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将聚集在山峰洞口处,雪神哀痛得昏厥,鹤神哭得个撕心裂肺,天悲地惨!
历姜强忍悲痛,招手光目、光法天王及众将入得石洞之中,站在一池翻翻滚滚的岩浆旁,看着半空中悬起的一层层火雾,时不时发出一道蓝色的闪电,众将泣不成声!
见冰蕊、冰涂之亡身倒在坑沿一处,光目、光法与众将上前,脱下衣物将其紧紧包裹,抬出石洞,另一些倒地天兵之身皆被包裹严实,一一抬出。
雪神醒来,大哭不止,后悔没在最后时刻将蒙神留在身边,众将边哀边劝,个个皆哭成泪人......
历姜、鹤神强忍悲伤,稍计议,百密终有一疏,本打算至截魔处安营罢,回得天庭报与老君及将此处洞口封死一事,却不想半路横生枝节,冒出来两个老狐妖,折了蒙神、梅仙众天将。
稍刻,众将抬着冰蕊、冰涂及众天兵之亡身至埋葬尘书、轩逸山坡一处,掘深坑一一埋下,紧挨着尘书、轩逸之墓,又新增两个衣冠冢,蒙神、梅仙。
众将祭拜罢,天空被灰云遮盖,不一时,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头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天空仿佛随着雪神众将一道悲伤不止......
鹤神暂回天庭,将此事汇报老君及安排封堵妖洞口一事,雪神、历姜引着兵将直奔截魔岭而来。v首发
哀伤、压抑的气氛笼罩头顶,众将化悲痛为力量,一路急行,恨不得立刻将造恶之妖魔斩杀个干干净净!
这日里,逢着申时渐末,酉时欲初,雪神众将至截魔岭处。
天空中灰突突一片,看起来极其刺眼却又不见阳光,落日的余晖被灰云遮挡,在天空摊开一片金黄色,就像磕碎的鸡蛋被打散后摊在平底锅之上,开始烙饼。
飒飒秋风迎面吹来,裹掖着淡淡的一种腥涩之味儿,凛冽又干燥,极目远眺,断壁残崖,枯黄草木,一副颓败之景。
近前崖壁旁,突兀生着一株歪脖老树,丫丫杈杈的树枝形若鹿角在风中不停地摇晃,寥寥的黄叶不断坠落风中纷飞而去,与老树做着最后的告别,老树形若牙齿脱落露着牙床的耄耋老者,风中颤颤。
“主帅,逢着个深秋,此处西北风甚厉,吾等营寨倚一面山坡而扎,成犄角之势,远离密林。”历姜道。
“嗯。”雪神应声,手搭凉棚向远处了望着。
“主帅,闻得载猷匹夫与恶妖引妖兵万余,隐在此处石洞之中。吾等自是熟识此处,大大小小石洞数千个之多,洞洞相连,洞洞相通,除此妖魔定是急不得。”柒歌看着雪神道,秋风卷起额角之发,露出一缕白色。
“载猷匹夫及恶妖,定是时时刻刻关注吾等动向,此一时,或是在暗中贼眉鼠眼窥觑吾等虚实,又或是隐在某一处石洞之中商议应对计策。”历姜道。
“主帅,吾等暂勿动,等候任何仁,任何在兄弟前来,共同计议铲除妖魔之策。此一场大战,必要细细筹码,力争一鼓作气将恶妖戳得个永无翻身之日,诛杀载猷匹夫!”罗依索道。
“罗老贤客,见吾等兵将是其数倍,载猷匹夫可会逃走?”柒歌问道。
“料其不会逃走。”罗依索道,“自前番大漠战败弃魔殿而逃,匹夫丢盔弃甲如丧家犬,隐在此截魔岭处,不过是因为此处距魔殿最近,又有密道相连,其招来众多妖兵,伺机夺回魔殿,与吾等终有一场大战!”
正说着话,有天兵匆匆来报:“回主将,任老贤客已到营中。”
“来得快!”
雪神言罢,转身引将回营。
这一边,雪神众将刚刚走,那一边,山峰一犄角旮旯处两个小妖冒出头来,头顶上粘着一团团枯草,瞪着一对老鼠眼,踮着脚、脖子抻得老长看着雪神众将消失的身影,形同两个直楞楞戳着的木桩一般,好半晌不动弹。
天色擦黑,天空变成一片蓝墨色,狰狞的云将刚升起的新月遮挡,西北风刮得密林呜呜作响。
“看甚么呢?”女妖喜沫突然出现在两个小妖身后,怒斥道。
“呃......,没看甚么......”两个小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应声罢,转回头来。
“主子,小的刚刚看到一群天将,站在不山峰一处,朝这边了望。”一个小妖见是喜沫,忙上前点头哈腰道。
“听见说甚么了吗?”喜沫问道。
“主子,这隔着一个悬崖呢,上哪儿能听见其等说甚么去。”另一个小妖道。
“立刻,秘密潜伏至天兵营寨附近,听来其等所说之话。”喜沫道。
“主子,吾等一不会隐身,二不会钻洞,恐是没等听到其等所言,便被如牛羊一般宰了!”一小妖惊慌道。
“抗命不遵,吾现在就宰了你等!”喜沫瞪圆一双鼠眼怒道。
“主子,吾有一计,可退天兵。”一小妖道,“吾等何不趁其等脚跟未站稳之时,一把大火烧了营寨,天兵自退,这有多省事啊!”
“妙计,真乃妙计!”阮千里从一侧走出来,拍着巴掌赞道,“你二人即刻前去,火烧天兵大营,吾等站在此处看着。”
“呃,这......,遵命!”两个小妖吱吾一声,二意思思转身奔着天兵大营方向而去。
“走,回石洞去。”阮千里上前与喜沫道。
两人无话,拐过一处山峰,行入一处石洞之中。
“真该死,”喜沫被趴在石洞角落暗影处,两只豹子眼中闪过的一抹冷厉绿光吓了一跳,张口骂道,“真该死,甚么时候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