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和张延龄的不法行为令太监何鼎一直不能容忍,他总想找机会教训二张。
天赐良机,教训二张的时机终于来了。这天,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兄弟二人被孝宗皇帝邀请入宫观灯。
观完灯时已经很晚了,孝宗皇帝一向优待外戚,不忍让二人马上离宫回府,于是传令御膳房速备酒肴,留二张一同饮酒。过了一会儿,皇帝转身欲去厕所,顺手将皇冠交给了侍从。
张氏兄弟见孝宗离席,贪婪地望了望侍从手中的皇冠,然后猛地从侍从手中抢过皇冠戴到了自己头上。
当时在一旁伺候的何鼎见张氏兄弟如此行为,极为气愤,恨不得将张氏兄弟按倒在地教训一番,可转念一想,还是先由孝宗来处理这件事吧!
于是他强忍怒火,没有发作。然而还没来得及报告,张鹤龄却又做了一件荒唐之事。
几天后,张鹤龄再次进宫,并借酒兴奸污了一名宫女,没想到,这次又被何鼎撞见了。
看到寿宁侯张鹤龄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不法,悖于人伦,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直奔张鹤龄所在的那间房子,嚷着要击杀张鹤龄,但是,由于李广通风报信,张鹤龄逃脱了。
功败垂成的何鼎见张鹤龄逃跑了,第二天,便将张氏兄弟违法事情告诉了明孝宗,并说:“二张大不敬,无人臣礼。”
张皇后很快知道了何文鼎奏告张鹤龄、张延龄不法的事,立刻赶了过来。为了使二张逃避制裁,她便极力在皇帝面前为二张求情,并诬告何鼎。
眼瞅着一向怕老婆的皇帝作出了偏向张延龄、张鹤龄的判决,要将太监何鼎关入锦衣卫监狱中。当时年仅五岁,平时沉默寡言的朱厚炜突然挺身而出,面对着张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避让的替何鼎作证和辩护。
正因为如此,何鼎的性命才被保了下来。虽然这件事在张皇后的胡搅蛮缠下不了了之,但也因此打击了张氏兄弟的嚣张气焰。
何鼎不知道是正是因为这件事,原本的时空,在张皇后的指使下,他被锦衣卫杖毙在狱中。
何鼎在二皇子的斡旋下,被派到了朱厚炜的身边,成了他的随身太监。
何鼎既庆幸又惭愧,二皇子因此得罪了自己的母亲,母子两人变得有些生疏,虽然朱厚炜却似乎不太在意,反而安慰他不要过于介意,但也成了何鼎的一块心病,一心想报答这位主子。
“老何,在想什么?毛巾……”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何鼎的胡思乱想,何鼎这才注意到朱厚炜已经锻炼完了,正在伸手向他要毛巾。何鼎醒悟过来,赶紧过去伺候,把毛巾交到二皇子手里。
朱厚炜拿着毛巾边擦身体,边对何鼎调侃道:“老何呀,又在忧国忧民了吧?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天塌不下来。行了,等会我要去慈宁宫请安了,嗯,你就别跟着了,免得母后看见你又心烦。
对了,老何,上午你把我桌上的草图重新誊抄一遍,编号小心别搞错了,也别让外人看见。那些图纸今后我有用。”
“二皇子,奴才知道了。”
“老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才。我这里没有奴才,我也不需要奴才。大家且活着吧,把日子过好了才是真理,总归会有办法的。”
“二皇子,礼不可废……”
“行了行了,真啰嗦!你还是个倔脾气,酸不溜秋的像个腐儒。我懒得理会你。算了,你爱咋滴就咋滴,我还不管了。”
朱厚炜无奈的耸耸肩,自己动手洗漱完了,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去慈宁宫请安。
这座小院离慈宁宫并不太远,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在两名内侍的陪伴下,朱厚炜慢慢走在石板路上,神色显得非常的平静。
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八年了,简直就像坐了八年的牢。对于他来说,生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不知幸与不幸,这辈子朱伟成了朱厚炜,大明皇帝的一个皇子,太子唯一的弟弟,将来至少妥妥的是个亲王。
在外人看来身份尊贵无比,每天高高在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貌似日子过的还不错。但实际上,宫里面乏味的生活,枯燥的让人想要发疯。
他实在是讨厌现在的日子,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这些年来,他就在为了摆脱这样的日子做准备。
四年来,除了按照父皇的规定随着老师读书写字,其他的时间按上辈子当侦察兵时后的训练手段,每天坚持锻炼,为将来的出逃作准备。
不管将来怎样,他也要逃出去,一定要摆脱这种憋闷的生活,更何况他将来也不打算让人当做猪养。那怕是将来闯荡江湖,他也绝不后悔,即使是吃糠咽菜,也要比现在的日子过得痛快。
实事求是的讲所谓的父皇朱祐樘对自己很不错,非常关心他。但朱厚炜始终就是和他亲近不起来。更何况这个时空名义上的母亲张皇后更是因为何鼎的事情,对他疏远了很多,加上有人挑唆,母后一直对朱伟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这种尴尬的生活让他很是难受。
至于名义上的大哥朱厚照,那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在朱伟的心中这就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熊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兄弟俩关系不错,实际上朱厚炜一直是敬而远之,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朱伟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现实,他是花了很多年才调整过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