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崔通,边行边思,不多时,行至营寨处。
大步直奔营门口,忽见另一个村夫从密林中一个高蹦出来,一蹦多老高,手中还提落着一把闪亮的小斧头,唬得崔通一哆嗦,未待说话,闻得村夫急道:“这位大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吾那给你引路地兄弟呢?怎没见着其影啊?”
“呃.......莫急,莫急,其跟随一帮兵将在峡谷之中探路,稍晚些便回来了!”
崔通一边吱吾着,一边向营中快步走去,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儿......,其自是饱尝失兄之痛,想起崔威命丧恶妖之口、殒命石洞之中,其苦寻未果,心若针扎!
行不多远,回头看了一眼村夫,见其站在柴垛之上,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着,焦急的心情,不言而喻。
“翟大人可回来了?”崔通问道。
“已回,约有一个时辰。此刻,中军大帐之内。”守营魔兵道。
崔通迈大步向大帐走去,未待至近前,忽见大帐门帘一挑,翟坊由内而出,脸色阴沉。
崔通拱手,翟坊招手将其叫到一边,斥道:“大胆崔通,你可知罪?”
“末将愚钝,大人明示!”
崔通言罢,心下一哆嗦,额角见汗,暗思:“难道翟坊隐身暗处,听见吾与贾淼之言?”
“身为主将,接连两次,护卫主帅不利,致使主帅身陷险境你皆不知,还有脸欲吾明示?简直不可救药!”翟坊斥道。
闻其言,崔通将悬起地一颗心放回肚中,单膝跪地,施大礼道:“回大人,崔通凡夫俗子,肉眼凡胎,实属无能之辈,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有半分法术与蛇妖对抗。
未待察觉飓风起,便被其直接抛至空中,形同一根枯草、一片枯叶,直至一头撞在崖壁之上,方知自已还活着。
挣扎而起,茫茫大雪,四处寻不见大人,急忙回营,禀报君上,引兵前去寻找,与妖人砍杀一处,竟一时,顾不上大人,大人恕罪!”
“哼!废物、草包、饭桶、窝囊废!”翟坊甩袖斥道,好似刚刚挨了载猷痛骂,转身发泄在崔身上。
“大人骂得对,崔通是废物、草包、饭桶、窝囊废!”崔通一副低头认罪状。
正说着话,忽觉一阵大凉风卷来,地面上的雪沙打着旋飞起得老高,不一时,眼见着四个女妖,站至不远处。
翟坊转头全当没看见,不一时,女妖喜丽走上前,搔首弄姿,拿腔捏调道:“啧啧啧,翟大人,这是在训斥手下无能,办事不利呢?”
“真多余,直接砍了不就完了!呵呵呵......”喜莺上前,笑得花枝乱颤道。
崔通低头,恨得压根直痒痒,暗骂:“好一伙阴损恶毒狐狸精,吾非得把你等砍了,看看到底是不是老黑狐,生得一副恶毒黑心肠。”
稍刻,翟坊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一反常态道:“几位女大仙师着实厉害,在下佩服!蛇妖见你等打上门来,唬得只剩下施风放雾、抱头鼠窜、龟缩阴沟暗角的本事,不敢出来。此一时,恐怕其早已忘记了想情夫想得疯了的事,哈哈哈......”
“说得是啊,其情夫早死多时了,其成了个寡妇,哈哈哈......”喜丽阴邪笑道。
“呵,非也,非也!”翟坊道,“听闻其情夫不止一个,遍布四海八荒,数都数不过来啊!几位女大仙师,若想夺下太白玄机之地修身,还得快呀!迟了,其不计其数的情夫自四海八荒赶来,更不好应对了!”
“大人恕罪!”崔通插言道,“末将有事忘记回禀,闻大人之言,突然想起。”
“快说,窝囊废!”翟坊道。
“回大人,前番吾等至截魔岭处,突遇见四海八荒客数百人,亲耳闻听其中约有百多人,口口声声称蛇妖为娇滴滴美妇,样貌娇人,若三月桃花,为其等情妇,其中更有因争锋吃醋而大打出手者,场面一度失控。”崔通胡邹道,不知所言。
“哼!其怎成美妇了,何处美了?”喜丽一脸不屑道,“可比得上喜沫一半?”
“蒿出来便知,其多活一日,四海八荒客皆为其情夫,谁人还能识得几位女大仙师啊?自然得靠边站了!”翟坊阴阳怪气道。
“大人,前番听闻争锋吃醋大打出手者,高声道:谁若敢碰蛇妖美妇一根手指头,其等立刻前来将行恶者剁成肉酱!”崔通道。
“呸!真是活腻歪了,老娘不光动其一根手指头,非将其剁成肉酱不可!”喜丽恼火道。
“几位女大仙师,此事亦早不亦迟,收拾了蛇妖,占领了太白玄机重地修身,凭借几位大仙师的倾国之色,那四海八荒客还不得立刻拜倒在女大仙师裙下,俯首成为情夫,更待何时啊?是不是?哈哈哈......”翟坊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
“回大人,崔通亦是恨透了那蛇妖,愿为女大仙师领路,前去将蛇妖一把蒿出来,剁成肉酱,看着四海八荒客皆跪倒在女大仙师面前,俯首成情夫!”
崔通主动请缨高声道,犹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绝不能露掉一句话,黑白颠倒也好,胡邹八扯亦罢,能将其等引去,大功告成!
“走,君上面前请命去,为女大仙师引路,窝中蒿出蛇妖去。”翟坊转身道。
崔通心头一喜,紧随翟坊身后,众人等入得大帐之中,见载猷坐在正中,见其等一股脑入得帐来,吓了一跳,不知这又要上演哪一出啊?
众人等施礼毕,不待发话,闻得载猷斥道:“翟坊,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