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闻得崔通之言,立刻板着脸,声调极其不悦道:“即是前来追赶吾等,奉命截回半数之兵,那你等因何引兵走到密道外边来了?不知吾引兵沿密道之内而行吗?”
一旁边的彭临急得直搓手,心中暗道:“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这两伙人谁也不愿意撞见谁,却形同冤家一般,路窄啊,偏让你撞见,怎生是好?”
一个转头,忽然看见那一处石洞口处,不知何时站了十几员膀大腰圆地魔将,黑漆漆的夜色里,其等的身影就跟黑石块一般,与幽深的石洞融为一体,不仔细瞧,几乎看不出来。
“呃,回禀翟大人,密道里有些闷,吾等出来透透气,前方另一处洞口在绕进去,可巧了,此处遇见翟大人,还请翟大人高抬贵手,吾等即刻回去与君上复命!”彭临一旁边拱手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走吧,兵将都在石洞里边呢,跟吾进来吧!”翟坊发出一阵怪笑,从那一块突兀之石块上,蹦向石洞口处道招手道。
无可奈何,又能奈何?
崔通硬着头皮,引着百兵随在翟坊身后,‘稀里哗啦’地爬上突兀之石,又蹦下去,行入那一处幽深石洞之中。心里明镜一般,知道翟坊狡猾奸诈,怎会如此轻意应允,不知其又要耍何种花招?
有魔将手中持着萤石在前引路,向石洞深处行去,影影绰绰,眼见着石洞约有一丈来宽、高,脚下皆是凌乱的碎石,翟坊瘸着一条腿,小心翼翼向前行着。
一旁边的彭临丢了一个眼色与崔通,崔通上前道:“大人,吾背着前行。”
翟坊犹豫了一下道:“行,崔通,那你可背得结实点啊,莫将吾背到沟里边去。”
“崔通又不是第一次背大人了,怎会呢?”崔通背着坊向前走道,“大人,你这是奉命执行何种重任去啊?君上怎还命吾等前来追回大人所带半数之兵,闻得君上令,吾等直迷糊呢?”
‘哎呦’,不待崔通话毕,脚下被一块稍大的碎石块,绊了一下,身子一晃,一旁边的彭临一把将其扶住,将碎石块踢向一边。
“哪有甚么重任,皆是些小事,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翟坊道,“前边地,将拦路石往旁边踢一踢。”
‘叮当叮当’
前边的魔将,不停地向两旁边踢着碎石块,众人随后向石洞深处行去。
不一时,众人等皆停下,翟坊在崔通的背上蹦下来,挥手道:“向前走,队伍集合在密道之中,都快点!”
微微的亮光,眼见着前方不远处,那一条黑咕隆咚的密道横在眼前,忽闻得彭临道:“翟大人,多亏你将吾等拦住,否则,吾等走过站了,正是要顺着此一条石洞绕回密道之内。”
“走不过站。”翟坊阴阳怪气道:“前边还有一条石洞可通向密道,半数魔兵于其洞内,暂歇息。”
闻得翟坊之言,崔通心中‘咯噔’一声,知道翟坊有所防备,怎么个兜圈子法都得遇上他,真是倒霉。
稍刻,行至密道之中,向前行不多时,借着石壁上萤石微微的亮光,忽见魔兵队伍集结在此处,黑压压一片,看不出数量。翟坊站住,崔通上前拱手道:“大人,君上未说大人引兵之数量,吾等自是不知,大人自行拨出半数,吾等至君上面前,定为大人美言。”
“唉?何必着急,不差这一时,皆是些芝麻、绿豆之事,人多力量大,稍刻,吾等一起回去便是。”翟坊冷哼道。
“大人,吾等奉上之命而来,不敢耽误片刻,不敢抗命不尊!”崔通道。
“少废话!不敢耽误,跑到密道之外去兜个甚么风?”翟坊道,“来人,看好其等。”
“大人,大人,吾等不敢抗命不遵啊?”崔通大呼道。
‘呼啦啦’十几员魔将引着魔兵,将崔通、彭临众人等推推搡搡围在正中间,翟坊大踏步向前行去。
且说翟坊,心中早有准备,知道魔将一次没将其拦住,难免身后会有二次追来之后将。匆匆地行至密道口处,知道黑莽巨坑离此不远,遂将魔兵魔将分成五个队伍,每队百员魔将、一千魔兵。
排妥当后,欲其等一旁石洞内暂歇,又急忙派出探哨,沿密道返回,观可有追兵前来。
不一时,探哨回,报与其后方有魔将崔通、彭临引百名魔兵奔此而来,在距此不远处的石洞口,行至密道之外,翟坊传命十几员魔将引路,其随身后,顺此处石洞而出,将崔通堵个正着。翟坊心中暗道:
“崔通、彭临,你等奉君上之命前来,可是怪不着吾了。
吾本看在误打敏芝之面上,将你等留下,奈何君上不留你等,来了就别想走,管你甚么理由,毒死黑莽罢,命大就回去!命小的话,怪你等时运不济!”
且说此一时的翟坊,心里承受着五条巨蟒之压,那巨大的身形及盘踞在洞中之景,岂能是说毒死就能被毒死的?其心中早已失去平衡,老命都快要不保之时,还管你是谁?
见其在一处暗影之中来来回回地思索着,其自是知道手中黑瓷瓶的威力,魔君告诉其能毒死五条巨莽,一准是能毒死!但怎个毒法呢?
忽又想起魔君之言:‘翟坊,你不能走,一旁边给吾盯着,直到一个时辰左右,其等身子便会化成一摊污血,徒自剩下一个巨大的头颅而矣!至此时,任务方完成。’
翟坊想着想着激灵灵直打冷战,此番前来毒死巨莽,恐怖程度不亚于掘剑。
忽又想起初见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