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萧四郎大步站了起来,负手出了门。
析秋便和大夫人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想着心事。
萧四郎洗漱好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放明,吴妈妈就带着一干婆子匆匆来了院子里,析秋一愣和大夫人对视一眼,萧四郎已经在院中问道:“出了何事?”
吴妈妈就回道:“在二夫人房里的如意紫云糕上,查出了藏红花……”
不单萧四郎,便是析秋也是微微一愣,问道:“那二夫人现在如何了?”吴妈妈就万幸的回道:“还好二夫人只是吃了一小口,就觉得胃口不好放了,这会儿喝了药已经无碍了!”还是她服侍二夫人吃的。
大夫人淡淡的问道:“那妈妈来所为何事?”
她没有问如意糕上为什么有藏红花,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吴妈妈目光就落在关着紫檀秋萍的房门上,回道:“如意糕上怎么好好的出现藏红花,自然是有人放的。”一顿又道:“有人看见秋萍傍晚时分曾经去了二夫人的房里。”
原来是这样!
析秋仿佛明白了为什么紫檀和秋萍听到二夫人肚子疼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她如何去二嫂的房里?”二夫人的房里自是里里外外守着丫头的婆子的,怎么会让秋萍进去!
吴妈妈立刻回道:“奴婢当时也这么想,便问了院子里的人,傍晚时分二夫人去太夫人房里和各位夫人说话,房里的几个大丫头都跟在她身边伺候,奴婢就去问其他几个小丫头和婆子,谁知道那会儿功夫院子里的小丫头去玩的玩,吃饭的吃饭,方便的方便,院子里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门。”
怎么会这么巧!
析秋心里冷笑连连,平日里守的滴水不漏,却在昨天空门大开,恰巧秋萍又知道二夫人房里没人,所以她就趁着机会潜进去在炉子里温着的如意糕上下了毒?
“四爷!”吴妈妈道:“太夫人让您审一审,说这样的药府里不会有,她若是身边有必定是托了人带进来的,请四爷查一查,太夫人还说原还信他对鑫哥儿一片忠心不会犯这样的事,如今瞧着她定是一早就计划周全的,两边都下了毒,真是好歹毒的心!”
算是将所有的事都落在秋萍身上了。
萧四郎不置可否,大夫人却是拉了析秋的手道:“这里的事交给四弟吧,鑫哥儿一个人在里面,我们回去吧!”说着朝吴妈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里。
二夫人房里,她正抹着眼泪满脸的歉意的看着太夫人道:“都是儿媳疏忽大意,差一点就……”
“没事,没事!”太夫人安慰她:“母子没事就好。”
二夫人就凄凄哀哀的点了头道:“她真是好狠的心啊,这边下了毒害了鑫哥儿,又在我的吃食了下了毒,若是鑫哥儿和我的肚子里的孩儿都出了事,那我们二房可就算是……”嫡支绝了!
嫡支覆没!这语话仿佛提醒一般,让太夫人身体一僵,面色骤然顿住,眼中划过一丝凌厉……
二夫人又道:“娘,紫檀那丫头平素虽老实乖巧,可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欠考虑,是该罚的,发卖也好送庄子里也好,儿媳绝无怨言。”
太夫人面色转了过来,携了她的手,叹气道:“真是难为你了。”
敏哥儿和晟哥儿都醒了过来,两个人趴在鑫哥儿床边说了许久的话,萧延筝也来了,坐在床边抹了眼泪,析秋看看时间就让春柳传了早饭,头一次和大夫人还有萧延筝坐在一起吃了早饭。
萧四郎带着人在查秋萍的事,春柳说吴妈妈和柳妈妈还亲自搜了秋萍的身,却没有查到什么。
等析秋吃过早饭,已经有消息说在侧门口,有婆子见韶华院里的翠儿,一日偷偷见了一个面生的婆子,两人鬼鬼祟祟的,翠儿回来时那婆子见翠儿往怀里塞了一个纸包。
又将翠儿擒来审问,翠儿年纪小没有几个回合便交代出来,还将秋萍让她保管的东西悉数交了出来。
里面有半包没有用完的藏红花和两枝藜芦的根茎。
人赃俱获!
析秋拿了温温的帕子给鑫哥儿擦脸,却是连连摇头,秋萍再粗心蠢笨,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保管!
上午的时候,二夫人那边稳定下来,太夫人和阮静柳以及萧延亦到这边来。
太夫人大怒,当即指着柳妈妈道:“这样歹毒的人留有何用!”说着一顿又道:“韶华院里的,一个不留全都给我发卖了去!”
一上午,府里头哭声震天,直到晌午才堪堪停下来。
所有人被绑着扔上了马车,由人牙子领走了,秋萍和翠儿则是柳妈妈亲自动手灌了药,连翘和紫檀各打了二十板子,岑妈妈和厨房里的几个婆子也都罚了月例。
下午,淅淅沥沥开始下雨,萧四郎回来,两人一夜未睡,便打算合眼歇一歇,两人靠在床上,萧四郎将大致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析秋就垂了眼睛叹道:“四爷觉得这件事的实情就是这样吗?”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秋萍会不会害二夫人我不确定,但我却敢确定她不会害鑫哥儿。”
萧四郎一愣,朝析秋看来,她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在怀疑二夫人,萧四郎不疑有他拧了眉头道:“你有何想法?”显然他的心里也存了疑虑。
析秋沉思了片刻,想了想道:“我也只是怀疑,秋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