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恶妖引妖兵太白启程,直扑截魔岭而来,众人等紧急议策,闻得寒道言:
“吾等必要护住白龙,为寒澈争取时间,巨大的水晶缸亦是不可将其挪动。吾等若不待子时恶妖至,半路之上将其迎头痛击,当如何?”寒道厉声道。
“此策可取。吾等细议。”卡吕道。
稍刻,几人细议一番,订下半路截杀、拦挡恶妖及火攻魔兵营寨,双管齐下之策。
这一边,卡吕前去调兵遣将,细细部署,容不得半分有失;那一边,寒道回得石室内将此事说与尊上,行秀、费举紧紧跟随。
逢着未时渐末,申时欲出,日头被黑色的烟云雾得不知去向,整个天空变得灰突突,阴沉沉,苍茫一片,好像在积聚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般。
山体之下,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黑烟,黑烟的颜色渐来渐淡,顺着西北风刮向东南,在空中时而像无数条巨蟒,扭动着身躯,不停地狂躁;时而又似一条条纽带,被风吹得不停地舞动......
站在断崖一高处,寒道仔细地观瞧着不远处魔兵的营寨,见其营寨倚着一面小山坡皆扎在密林上游之上,显然是考虑到若燃起火势之时,营寨自无有大碍。
“宝贝少魔主,待到夜里亥时至,吾等骑着魔格、魔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其等营寨中将其引燃。卡吕、芬克已部署好兵将,与魔兵砍杀周旋,牵引住其等视线,吾等立刻奔至少魔主处,迎头痛击恶妖。”行秀道。
“嗯。纵算恶妖强势、魔君凶悍,此两路截杀之法,亦是能灭其嚣张士气。但有一点,石室之中剩得父亲与寒澈,吾心牵挂,纵算埋伏在多的兵将,若被那恶妖、魔君先行扑至此处,怎生应对?”寒道担忧道。
“正是。”费举道,“吾等不可恋战。”
“若是从前,父亲未助力吾与寒澈修法,吾自无有此担心。自见得父亲白发苍苍,突然间老去,形同耄耋老者,吾心倍觉心疼。”寒道沉声道。
“这一对狗男女恶妖,其等前来必是引着几个女妖,又有众多的小妖,与其等大战,凶恶程度自是难以估量,更不是吾等说撤就能立刻撤得下来之事。”费举道,“宝贝少魔主,吾等时间紧迫,且速速回至石室内见尊上。”
“嗯。”
寒道点头,见四外里无人,三人顺着断崖高处蹦下,匆匆奔石室而来。不一时,行至石室处,打开石门,下得旋梯,行秀上前,将两扇石门推开,三人入得其中。
室内很是安静,清晰可闻水池中水花翻滚的声音,可见数多条身披大红袍的红鱼,来来回回游动着......
“宝贝少魔主,还记得第一次吾等在此池中泡澡吗?
那时候的你可是丑陋无比,浑身上下焦绿一片,就像池塘边上泡在淤泥里、长满青苔,又飘着臭气的一块烂石头或者浑身上下疙疙瘩瘩、麻麻癞癞的大癞蛤蟆一般无二。”行秀看着水池回忆道。
“行秀,你快得了吧!别哪壶不开提落哪壶,行不行?”费举斥道,“吾地宝贝少魔主,现在可是英俊着呢!胜过当年英姿潇洒、飘逸无比的尊上。”
“自在此水池中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父亲,吾便觉得眼熟,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之后,突然想起似是镜中的自己,其英俊的面目,宽厚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寒道回忆道。
“是啊,宝贝少魔主,初来吾等还以为尊上偏心,将你等回炉,变得英俊无比,将吾等抛弃了,依然丑陋......,后来,才知你等为父子,生得本就一模一样,怪尊上不与吾等早说,差一点儿,将这一对宝贝少魔主给丢出去。”行秀道。
“嗯,许多事就像是在昨天。”寒道看着水中来回游动着的红鱼道。
稍刻,闻得脚步声,见尊上向此处走来,一件宽松的黑袍将其苍白的头发、枯槁的身体映衬得更回苍白、枯瘦。
“父亲。”寒道转身快步上前道。
“道儿。”尊上道。
“父亲,已得到消息,恶妖引着妖兵太白启程,奔截魔岭而来,估计今夜里子时前后,其等便至魔君大营。”寒道看着尊上道。
“尊上,少魔主刚刚与卡吕计议罢,不待其等前来,吾等兵分两路,一路半路上迎头痛击恶妖;另一路,火烧魔兵大营,灭其嚣张气势。”行秀上前躬身礼毕道。
“嗯。”尊上点头沉思道,“澈儿还需最多三日时间,水晶缸中魔童亦是不超三日。魔君却在此时招来剑下恶妖,必是已知吾等在此室之中,恶战难免。”
“父亲,此兵分两路之法出其不意,必能打得魔君、恶妖措手不及,但,但孩儿心中担忧,忧心魔君、恶妖突然奔至此处,父亲独自无法应对。”寒道忧心道。
“道儿,莫忧心。父亲从前跟随魔君征战,了解其卑鄙手段及招数,虽父亲老了,但足以应对魔君。”尊上道,“道儿且记,剑下恶妖自是狠毒超常百倍,虽有神力护体,亦是不可与其面对面打杀,还需智取为上。”
“尊上请放心,吾等骑着魔格、魔非,以疾风闪电之速在营寨内烧起大火,立刻前去护在少魔主身旁,击退恶妖罢,立刻返回此处。”行秀道。
“嗯。”尊上点头道,“定要小心谨慎,虽有魔格、魔非添勇十倍不止,但见魔君之面务必要躲开,走为上。”
“是,吾等紧遵尊上之命。”费举应声。
说着话,忽见卡吕、芬克引着十员魔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