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旺家的道:“正是这个理!”
大太太就假意怒瞪了两人,但眼底却都是满意,佟析砚红着脸不说话,却救急似的看到房妈妈回来,就道:“妈妈怎么这么慢,我这还饿着呢。”
一屋子的人因为佟析砚都笑了起来。
佟析玉安安静静的坐着,析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大太太的余光就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又转了头去与来旺家的和钱妈妈说话,并不打算去理两个庶女。
析秋心底无奈,大太太对她的态度,与以前相比差别很多,她不清楚大太太知不知道大老爷夜夜都会去夏姨娘房里小坐的事,若是她知道了,还这样对自己,那她还得暗暗高兴才是。
只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并不后悔,夏姨娘,佟敏之都是她最亲的人,无条件对她的好的人,即便再重来一次,知道会因此得罪大太太,她也如此做!
佟析砚吃过饭,来旺家的和钱妈妈就告了退,大太太就倚在炕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房妈妈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佟析砚看了眼析秋,就挨着大太太正要说话,却不料大太太却先开口问道:“衣裳做的怎么样了?也不过几日的时间了,可得抓紧些。”
佟析砚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接了大太太的话回道:“还差半日功夫,就等六妹妹手里的海棠花贴上去了。”
大太太微微点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去问析秋,析秋面色无波,并不如平时大太太问才回话,而笑着主动接了话:“我这里还差几片海棠花,本也是快好了,只是这两日赶着为大姐姐做件斗篷,所以耽误了些功夫!”
大太太猛地睁开眼睛!这都快入夏了,现在做斗篷?又不是针线上的绣娘,何必隔着季节去做,她就淡淡的问道:“你大姐姐的斗篷?何必赶着这时间做?”
析秋垂了脸,脸颊上露出一丝红晕来,声音低低的道:“不是大姐姐的斗篷!”
难道是大姑爷的?
大太太坐起来,一双眼睛里的情绪复杂而暗沉。
佟析砚看了眼大太太,立刻从炕上跳下来,坐在析秋身边,捏着她的胳膊问道:“不是大姐姐的斗篷?”她怕析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拼命眨眼间:“不管是谁的,你手里这么多事都忙不过来,怎么想着做斗篷!”
析秋却仿佛没有看见佟析砚的表情,始终低着头,脸上红晕散开,她垂着头道:“怕说了惹了旁人笑话,就连身边丫头也没有说,夜里起来偷偷做了……”
房里的气氛骤然冷凝下来,佟析玉甚至连呼吸也屏住……妹妹给大姐夫做衣服并无不妥,可若是偷偷做,那是什么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大太太也挑着眉,笑容可亲的看着析秋:“哦?倒是难为你了,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做斗篷呢?”
已经不再问给谁做的了!
析秋目光一闪,抬头去看大太太,就道:“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大姐姐带着侄儿回来看望母亲,那孩子满府里跑动,笑声又清脆又好听,长的也好看,白白净净胖乎乎的,跑到我面前喊我六姨母,我一时间心都化了,就忍不住问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就说他很喜欢蟹,想要件蟹的斗篷……”
侄儿?大太太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佟析砚也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六妹妹真为大姐夫做了斗篷,她还真怕母亲因此发怒。
原来只是梦,她就放心了!
大太太身子朝前倾了倾,问道:“你梦到你大姐姐带侄儿回来了?”
析秋就认真的点点头,满脸的感叹:“是!仿佛真的一样的,女儿醒了半天还以为是真的,梦里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就连侄儿的笑声和和我说的话也犹在耳边,女儿光是想就忍不住怜惜,又觉得虽是梦里,可毕竟既应了侄儿要给他做斗篷,就不能食言了。”说了又顿了顿,掩袖而道:“可又怕旁人笑话,就偷偷裁了布做了出来。”
“好c!”得了析秋的肯定,大太太一瞬间脸上便晕开笑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喜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太太朝西方连连作揖:“这可是胎梦,都说胎梦灵验,难道我儿真要有子嗣了?”她想了想又忽然停了下来,患得患失的去看房妈妈:“可为何是六丫头做了这梦?”
房妈妈也是满脸的喜色,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高了一分:“六秀和大秀可是姐妹,一家人不分彼此,即是做这胎梦,又真真实实的记着是大秀的,必是真的了!”
大太太放了心,就拉着房妈妈的手道:“难道华儿好些日子没有回来,是因为怀有身孕?”房妈妈一想觉得有这种可能,就忙点着头,大太太就喜不自禁的道:“你亲自去一趟,去瞧瞧华儿,也别惊着她,嘱咐她找个大夫看看!”
“奴婢这就去!”房妈妈立刻笑着站了起来,也不管别的掀了帘子就出了门。
这边佟析砚还依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她拉着析秋悄悄问道:“你真的梦见了侄儿?还做了斗篷?”
析秋就认真的点点头,道:“是。”
佟析玉的身子颤了颤,她垂着头仿佛陷入某种挣扎之中,强烈的压抑着情绪,大太太此刻顾不上佟析玉,待房妈妈一走她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就去看析秋问道:“那件斗篷呢?拿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