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山坡一处,闻得任何在之言,崔通若有所思,低头掰着手指头掐算着,少刻抬头看着任何在,疑惑道:“约有七、八万兵,五百将左右。天兵昨夜里大战罢,损兵折将,怎会如此之快便攻来?难不成神兵天降?”
“嗯。”任何在点点头道,“本就是一众神将,天降自是在正常范围之内。”
“呃......,愚蠢地村夫,吾有一事不明,吾且问你,翟坊为何会死在魔妃之手?魔妃是翟坊亲生之女,吾怎思,此事如此反常,不合情理?”崔通锁眉问道。
“吾说崔通大爷,不合乎情理之事,必有原因,只是你吾暂时被蒙在鼓里而矣!”任何在沉思道,“或许,翟坊还是原来的那个翟坊,自以为狡猾无比,是魔妃之父的确不假,但魔妃却不一定是原来的那个魔妃,翟坊当其为亲生女,丝毫不设防,魔妃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有除掉其心。”
“唉!吾乃一武夫、粗人,愚蠢地村夫,莫文邹邹地,你把话说得简单直白点。”崔通抓着头皮,没听明白任何在话里之意急道。
“嘿,崔通大爷,愚蠢地村夫就喜欢你这样地武夫、粗人!”任何在调侃道。
“行了,莫拿吾取笑,简单点说,快!”崔通催促道。
“那就简单点说,谁让村夫还指望着崔通大爷给买牛,有朝一日成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牛主呢!”任何在道,“昨夜里吾等与天兵大战,你可是见到魔妃随在魔君身旁,与天兵天将大战?天将雪神何其厉害?魔妃手中抡着一把链子锤与其大战数合,你觉此魔妃正常吗?以前你可是见过魔妃抡过链子锤?”
“略有耳闻,闻得魔妃胆小如鼠,刀剑皆不敢碰,反到是见过一个女妖,手中抡着一把链子锤。”崔通回忆道。
“就是,妖人法力强大,何事皆有可能做得出,保不准妖人占上魔妃之身,原先的那个魔妃已经丧命多时了。”任何在低声道。
“甚么?换人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崔通惊诧道。
“这,这有甚么不可能的吗?完全有可能!”任何在肯定道。
“呃......,愚蠢地村夫,吾问你,自回到府中,不见了吾妻,吾急寻。之后闻得吾妻敏郁与其姐敏芝,入得魔妃寝宫中后便失踪,至今无有音信......,吾总得,总觉得其等被暗害,却又思不出魔妃害其等之因?”崔通急道。
“这么说吧,崔通大爷,你曾见过哪一个妖人手中抡着一把链子锤?”任何在问道。
“女妖喜沫。”崔通道。
“哪一个是女妖喜沫吾自是不清楚,但你最近可有见到她?”任何在反问道。
“没有见到。”崔通肯定道,“自太白与蛇妖峡谷大战后,始终没有见其女妖喜沫。”
“虽不能保证,但十有**,魔妃可能就是喜沫。”任何在分析道,“你之妻与妻姐,落入妖人口中,自是凶多吉少。其当着魔君之面皆可弄死翟坊,莫说她人,遭其毒手之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闻得其言,崔通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哀泣道:“先是吾兄长崔威,丧命石洞恶妖之手,烧得形同焦炭,后是吾妻与其姐惨遭毒手,今日里是吕蓓,但不知,下一个可是吾崔通?吾崔通拼死亦是要砍死那妖人,欲吾妻瞑目,呜呜......呜......”
“莫过于悲痛,再多的悲痛亦是换不回其等之性命!莫不如化悲痛为力量,以毒攻毒,以牙还牙,将其狠毒以十倍、百倍奉还,将妖人至于死地而后快,给予亡者抚慰之良厚。”任何在声音虽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
“吾这就去砍了那魔妃,砍了那妖人喜沫!”崔通恨得咬牙切齿道。
“停,停下,快停下!”任何在阻拦道,“吾说崔通大爷,莫冲动啊!莫以鸡蛋往石头上撞,白白送命啊!试想那喜沫妖人不离魔君左右,你怎可能是其两人对手?良禽择木而栖,跟一个好主子,开辟出一条新路,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啊!何愁没有机会为你之兄长、你之妻雪恨?”
“何处寻来好主?好主又怎知吾崔通之怨恨!”崔通泣道。
“崔通大爷,莫瞒着村夫,村夫虽愚蠢至极,截魔岭大战之时,却也能看出大爷与魔尊二子手下留情几分。
说来,此二子虽年少,却能一剑削掉魔君一臂,令其引数万兵仓皇而逃,其中必有其惧怕之因。恰今日,二子身单力孤,兵微将寡,却敢前来围攻魔君,不说别的,单单这份勇气、义气,何人能及呀?崔通大爷,你还在想甚么呢?”任何在道。
闻得其言,崔通剑眉竖起,转头盯着任何在,沉声问道:“愚蠢地村夫,吾只问你,你为何人?放牛娃、砍柴郎若有此韬略、城府,吾崔通随你姓‘任’了!”
“嘿,崔通大爷,莫如此说,折煞吾这愚蠢地村夫了!咱可是老朋友啦,怎还陌生了?”任何在拍拍崔通肩膀道,“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非是吾等不仁欲反了他魔君,实是其不义,人心大失,视众魔兵魔将如草芥。
翟坊与其沆瀣一气、造恶多端,最后得好了吗?
暴毙其眼前,魔君可曾斩了那个女妖人?他魔君不知道翟坊之女早就被女妖害死了吗?
翟坊不值得可怜,造恶多端,咎由自取!
但其最终却不知其女早被害死,毫无防备,惨死女妖之手,可谓死得个稀里糊涂!鬼门关内徘徊,其死魂与女妖、魔君定是没完!
话又说回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