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珍珠一脸的担忧,是不是神经过敏,紧张过度了,大可不必担心,能有什么事儿。
几个人散了,又去考较拳脚去了,石头坐到桌子的另一边,看着珍珠洁白如玉的面庞,腮边凌乱的发丝,担忧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小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感的,思考着问题的珍珠,不知道怎么,下意思的回头,看到石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满脸的怜惜之色。
石头被珍珠看了个正着,一下脸皮涨紫,手脚打颤,蹭的站起来道:“我回家去看看,也不知道我娘和妹妹吃饭了没有。”说完,就落荒而逃。
“切,真是的,搞不懂这有什么,不就是偷窥吗。”珍珠耸了耸肩,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时辰大概是未时末了,天马上就黑下来了。珍珠转身进屋了,木屋外面的几个人全都坏坏的一笑,开始石头剪刀布,这个简单原始的小游戏,决定他们晚上谁来值夜。
本来珍珠说不要值夜的,可她的木屋离山寨和王家庄住的山洞都比较远,孤零零的让三个女孩子住这里,任谁都不放心,这狼虫虎豹的关好门就行了,可要是*,这么远,出点什么事儿,他们可全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就每天晚上选出一个人来给珍珠值夜,外面点几堆篝火,拿上弓箭,守在木屋外面。
珍珠觉得这在外面值夜的比她危险多了,所以坚决不要他们值夜,最后大家商量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在珍珠木屋两旁的大树上搭了窝棚,珍珠感觉就是现代的简易树屋,功能简单,能遮风避雨。这样就不用担心地上的危险了。又能很好的为珍珠站岗值班。
木屋里,一灯如豆,珍珠的影子被放大了好几倍,投射在后墙上,两个丫头在灯下坐着缝缝补补,屋里静悄悄的,外面风声很大,大概要下雨了,今天窝棚里值夜的二蛋可要难熬了。
“松花,澄妮。你们看山里的晚上尤其长,不如我来跟你们学学针线吧。”珍珠托着下巴,无聊的对着两个丫头道。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笑道:“娘子那么多事情要做。那里还有时间做针线,你就看我们做就行了。”两人心想,你来做针线活儿,不要把自己缝到衣服里出不来了。“娘子,你不是认识字吗?你晚上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写写字吧,这样晚上也就不那么难熬了。”澄妮道。
珍珠听了苦着脸道:“可是来的路上就只买了几本书,都是很简单枯燥的古代文言文,之乎者也,一点意思都没有,其中一本还是黄历。这几本书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你要问我今年的日子,那天宜嫁娶。那天宜出行,我全都能给你们说上来。我都快成半仙儿了,以后没饭吃了,我就摆一地摊儿,转给你批字算命什么的。”
珍珠说的两个丫头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松花道:“看娘子说的。这是成心气我们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呢。要说也是,我们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去那里找书看呀,我这几天走家串户的看看能买点什么东西给娘子补身体,这家家户户门口都吊着绳子,上面还疙疙瘩瘩的,我还以为是栓什么东西的呢,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他们用绳子来记事的,真是新鲜,用绳子怎么记事。这里还用绳子记事呢,你说让娘子去那里看书去,人家还都把绳子当书看呢,你让娘子天天对着绳子不成。”
“松花你说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字,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没有文字,还在用绳子记事儿,就是史书里说的结绳记事,这可是史前的文化,怪不得这么原始。”珍珠喃喃的道,“这要想看本书,还不得出趟山,还得去城里买,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经常出入,郁闷死了——”珍珠哀嚎道。
“也不对,我去哈族长家的时候,就没看到什么绳子,哈飞家那么大的宅子,不需要记事情吗?我看不是,他们家需要记的事情还很多呢,要不明天去问问哈飞吧。”珍珠自言自语的道。
“娘子,让我说你也不用去问哈族长家,马家是一定有书的,他们家是汉人,还经常去金陵城,去他们家问问不是更好。”松花赶紧说,她的潜意识里说什么也不愿意让珍珠和哈家,说的再直白些,就是不愿意珍珠和哈飞扯上什么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哈飞对娘子是有企图的。
松花说的珍珠眼睛一亮,是呀,马家是汉人,而且是大族,大家族的人不管干什么,只要百年传承,没文化那还怎么混。不过也不能对他们家奢望太高,要是文化底蕴深,枝繁叶茂的大族,也不会混到深山老林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不过去问问看看还是有必要的,就是有本什么话本野史什么的也行。
珍珠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两个丫头说着闲话,上床休息了,想着明天去马家能借到些什么书,或者能不能借到书。
珍珠的美好愿望根本就没有实现,一大早哈飞就来找珍珠,约珍珠上山踏青。珍珠笑着答应了,心里多少有些无奈,自己早就过了到处玩耍的年龄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幅身体的确切年龄,可是王老汉总说自己十六了,过了个年就是十七了,和哈飞差不多的年纪,可自己真实的年龄都二十六七岁了好不好,那还有心情陪着十六七的毛头酗子到处玩耍。
哈飞高兴的笑弯了眼睛,乐滋滋的等着珍珠收拾好手头的事儿,两人一起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和哈飞作对,还是和珍珠作对,两人刚走到大路上,就看到迎面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