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提我的要求了。”
缓步走到咲夜面前,苏函以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她。
“你的眼神,我曾经从一个人的眼睛中看到过。”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苏函蹲下来,轻轻挑起咲夜的下巴,汗水润湿的脸上,几缕银色的发丝被黏在额角,因为体力流失眼中而惨白的脸色使得那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柔弱,然而,她的眼神,却近乎没有焦距。
苏函说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不是说假话,言峰绮礼,那个男人,那么没有任何目标的男人,连人生到底是为了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他没有目标,没有追求,只有单纯的完成别人交给他的一个又一个任务,咲夜的眼神也类似这种眼神,那是对人生没什么眷恋,已经没有什么目标,没有任何追求的无机质眼神。
“你想让我做什么。”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有资格用胜利者的姿态对她说话,然而,她却没必要迎合她的话,她不会自杀,不过,如果这个她无法战胜的男人提出她无法接受的要求,她便会用各种方式激怒他,随后让他杀掉她,仅此而已。
“好吧~”将挑起咲夜下巴的手放下,苏函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在说出来之前,我得确定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达成我的要求,毕竟要求只能提一个,而如果这是你能力之外的要求的话,我不是很亏么?”
“说吧。”那个男人这么说,也就是他要先测试自己,那么,完成就是了,站起身,经过刚才的休息,剧烈的呼吸已经平复了下来,咲夜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苏函。
“帕琪,用魔法保护好你自己,解开这个区域的魔法阵,只要将门窗堵住就好了。”
“我叫帕秋莉。”
“好吧好吧,帕秋莉大人。”摆摆手,苏函无奈的说道,为什么蕾咪能叫他就不能叫。
听到苏函这么说,帕秋莉才点点头,一层淡淡的水色薄膜保护住了她自己,同时,房间内的魔法屏障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门窗上全部浮现了一层彩色的屏障。
“首先,将这个洋馆打扫一下吧,然后……”
“请用茶。”苏函的然后还没有说出来,整个洋馆突然就变了一个样,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与灰尘全部消失了,暗红色还有些些血迹的地毯变成仿佛新品的鲜红色,所有的门把手,吊灯,以及器具都发出了亮晶晶的光芒,而那些作为摆设的雕像,挂画上的灰尘全部消失不见,整个大厅变得一尘不染,甚至苏函后面那句帮我沏壶茶都还没说出来,茶就递到了苏函的面前……
不但做好了主人吩咐的事情,连主人还没吩咐的事情都预先预判完毕并作出了完美反应……苏函好像有些心动了。
“请坐。”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单人靠椅已经出现在了苏函的身后,拿着茶杯,还在发愣的苏函直到咲夜将他扶进座椅后才反应了过来。
“请问还有什么要求么?”一边擦拭着苏函身上的血迹,咲夜一边轻声的询问道。
“合格了……请务必成为我的女仆!”想都没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如此完美的女仆长简直是苏函梦寐以求的存在啊!
“女仆么?我明白了。”咲夜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下一秒,她身上的紧身劲装立刻变为了一套红魔馆的女仆装,无法战胜他,那么,就暂时接受他的命令吧,门窗处的魔法阵绝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打开的,只要关闭哪怕一秒,咲夜都能在那一刻便逃离这个洋馆。
至于遵守约定什么的,对于生活在黑暗中那么多年的咲夜来说根本就是个屁。
是的,她没有任何的追求,但是她也不会轻易的便服从一个人的命令,她虽然希望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但她也不会故意求死,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她期望的死法,是在她用尽一切办法仍然无力回天最终死去,这样的死法,才对得起她无数岁月磨练出来的技术,不然,那和完全否定她的过去有什么区别。
“芙兰~”招招手,芙兰立刻在蕾咪怨念的眼神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然后猛的惯进苏函的怀里,如果不是咲夜瞬间出现在苏函背后,扶住那向后倒去的椅子,苏函绝对得摔一个四仰八叉。
“啪~”
“芙兰!”用快速愈合帮助自己蓬莱人的躯体恢复那只瞬间崩裂的手,苏函对怀里的芙兰略微大声的斥责道:“我应该说过不要去捏别人的目了吧!?”
“呜……大哥哥对不起!芙兰只是想捏那个坏姐姐的目,不小心……呜……”苏函语气一大,芙兰立刻哭成了小花猫,事实上,如果苏函不赶紧伸手挡在咲夜前面,咲夜脑袋的目就被芙兰一把抓碎了,当然,付出的就是自己那崩碎的右手。
“下次芙兰向你伸出手,立刻离开她的视线,不然,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救下你。”
虽然苏函说这句话时语气相当的平淡,但是对咲夜来说却如同三伏天被从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般,刚才那只小小的手是抓向她脑袋的,如果那个男人不挡的话……
想想那个男人,如今自己的主人龟裂的手……
即使是咲夜,也不由心底一寒。
“会做布丁么?”
一个完成的布丁就在苏函话音落下后出现在他的眼前,那香甜的味道让苏函都食指大动,不过,这并不是为他准备的。
“呐,芙兰,这是大姐姐给你的赔礼,刚才大姐姐只是不知道怎么陪芙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