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也没想到,报纸借着“科学”这个东风,一下便飞了起来。
报社中。
报童风风火火来回跑,出去不到半刻钟,报纸就被抢购一空,房遗爱适时提出了订购业务,居然也成绩斐然。
难道,都在等故事的后续?有这么多人吃瓜吗……
房遗爱心中想着,哑然失笑,想来不会有错了,古代缺乏娱乐项目,这么大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哈哈,遗爱兄此法颇为奏效,比那些背后龌龊之举,高明千倍万倍!”
看着报社忙碌的场景,段辰开怀大笑,来时的一肚子气终于出了,“这次定要那些龌龊之人好看!”
“不过,遗爱兄,两个球究竟有何用意呀?”
段辰不解地看过来。房遗爱轻轻一笑,装作高人样子没说话。一旁小胖子也学会了吊人胃口,神秘笑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一上午时间。
“书生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的报纸,在长安创下了偌大名头,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来是报童分散范围广,二来读书人口口相传,对房遗爱之说关注者极多,怀着好奇心买一份看看。
销量还未达到饱和,其影响力仍在扩散。
就连待字闺中的女子,也听到了一丝消息,抱着图个新鲜的方法,房遗爱凭那些诗作,在女子中也有不小名气,出手购买者不在少数。
百姓们议论的话题,变成了这新出的报纸,和报纸上所载的内容。
“房遗爱不回答也就罢了!这两个球是何用意?是当我等傻吗,竟提出这般幼稚的问题!”
“哼!可笑!”
众人怀着好奇心,想看房遗爱如何反击,结果却是这样一问,他心中自然不平衡了。
大多数读书人,都会认为他会捉弄人
这不,立马就有人愤怒地说:“哼!他分明就是拿此事戏弄人!”
“兄台言之有理!房遗爱太不尊重人了,今日定要找他讨回公道,诸位可愿与在下同往……”
一书生愤愤不平地说。
这一提议立马得到响应,在场书生纷纷站出来,有点同仇敌忾的气势,道:“在下愿同去!”
“算在下一个!”
“还有我。”
……
现场一阵气愤填膺,声音此起彼伏的,人人喊着讨伐房遗爱。
突然,有一道反常的声音,突兀响起,“诸位,先听在下一言,我等当实验后再找房遗爱,岂不是更有把握。”
几位书生亦点头称赞,“不错,未曾尝试,便去找房遗爱讨回公道,恐怕会落人口实呀。”
“这有何可试的!结果不就明摆着,自然是重的先落地。几位要是不愿同往,不必找诸多借口,在下不会请求的,安心留在此地便是。”
可,他们毕竟人少,寡不敌众,立马便被怼了回来,有人振臂一呼,道“走,找房遗爱去。”
“唉……”
在几人叹息中,一群书生往报社而去,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
他们要找房遗爱晦气,自当得打听清楚,房遗爱人在何处,不然若是扑了个空,岂不是会闹笑话。
报社的位置,一点也不难,寻着报童便找到。
……
崔府。
五姓七望几家人,再度聚集一堂。
和以往有所不同的则是,此时他们一人手中拿着一张报纸。屋内一片寂静,只是偶有翻阅纸张的声音,众人都在认真看着报纸。
今日他们见面的原因,便是手中这张报纸。
起初,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当作一个新事物,虽说有房遗爱的反击,也不过是好奇一下而已。
但,谁也未曾想到,也才半天的工夫,报纸一下火起来了!
这也令他们不得不重视了,现如今满长安的读书人,鲜有人没躲过报纸,也就有了这一次读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崔综看得十分认真,逐字逐句看完,将报纸折起来,他才开口道:“此物,恐怕又是房遗爱的手笔。”
“不会有错了!也只有他,会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郑元寿点点头,十分笃定地说。
“此物操纵言论,当是一把利器呀。”
言及此处,王鼒一脸郑重的表情,说:“我等在背后推波助澜,用了这么大力气,才有了如今之效果,还不及他一期报纸的作用。”
作为房遗爱的对手,他们感觉很憋屈、很难受!
郑元寿眉头一皱,随之眼前一亮,与众人相商:“你我可否效仿大唐日报,也出一个报纸?”
崔综轻轻摇头,这一点他也有想过,但不太现实,“我们做不到!纸张倒是次要的,新印刷术才是报纸的关键,此法唯有房遗爱会,用古法在一天之内,不可能雕好一个雕版。”
“这纸确实粗糙了些……”
郑元寿摸着报纸,话说到一半,声音一下戛然而止,一副惊恐的表情。
“郑兄!”
众人被他惊了一下,唤他一声,郑元寿才回过神来,说:“诸位说,上次他逼问造纸术,会不会就是为了这报纸?”
“嘶——”
闻言,现场为之一静,随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人下意识地否认,“不会吧!他竟谋划了这么久!”
“并非没有可能,当时造纸遇到瓶颈,才会盯上崔家。”郑元寿说。
屋内再度陷入安静……
“好了!此事多说无益,还是相商一下,应对之策吧。”崔综打破奇怪的氛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