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太夫人和萧延亦确实在密道中,只是现在不在哪里了。
她忽然想起来,萧延诚会不会就用那条密道打了个时间差,将太夫人和萧延亦关在密道中几日,然后待萧四郎带兵出去他才将太夫人和萧延亦带出来,如果萧延诚要将太夫人他们带去苗疆,那么很有可能,太夫人和萧延亦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去某一处的路上。
真的是好聪明的手段,好周密的计划!
羸弱的光亮,自密集的树枝缝隙中再次穿透下来,有血腥味四散弥漫,引得林中的凶兽狂躁的吠叫着,此起彼伏。
刀光剑影之中,萧四郎单手扣着萧延诚,另一只若幻影一般杀敌无数,三夫人目眦欲裂的瞪着萧四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无数倒了下去,她恨不得立刻挣断身上的绳索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反观萧延诚却是淡然许多,得空的间隙他却是笑着道:“四弟武艺进步这样大,就是不知道这样能坚持多久!”言下之意,单凭他一人又能杀敌多少,他所带的咳咳不止眼前这仿佛杀不尽的五千人马。
萧四郎眼眸微眯,萧延诚目露得意,解释道:“这林子深处都是我的兵马,外面荣郡王可是带着人在等你呢,便是你杀尽了我们,这个林子你依然走不出去!”
“是吗。”萧四郎唇角一动,冷硬的声音毫无波动:“那就试试!”
萧延诚满面的嘲讽,朝三夫人看去,暧昧的眨眨眼,三夫人恼羞成怒瞪向他,仿佛在说:你就是个废物!
仿佛是验证萧延诚的话,林子里再次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不过转眼之际,就见诸多苗疆服侍的士兵之中,一袭暗红蟒袍的荣郡王踏步而来,和以前一样俊朗风清但目光却要阴戾许多,他负手站在人群之中,忽然抬手:“都停下!”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刀剑。
萧四郎朝荣郡王看去,荣郡王目光和萧延诚对视一眼,萧延诚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老四!”荣郡王拧着眉头,语重心长的道:“不要再为那人卖命了。”他说着一顿便道:“和我们一起吧,只要我登基那日,必封你护国将军一等公爵,在大周除了我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四郎没有却说话,但看向荣郡王的眼神却是再明白不过,荣郡王继续规劝道:“沈季不过一介匹夫,你竟然原因屈居他之下?以你之才我愿将三军交予你手中,绝不埋没满腹才华!”
萧四郎冷哼一声,回道:“名不正而言不顺,你认为你又有几分把握!”
荣郡王一脸的仔细,向前一步看着萧四郎:“只要你肯帮我,有你们兄弟相助我便有十分的把握!况且,若说名正言顺我比起他难道不更应该继承帝位吗,老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萧延诚朝荣郡王摇了摇头,他太了解萧四郎了,萧四郎不可能被他说动的,这个时候和萧四郎说话无异于浪费时间。
萧四郎挑了眉头看向荣郡王,道:“先太子已死,当初便不是圣上继位,也轮不上你,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荣郡王脸色一僵,盯着萧四郎确认道:“你真的不愿随我?”萧四郎目露不屑!
“你c,好,很好!”他看着萧四郎:“我爱你之才,所以想在此刻救你一命,你可知道这座林子已经被我们包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是插翅也难飞?”
“哦?”萧四郎目光微转,视线自林子的出口处转过,又看向荣郡王道:“如此说,你们一早就做了笼子等我们来?”
荣郡王有些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郡王!”萧延诚紧紧蹙了眉头,他忽然明白萧四郎为什么一反常态和荣郡王在这里闲聊,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郡王,先抓住他,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荣郡王目光一动,随即便点了点头。
呼哨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正在这时,一只箭矢穿透层层树丛朝这边飞啸而来,仿佛目有所视一般,直接朝荣郡王飞射而去。
“谁!”荣郡王飞快的侧身避开,箭便砰的一声射入他身后的苗兵胸前,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临死前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萧四郎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在人群来骏马长嘶停了下来,随即一声怒喝远远的传了进来:“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萧大督都也敢动!”
来人正是镇远总兵,本该在战场上的程冲!
程冲话音方落,随即轰鸣的脚步声,仿似要踏平山林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这里靠近。
荣郡王和萧延诚皆变了脸色。
萧四郎身后对峙了一夜的侍卫,顿时满脸的喜色,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们在这里伏击萧四郎不可能有人能想得到,也算准了就算镇远的援军收到消息也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所以他们就毫无压力而言在此处等着萧四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冲会带兵从天而降。
萧延诚刚刚有恃无恐,不过也是依仗着这一层,萧四郎没有退路,到最后唯有一死,他就看着他挣扎,看着他如何死在这里。
现在……
“这就是你的底牌?”萧延诚眯了眼睛满面的怒容,他数不清敌军来了多少,但听着步履之声,只多不少!
萧四郎唇角一勾,程冲却是挥开人群策马过来,接了话:“怎么,就准你们早先埋伏,不兴我们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