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喜姝站在内室门口处,突然见到巨大的水晶缸,无数颗水晶珠附着其缸壁之上,中间白雾氤氲朦胧,其一愣,双眉紧锁,鼻翼煽动,鼻尖上的黑痣突突地乱跳。
稍沉默,其问道:“甚么东西,可识得?”
身后一员魔将应声道:“没有见过,不知此物为何物。”
“立刻上前,砸开,砸开!”忽闻得喜姝厉声道,声音若鬼唳一般阴森恐怖!
两员魔将大步行入石室内,分开左右,抡圆了手中的鬼头大刀,以刀背狠力砸在巨大的水晶缸上,闻得‘咣当、咣当’两声闷响过后,水晶缸纹丝不动,明晃晃的两道白痕印在缸壁之上。
突见缸中紧贴着缸壁的水晶珠似是被震落一般,在水晶缸中不停地转动,团团白雾氤氲开来,更是看不清。
“闪开!”喜姝大声呵斥道。
两员魔将快步奔出,身后数十员魔将向后退去,知道此巨大水晶缸非寻常之力可砸开,心中亦是不知其内会蹦出何物,紧忙向后退去,个个手中紧握着刀剑。
“哧呀----”
喜姝如鬼嚎一般怪叫一声,抬手劈出一道黑光正中水晶缸之上,似是没有反应,水晶缸屹立不动,不一时,突闻得‘咔嚓’一声闷响过后,直接炸出一条裂纹来,由下而上,清晰可见。
眼见着水晶缸中氤氲朦胧之白雾,渐渐消散,似是有空气进入其内一般,凝结成一颗颗水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堆满其中,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见得一缸的水晶珠。
“哧呀----”
喜姝又是一声鬼嚎,紧跟着又一道黑光打出,正中水晶缸之上,闻得‘咔嚓嚓’响声传来,眼瞅着水晶缸瞬间碎裂成千块、万块,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块......
只一个刹那,闻得‘砰’一声闷响,无数块的水晶碎渣及缸内的水晶珠崩得到处皆是!
恶妖喜姝见事不好,一个闪躲至石门一旁,自是闪得慢了一些,突觉脸上,身上火燎燎地疼,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数十员魔将掀翻在地,水晶碎渣将其等割得体无完肤瞬间毙命!
看着倒地皆成血葫芦一般地魔将,鲜血成河,满地碎渣,喜姝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抹掉顺着额头淌下来的腥血,转身奔载猷处而来!
且说就在水晶缸一声闷响炸裂之时,巨大的震动之声,令盘膝而坐如一尊雕像一般的寒澈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刹那,不计其数的水晶碎渣及水晶球如空中突降的冰雹利刃一般,劈头盖脸砸来,想躲闪已然是来不及,见寒澈抬手出一光环,形同一个看不见的光罩将其罩在其中,不待水晶碎渣及水晶珠靠近光罩处,皆自行落地。
一个起身,身形飘逸得如同峰顶之云,轻疾高飞,赤脚半悬空,大步走出石室。
尊上被载猷、恶妖喜姝围攻在中间,就在刚刚闻得水晶缸闷声炸裂之时,尊上心中‘咯噔’一声,一个愣神之时,被载猷一戟戳在石壁一处,虽闪身躲开,后心却撞在一块突石之上,‘噗嗤’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摔倒。
“桀桀桀......,去死吧!宽漾,从前你就战不过吾,现在更是,永远都是!”载猷露出其笑面虎的本性,凶恶道。
“善恶终有报,载猷你恶事做绝,丧尽天良,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尊上怒骂道。
“桀桀桀......,吾只后悔当初没有趁你病时要你命,翟坊那个废物没有毒死你,要不,何来今日之事?”载猷凶恶道。
“载猷,你恶行天下人尽皆知,掘剑、掘冢、扫荡金海龙宫,嫁祸吾儿,你恶事做绝!
纵算白龙不附身吾儿之身上,依然会附身他人身上,冤屈直上九重天,将你得而诛之,碎尸万段!
纵是你下到地狱之中,众多屈死亡魂,生生世世将你追杀,不得片刻安宁,永坠绝望深渊!”尊上厉声怒骂道,声音若洪钟在石室之中回荡不已。
“呀----,去死吧!你父子三人一同去死吧!”载猷跟疯狗一般,抡着刀剑猛烈厮杀。
忽见恶妖喜姝斜刺里冲出,本就生得跟地狱恶鬼一般,又满脸、满身滴滴答答淌着腥血,更加恐怖惊惧!
尊上正与载猷厮杀一处,身后冷不丁地被恶妖喜姝一掌击中,‘噗嗤’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摔倒在地,载猷抡起长戟上前,这就要一戟戳死尊上!
恰在此时,就在此戟尖将着到尊上之前胸之时,猛然间一道白光极速而出,速度之快,来不及看清,已至眼前。
载猷一怔之时,恶妖喜姝在旁边一把将其扯至一边,闻得‘噗嗤’一声,载猷持着长戟之手臂应声落地。
“呀----”
载猷痛苦嚎叫一声,踉跄倒退数步,腥血狂喷而下!若不是恶妖喜姝将其一把扯至一边上,恐不是落下一臂那么简单,而是一颗向上人头!
紧跟着白光之后,寒澈抖手出长剑,寒光一闪,直劈载猷而来!
动作之快,形同晴空闪电一般难以察觉,无形之中,空中闪烁着的冷厉之光,好似万把利刃直戳而来,唬得载猷一激灵,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喜姝,杀了他!杀了他!”载猷怒嚎道。
恶妖喜姝一个窜身挡在载猷身前,与寒澈厮杀一处,载猷趁机抖身变回原来模样,扯下一块衣襟包住往外喷着腥血的伤口。
恰在此时,翟坊引着二、三十个魔将快步而来,入得石室门口处一愣,魔将提剑冲上前围攻寒澈。翟坊慌慌上前道:“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