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崔通三将引着几十个魔兵,匆匆赶回营寨,大老远的,闻听‘叮叮当当’的砍柴之声传来,眼见着一个愚蠢的村夫,将砍好的柴禾一堆又一堆垛得整整齐齐。
崔通突然想起,昨夜出营之时,村夫不知所踪,此一时,其怎又冒出来了?
稍刻,行至营门前,近前招手道:“喂,打柴的村夫,你可是在此打一夜柴啊?”
闻其言,村夫起身用棉袄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面上带笑回道:“大爷,你可回来了!昨夜突然起了大风,莫说砍柴了,连村夫都险些被卷上了天。幸好,几位兵爷将吾带回营中,天亮又出来的。”
“嗯。”崔通道,“可有其它的兵爷回营啊?”
“没有,没有。就现在,见着大爷回来了。”村夫道。
“喔,砍你的柴去吧!”
崔通言罢,向营寨中走去,心中亦是纳闷,暗思:“此事,吾问他作甚?然而,其却回答了!”
稍刻,三人互相看了看,行至魔君大帐前,魔兵通禀后,行入大帐之中,见载猷阴沉着脸,帐中来回踱步,三人‘扑通’一声跪倒,叩首道:“回君上,吾等无能,昨夜随翟大人至主峰一处助威,未料到突起飓风,引发雪崩,将吾等冲散。末有寻到翟大人,吾等回营请罪。”
“该死的蛇妖,如此顽劣,可恶!”载猷怒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领兵出去寻去?”
“遵命!”三人应声,转身出。
崔通点齐五百兵,站在营门口处,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直发愁,心中暗思:“这上哪儿寻找去啊?翟大人,莫不是被雪给活埋了!”
思罢,挥手欲出发,寻着昨夜的路线寻找,忽闻得‘稀里哗啦’一阵响声,转身瞧去,见砍柴的村夫向上垛柴之时,一不小心将柴垛弄倒,正弯腰一根一根捡起,重新垛好。
崔通看着村夫麻利地动作,心中暗思:“这个愚蠢的村夫,常年在此处打柴,路况准熟,哪儿雪深,哪儿雪浅,其怎能不知?”
思罢,招手道:“喂!打柴的村夫,你过来。”
不一时,村夫近前躬身道:“大爷,你可是在唤吾?”
崔通道:“正是。昨夜里命你出来打柴的那位大爷,迷路未回,你常年在此处打柴,想必熟悉路况,且在前面引路,寻出那位大爷来,吾自会为你兄弟二人求情,早日回去。”
“大爷,信得过吾吗?吾可是一个牛都买不起的愚蠢村夫呐!”村夫道。
“少废话,前边引路。”崔通道。
“快去,着另一个村夫出来砍柴。”吕蓓与一魔兵道。
“稍等一下,吾弄点树枝来。”村夫言罢,转身抱着一捆树枝。
“弄这作甚?”吕蓓问道。
“少刻,大爷就知道了。”
村夫言罢,在前引路,崔通引兵随后,奔着山峰处而来。
崔通边走边问道:“吾说村夫,你兄弟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实在是分不出谁是谁?你叫甚么名字来着?挺怪的一个名字!”
“崔通大爷,只管唤吾等为愚蠢的村夫便可!”村夫道,“你瞧这雪,可是厚着呢,观山势脉络,亦能观出其薄厚深浅。”
“甚么?崔通大爷,你是怎知吾之名字?”崔通惊道。
“迷路没回来那位,昨晚上点兵招唤你,吾自是听着了。”村夫道。
“愚蠢的村夫,你少来懵吾,昨晚上吾见你在树林前消失不见?”崔通低声道。
“崔通大爷,心够仔细的,不怕大爷笑话,吾生得个鼠胆,哪见过这么一大帮兵爷出来,吓得趴在林中不敢动弹。谁知道,其等会不会发神精,把吾抓出来领路呢?是不是!”村夫道。
闻其言,崔通眨眨眼睛,听着觉得特别的别扭,好像兜圈子把自已给绕进去了,斥道:“你,你说谁发神经呢?”
“呵呵,开个玩笑,大爷莫生气。”村夫嬉皮笑脸道。
不一时,积雪渐行渐深,眼瞧着村夫四下里看了看,隔一时,便将怀中抱着的树枝插入雪中,崔通上前问道:“你这是在做个标记、怕迷路吗?”
“正是,跟你额头上红喷喷地大紫包一个意思。”村夫不紧不慢道。
“你,你,吾怎这么不愿意听你说话,可气死吾也!”崔通翻着白眼道。
“这位买不起牛、愚蠢的村夫,吾觉你定不是个普通的村夫。”彭临一旁道。
“这位大爷,说得是,普通的村夫皆能买得起一头牛,吾买不起,堪称愚蠢的村夫,算不得普通。”村夫边向前行边道。
“咯咯,好口才,有道是人才者不一定有口才,但凡有口才者,必是人才。”彭临道,“前边小心着点,昨夜里发生过雪崩,有些地方会出现极深的雪坑。”
“呵呵,这位大爷生得慧眼。”村夫道,“谢谢夸赞,愚蠢的村夫受之不住。”
众人边说边行,村夫隔一段便将怀中的树枝插入雪中,崔通站在一旁回头观瞧,但见着四野白茫茫一片,树枝成蛇形的曲线向前蜿蜒,行时却觉是直线。
突见村夫在前停止前近,崔通上前问道:“怎地了,夸你二句开始矫情,不走了?”
“矫情个甚么呀?大爷,仔细听,不远处有人。”村夫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道。
崔通一惊,竖耳细听,闻得风声刮得呜呜之声,向前看去,一面山岗遮挡住视线,不见一人。彭临传命道:“散开,保持距离。”
话音未落,突见一人在前,引领着几十个魔兵,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