊,此事吾少魔主断断不会忘记,眼前这位魔大爷爷还是吾地少魔主吗?”
“怎就不是了!行秀,莫胡思乱想!”寒澈突然停下,在行秀的脑袋上弹了一下道。
“呃,你有透视眼、你能看穿吾地心吗?魔大爷爷?”行秀惊恐道,话音急促。
“你心里在想甚么,都写在你的脸上,谁都能看出来?”寒澈道。
闻得寒澈之言,行秀如坠云中,迷迷登登问道:“你是魔大爷爷还是吾地少魔主啊?吾地天呐,行秀懵了!”
“嗯,这话吾爱听,够直接,不兜圈子!”寒澈道,“两个丑陋、粗鄙的魔怪,还不及吾等看着顺眼呢?尊上的审美有问题!待尊上不在之时,将其等丢得远远地,欲其等找不回来?信天由命!行秀之言寒澈记得很清楚,是与不是?”
“噢!天呐,吾嘞个少魔主,行秀错了,不当疑惑少魔主是他人?行秀不能没有少魔主啊!呜呜”行秀哭叽叽道。
“行了,莫哭了!”寒澈低声道,“行秀,吾且问你,父亲可是吾与寒道生身之父?吾娘亲为何人?其又在何处?”
闻得寒澈低低之言,却形同惊雷一般炸开的行秀的头顶,行秀瞪眼睛看着寒澈,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呃,魔大爷爷,不,吾地少魔主,你,你怎问,问这个事?你感觉到甚么了不成?这,这,是还是不是啊?你说呢?娘娘,娘娘她在何处啊?吾亦是不知道啊?吾亦想知道啊,你自己感觉、感觉啊”
“嗯,行秀,那你想好了,在说不迟。”寒澈道。
沿着一条不算长的石洞走来,行秀却好像走了十万八千里一般,两眼发直,不知当说不当说,更不知从何处说起?
来来回回躲避着寒澈的目光,好似心虚做了贼一般,他感觉他在心里想的事,哪怕只想那么一瞬间,就能被寒澈察觉,而且察觉得十分确,他能一眼看穿他的心呐!噢!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怕的事吗?
若想在其面前不思、不想,亦是做不到啊;若想在其面前一丝杂念都没有,好比登天还难啊!
逢着亥时过半,天空中一弯新月牙弯在天边,薄薄的云层如巨大的纱帘拉开,星光尽显朦胧。
对面不远处一陡峭的石壁如刀削斧剁一般整齐,脚下深不见底的一条峡谷,黑漆漆一团。
寒道拨开洞口处悬挂着的藤蔓,将头探出洞口外,深吸一口夜里冰凉的空气,抬头仰望着夜空。
四处安静无声,闻得寒道问道:“费举,此一处石洞位于崖壁半空之中,到是个隐蔽,出行却多有不便。”
“是啊,少魔主,临时呆在处。皆因此洞安静,尊上修法需要安静。”费举敷衍道。
“费举,吾记得你说过,此处大洞、小洞不下数千条,洞洞皆相通相连,可是能通往它处?”寒道问道。
“少魔主,此洞却与它洞不同,孤单单独立悬于此半空之中,好像是一条死洞,并末有发现通往它处之洞口。”费举道。
“寒道,费举,你俩站在此处莫乱动,吾与行秀洞外瞧瞧!”寒澈道。
“停!你可停!吾地少魔主,咱得回去了!回去了,快快快!”行秀上前拦住寒澈,忙丢眼色给费举,费举躬身背起寒道,一溜烟地往回跑。
“少魔主,回去了!尊上看见了,该生气了!”行秀扶着寒澈大声道,被其唬得够呛,心中暗道:“外面乱糟糟地一团,打死亦不能让少魔主出去啊?!”
恰此时,洞口处出现二个身影,尊上、卡吕回至洞口处,忽见二人,尊上问道:“澈儿,怎站在此处?”
“呃,尊上,少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