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安然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盏,轻轻的喝了一口香茗,抬眼看着这一行人并没有说话,没有扭身进木屋或者给他们甩脸子就不错了。马达被珍珠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从容的现代气质所吸引,直愣愣的看着珍珠,后面的几个小厮都是跟班儿,主子不说话,他们当然也只有静静站着的份儿,一个坐着的仪态万千的女人,一群如同呆头鹅一样的半大小子,就这么互相看着。
马达平常用惯了的小厮渐渐的看出些门道儿来,从后面捅了桶主子,让那个最大的呆头鹅赶紧回魂儿。马达被小厮捅了几下这才元神归位,看珍珠已经喝完一杯茶,站起来,就要回屋里去。
“马达见过娘子!”马达稍微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听说娘子酷爱读书,十几天前从我们家借了几本书看,这都过去多日了,想必娘子看完了,我这里又给娘子送了几本来,希望合娘子的心意。”说完,马达双手一挥,让小厮们把书都放到珍珠面前。
珍珠一旁是个小小的圆桌,上面除了一套茶具外,没有多少多余的地方了,马达公子的五六包书一放到小木桌上,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木桌就因为重心严重偏移重心而侧身翻倒在地了。珍珠非常欣赏的紫砂壶,松花澄妮经心呵护的紫砂壶,连同茶盘茶盏一同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了,珍珠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现代一定是最最有品味的紫砂茶具,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心里的痛惜和愤怒就可想而知了。
“松花澄妮,把原来从马家借来的书,一并给我包好。送还给马公子,让他拿回去。这马家的光当真是沾不得的,以后还请马公子慎举玉趾,不要总到珍珠这贱地来,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大菩萨!”珍珠说完回木屋去了。
松花和澄妮两个丫头,听到动静,一个从里面一个从后面跑出来,就看到滚的满地的包袱,紫砂壶的碎尸。一脸错愕的站在木屋前,周围是几个不知所措的马达和他的小厮们。“你们这群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不快给我收拾!”马达下不来台,在美女面前丢脸,足以让任何一位男士颜面扫地,何况还是一位自我感觉不错的小孔雀。马达直接把怒火烧向了几个小厮,劈手就给了身旁的小厮一记响亮的耳光。把那个小厮打的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原地转了三圈儿。
松花第一时间反应过珍珠的话,立刻冲进屋里,把那包还没有开封的包袱拿出来,塞到马达怀里。也不管他接住没接住,也不管一地的狼藉,拉着澄妮回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马达这殷勤没献上,碰了一鼻子灰,正在拿自己的小厮出气,哈飞也抱着几本书过来了,看着马达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哼。这是什么,这是不是在演猴戏,真以为穿件衣服就成了人了,阿罗你看这猴子逗不逗?”
“逗,当然逗了,这天底下的猴戏,我们也看了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玩儿的,少主我们今天算是开眼了。”阿罗也跟着凑趣。
马达气的脸色通红,可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前几日那些铁器引发的血案还记忆犹新,更是变本加厉的打骂自己的小厮,带着几个小厮骂骂咧咧的走了。
“珍珠,我来了,快开门,你看我给你带了几本书来,都是特别有趣的书!”哈飞在门外心情超好的喊道。喊了几声以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澄妮从里面出来,对着哈飞福了福,道;“少主,我家娘子正生气呢,看来今天是不想见客了,你有什么要给我家娘子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转交给她。”
哈飞踌躇半晌道:“珍珠,你不要生气了,为了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这几天山寨里也不太平,阿爸也烦恼的很,我可能不能经常来陪你了,你自己要当心身体,书交给澄妮了,我就先走了。”哈飞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也没看到珍珠从里面出来,带着阿罗心有不甘的走了。
“少主慢走,娘子正生气呢,过两天就好了。”澄妮一直送哈飞走上大路才回来。
珍珠正气恼着,也没在意哈飞说山寨里怎么了,见澄妮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几本书,说是哈飞给的,就拿过去翻了翻,居然是几本三字经百家姓。珍珠翻了翻眼儿,随手把书扔在了一旁。
现在珍珠最担心的,最关心的就是王家庄种的那些土豆红薯什么的了,每天都要问问长势,最后弄的松花和澄妮不胜其烦,道:“娘子,这种子种下去,也的过几天才发芽呢,等长出来怎么也的七八天的时间吧,你就不要天天问了,有什么不好,七管事会来跟你说的。”
珍珠只得安奈下心中的急切,耐着性子等,耐着性子等结果,可上天一点儿都看不得珍珠闲,另一件事情在大家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爆发了。
这天珍珠早晨吃了饭,照例去木屋前的小桌子旁坐着喝茶看书,当然不是哈飞送的三字经和百家姓,而且马家主赔罪,让人送来的原来珍珠挑选的书,还有又送过来的孤本善本。
“娘子,娘子不好了,苗寨那边不让我们买水了,说不卖给我们了。”三顺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三顺你先歇歇,有话慢慢说。”珍珠放下手中的书,让澄妮给三顺倒了一杯茶。“今天早晨我们去买水,按时辰,这个时候第一批的水就应该运来了,可刚才运水回来的是空桶,根本就没有水。一问之下,运水的才说,苗家那边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