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厢房,淡淡的烛火。
一抱一躺的两条影子重叠在窗纸上,烛火浮动,人影成双。
析秋的话一出口,口唇便被萧四郎堵了个严严实实,强烈而火热的索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四爷……”析秋拧着眉头,却抵不过萧四郎强有力的臂膀,整个人被紧紧实实的压住,根本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
直到衣襟里一只大手探了进去,她才一惊清醒了过来,握住萧四郎的手,喘着气道:“四爷……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
萧四郎看着她,她皮肤因为刚刚的拥吻,而变成薄薄的粉红色,嘴唇微张嫣红润泽,大大的眼中迷迷蒙蒙,但眼底却透着执着,满脸的倔强,像一朵含着露珠的花朵,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让他移开不眼。
萧四郎目光深邃,越发的浓烈和炙热。
猛地低下头,他顺着析秋的脖颈处一路轻吻下去,衣带解开不留给她一丝一毫继续询问的空间。
没有听到她的话,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回避。
析秋弓起身子,双手抵着萧四郎的肩头,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看不清……
他依旧和原来一样,坚守着他的习惯和原则。
他做出了退步,却将事情留在心里。
夫妻间沟通是最重要的,如果他们之间有事都是不说,对方在想什么完全都是用猜的,那么以后再有这样的事,难道还要用这样的彼此退一步却不道缘由的方式么?
他在为她妥协和付出,她很高兴也很感动,但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要的是彼此坦诚以待,他能真正的信任她,能将心里的事告诉她,可是……
很明显,他在抗拒。
噗!
墙角里跳动的宫灯在这一刻熄灭,房间里一下子拢在了黑暗中。
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喘息中,析秋仿佛听到了萧四郎一声轻浅的叹息声。
……
她前一夜未睡,昨晚又折腾了半夜,萧四郎仿佛不知疲倦般……等析秋醒来时,太阳的光线已经从挂着棉布帘子的窗户中透射进来,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喊道:“春雁!”
正房的门被人推开,随即暖阁的帘子掀开,春雁抱着衣裳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夫人和四爷昨晚睡在暖阁,一早上四爷神清气爽的出门,嘴角挂着的笑容那样耀眼,比起前两日沉沉的气氛,春雁此刻觉得天都亮了几分。
她笑着走进来,笑道:“夫人,您醒了!”说着,将手里抱着的干净衣服递给析秋,又将炕脚上随便乱扔杂乱的衣裳收拾了起来。
“你怎么不喊我。”析秋看时辰已经是辰时三刻,她拧着了眉头披了衣裳道:“敏哥儿可来过了?”
春雁笑盈盈的伺候析秋穿衣服,回道:“敏爷来过了,不过已经跟着四爷出去了。”说着一顿又道:“四爷连走前让我们不要喊醒您的,说您这两日劳累,要多休息。”说完,看着凌乱暧昧的暖炕上,她面颊通红。
析秋吐出口气,问道:“那四爷去哪里了?”
萧四郎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去问,一整夜……析秋还没有见他这样疯狂过。
她摸着发酸的腰,越加觉得头重脚轻。
“四爷去练剑了。”春雁扶着析秋下炕:“太夫人房里的紫薇来瞧过,以为您病了。”
析秋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她进府这么就还从来没有这么荒唐过,太夫人这会儿还不定怎么想她呢:“你怎么回的?”
“奴婢说您这两日没睡好,今儿四爷特意吩咐了,让您多睡会儿。”春雁回道。
析秋叹气,匆匆进了净室熟悉过后,便想着要去太夫人房里,这时候萧四郎回来了。
他今儿穿了一件石青色的直缀,脚上的靴子有些湿,额头也渗出一丝汗迹,显然是刚刚练剑回来,不过比起析秋的腰酸背痛,他却是面色清爽,步伐矫健有力。
“四爷!”析秋迎过去,又吩咐春雁打了热水来:“把脚上的鞋子和衣裳都换了吧,穿了湿的会受凉的。”说着要蹲身去给他脱鞋。
萧四郎却是拦住他,笑着道:“我自己来。”说着不等她反应,自己已经将靴子脱了下来,又看着析秋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眼底竟有一丝促狭。
不提还好,一提析秋便是满脸的懊恼,嗔瞪了萧四郎一眼:“四爷这是在取笑妾身吗?”
萧四郎哈哈笑了起来,一扫前两日的阴霾,他笑着道:“岂敢取笑夫人!”说完,将析秋拉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笑道:“就是怕你太累了,今日你即是起的迟了,索性就躺着罢了,若是娘问起来,我就说你身子有些不适,休息一日。”
“不行。”回头太夫人要是问她哪里不舒服,她难道要说自己腰酸背痛么,析秋道:“不用,我待会儿去跟娘解释就可以了。”
萧四郎挑了挑眉,道:“往年的今日,府里会有人来拜年,你不如索性装病,也省的出去应酬。”
这会儿太夫人房里已经来了许多人。
若真是这样,她就更加不能歇在房里了,她今年刚刚进门若是避着旁人不见面,还不知别人怎么想呢。
况且,她还有别的事情,她回道:“四爷今儿做什么?”
“我在外院。”萧四郎淡淡的道:“钱忠和沈季今儿会来。”
析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春雁已经打了热水,萧四郎便起身进了净室,析秋便对春雁道:“碧梧可在房里?”
春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