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时候,那小厮跑回来说石头回家吃饭了。晨生立刻站起来,提着篮子,抱着酒坛子,大踏步的去了石头住的地方。因为这个宅子突然空闲出这么多院落,这家也只有父女俩,珍珠身边的人都是有来头儿的,那些院子闲着也是闲着,珍珠就分给吴云,哈飞和白云淡一个院子,耕田一个院子,石头带着她娘住了一个偏僻的靠后街的小院子,那里正好有一个星门儿,方便石头进出,钥匙就在石头娘手里保管着,这也算是一份儿差事。现在石头家的日子是好过多了,柔儿在珍珠跟前当差,每个月最少有一两银子的月例,平时的赏赐就更不用说了。石头做了神庙的副统领,因为是掌管消息和斥候的,手里就有一笔活动经费,这些银子到了石头手里,珍珠只要求他写好流水记好帐就行,至于帐的真假,从来都没过问过,那就是这笔银子归石头自由支配。虽然石头没想过在里面动什么手脚,可手里总有几百上千两的银子总是好的。
石头娘只要管好这个只有石头出入的角门儿就行了,家里平时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她手上有石头和柔儿给的银子十几两,吃穿都是公中的,珍珠隔三差五的就赏东西过来,有这十几两银子和东西雇个小丫头来伺候,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石头娘是做惯了的,突然什么都不做,让人整天伺候也不舒服。还有就是柔儿和石头的衣服,外面的衣服自然都有针线房的人给做,里面的衣服怎么也得她这当娘的亲手做,别人做的也不知道舒不舒服,那有她做的穿着舒服。
今天石头娘在家做着针线活儿,就听外面一个小厮说晨生找石头说话,她赶紧把那个小厮叫进来。问是不是珍珠娘子有事儿,那小厮说不是,就是晨生管事有些事要请教石头,石头娘就说石头出去了,中午可能谁来吃饭。
中午石头回来,石头娘给他端来洗脸水,让石头洗漱。“娘,我都说了几遍了,以后您不用做这些事儿了,我自己会来的。以后您年纪越来越大了。得有个人来伺候您,还是雇个丫头来吧。”石头一边洗着脸一边道。
“雇什么丫头,我们家才舒坦了几天。小心让人家说骨头轻。轻浮!你和柔儿平时都不在家,我也累不着什么,你只管做好珍珠娘子交给你的差事就行,别的就不用操心了。对了,今天”石头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子里有人喊,“石头,石大娘,石头回来了吗?”晨生来了。
石头擦了把脸,出来看晨生一只手提着个篮子,一手抱着酒坛子。正站在院子里张望,看到他出来,明显的松了口气。
“回来了。晨生你找我什么事儿?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早来一会儿,我都还没回来呢。”石头笑着道。
废话,能不是时候吗,让人在盯你的稍儿呢。晨生心里想。嘴里乐呵呵的道:“这不是好长时间咱哥俩没在一起坐坐了,想找个机会坐坐。你却总是贵人事忙,我们就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这话说的酸,你是这宅子的大管事,以后求你的时候还多着呢。咱们也别在院子里说话了,快进屋里坐。”只说了这么几句话,石头就浑身的大汗,这脸是白洗了。二人说笑着进了屋,晨生给石头娘行礼问好儿,把篮子交给石头娘,说让她收拾收拾,然后就和石头去了他的屋子。因为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平时讲究不起来的,现在也讲究了,石头就住了西厢房,让柔儿住东厢——虽然不在家,可该有的也都预备着,石头娘就住了三间小正房。
到了石头屋里,晨生把酒坛子放到桌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了。石头此时正一脸探究的看着晨生呢,对上晨生的眼睛道:“说吧,什么事?”
“咳!咳!那里有什么事儿,就是好长时间不见了,想坐坐”晨生后面的话在石头审视的眼神中,再也说不出来了,“唉,这不是宫主新交给我个差事,今天早晨给的,可我整整想了这一上午,也想不出来,放眼咱们这些人,能帮上这忙儿的,非你莫属了,这不今天哥哥我是来求你的,快给支个招,哥哥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晨生痛苦的捶了捶因为想问题发热而头疼的脑袋。
“我说晨生,你还没说什么事儿呢,让我怎么帮你。”石头对晨生皱着眉道。
“哦,你看我都晕了头,是这个,娘子让我典当了去。”晨生说完,把手中的盒子递给石头看。石头打开一看,这不是他陪着珍珠典当的那支凤钗吗?珍珠是什么时候赎回了的?居他所知,珍珠并没有再和银楼有任何联系,除了那次逛街,莫不是珍珠趁那次逛街,把凤钗赎回来的,也不可能,当时他可是全程陪护的,不过珍珠手下能人异士也不少,不排除珍珠私下行动。
只是如果是私下进行的,既然赎回来,为什么这次还要典当这只凤钗,石头拿着这只凤钗看,也糊涂了。
“这支凤钗正漂亮,一定是宫里的样式,哎呦呦,我没看到这串珠子呢,这可是一串难得的珠子,晶莹剔透,恐怕整个大魏也找不出多少来,这才是这支凤钗真正值钱的地方。”石头娘端着切好的肉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石头手里拿着的金凤,惊叹这只凤钗的名贵。
“大娘,你说大魏也找不出几颗这样的珠子?原来这凤钗这么名贵,你给估估价,看看这凤钗值多少钱?”晨生一看石头娘是个识货的,立刻就跟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行情,不会估价,不过这凤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