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接着聊。话说黄吉、黄尘怒火冲天,奔出洞来,见一人戴着树叶面具前来骂阵!
若说波兰花弄些树叶面具做甚呐?皆因其不知黄决是否与其二侄讲过幽兰谷及自己的相貌,恐被认出来,不好办。
少刻,黄吉、黄尘闻听此人言,怒从心头起,嚎叫一声:
“好匹夫,好蠢才,满嘴狂言,气杀吾也!尔等才畏首畏尾藏身阴暗之洞,坐等毒蛇噬骨?”
嚎叫罢,直扑过来,身后众妖一哄而上,瞬间战成一团。
见波兰花、旋极子与二黄空中打斗一处,且战且退,将其引至远处。
且说冰蕊、冰涂齐上,一把火点燃其洞,一瞬间,洞中烈焰腾空而起,黑烟直冲得老高。黄吉、黄尘之黄子、黄孙成群结队窜出洞来,被冰蕊、冰涂斩头而死,尸体堆在洞口成小山丘一般。
却说黄吉、黄尘云头上正打斗之时,突见洞俯着火,心知中了妖道之奸计。
见二黄于空中突然扬起一把金沙,众人皆躲闪于后,其趁机落至洞口处。
眼见被灭门,黄尘恼羞成怒拿起葫芦瓶,一把拔开瓶口,狂风骤出。黄尘上前一步欲按住瓶口,急道:
“火已起,怎敢放风?”
却是晚来了一步,狂风骤起,突见一股大黄风卷起烈焰,瞬间将密林引燃。
眼瞅着那腾腾而起的烈焰似是张开血盆大口的妖魔,呲着闪光的獠牙,吐着火舌顷刻间卷上树尖,斜倚着山脊汹涌而去。眨眼间,似是飞出条条火龙,张牙舞爪,飞腾在金团山之上。
却说黄吉、黄尘自知闯下大祸,难逃天谴。遂一跺脚,借土遁而逃。
且说,旋极子于空中见金团山瞬间成了火团山,直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一个刹那,他的眼前好似回光反照一般。但见太白山腰营门前,那一百伤残天兵见火起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被其一一灭口的亡魂,此刻正引领着浩浩荡荡的火龙军,
驾千辆火龙战车锵锵杀来!
却说此一时的金团山宛若一火团山,好似谁一脚蹬飞了老君炉,落到此处瞬间成人间炼狱。
但见滚滚浓烟处,团团烈焰腾起数丈高,飞禽走兽哪里逃,面目全非赴黄泉。见旋极子自言自语哀道:
“但不知吾与这火龙前世有何冤仇?但凡用一零星之火,必有妖背后放风,片刻漫山皆火,真乃吾之悲哉、哀哉!”
却说站其身后的波兰花闻听此言,即刻想到太白那漫山之火。片刻后言道:
“师兄既与此火龙有冤仇,它日擒来,吾必将其摔于石上拼个脑浆崩裂,以解师兄心头之恨!”
旋极子忽闻波兰花之言,突然打了个冷战,自知说露了嘴。
太白那场大火,可不止屈死于他手下的百名亡魂之事,大火之中,断送了万名天兵之魂、无以计数之飞禽走兽之命,其心自是难安。若不是云雅持金粼羽之重器唤出大水灭了那场大火,真不知太白会不会改名叫太黑。然,此一时,烈焰滚滚的金团山上,哪里能唤得回来云雅与金粼羽?
“师妹,这大火,怎解?”旋极子情急问道。
“师兄,怕此时天庭之上已知此火,吾等诛仙台上斩百回,难抵此罪。只怪黄吉、黄尘真乃胆大狂妖,藐视天庭之威,无端纵此大火,烧杀造孽!”波兰花道。“吾等且尽力寻雨,灭火吧!”
“何处寻雨?”旋极子慌问。
“师兄莫急,吾知此金团山之下一河,名为有水之河。此水自西北入,顺向西南而向东流,此山上之溪流泉水皆系此有水。吾等速去寻那河神相救,如何?”波兰花道。
“快快快,快快前头引路呐!”旋极子言罢,一行人奔有水而去,暂不表。
话说天殿之上,天帝与雪论理谈文。忽闻天官报:“老君有本启奏陛下。”
少刻,老君入,施礼后道:
“启奏陛下,人间临安城以西七百里,金团山燃起山林大火,其间数万黎民百姓死伤众多,其火与吾天庭之人有关。”
“速讲来!”天帝道。“吾天庭梅花宫旋极子与众人前去除妖,因烧其妖洞,妖施风而起大火。”老君道。
“大胆旋极子,其在何处?”天帝道。
“未见其回。”老君道。
“老君,引龙王前去灭火,旋极子交于你处置。”天帝命道。
“臣接旨。”老君言罢,打一稽首礼,忙退出。
“冬生,陪吾至偏殿。”天帝低头言罢,起身在前,雪神在后。
少刻,至一侧殿,殿内两厢侍者打开内里两扇门,见内平空悬一铜镜,天帝于近前,手抚其上,抬手后,镜内现一山燃起熊熊大火。后又手抚其镜,突见旋极子、波兰花一众人等站于一河水岸边,与一白髯老者交谈。雪神心下一紧,暗思:
“梅花宫一事,吾之娘亲怎地搅入其内?”
“冬生,此老者为有水河神,名历姜。”天帝道。
恰此时,镜面之中,蓦地,出现一山丘于一片平原之中,前有一弯河水如一臂,抬臂将山丘揽于怀中。天帝似是话没有讲完,突见此图,抬手抹去,急迈步退了出来。
却说旋极子、波兰花一众人等,行至有水处,施法唤出有水之神历姜,对其言明来意,欲其引水灭火。历姜于高处,望着金团山熊熊燃起的烈焰,愁眉不展道:
“众神且听历姜之言,速去天庭请命,命海龙王前来施雨灭火。吾之一小水神,所喷之水如杯水车薪,心有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