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撒手,耳朵快掉了。”
“说!”
“是我自己写的。”
“真的?”
“真的!”
房遗爱心想,老贺十几年后才能出生呢,就算现在告诉你,你也没地儿找去,所以我就受累承认了。
“你怎么会作诗?”
“这有什么难的,心之所念,随便就写出来了。”
房遗爱装出一番茫然样子,似乎并未觉得是什么难事,刚好也符合他失忆的气质。
“那你再来一首。”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
房奉珠这下无话可说了,一双凤眼瞪得滚圆滚圆的,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个怪物,心里想着,“哪儿来的怪物!这还是我兄弟吗?”
许久后,她才醒过神来。
对着房遗爱捏捏鼻子、揪揪耳朵,好一番摆弄之后,她才相信这不是假冒的,真是自家兄弟。
别说房奉珠,程处默、程处默兄弟俩,也是惊得目瞪口呆,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也许是脑袋撞了一下,让他开窍了……”
“莫非我弟是个天才!”
房奉珠摇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猜想驱散,这个实在是想不通啊,她也无力去求证什么。
“姐,此事一定要保密,连爹娘也不要说!”房遗爱特意提醒一句。
“为何要隐瞒?”
房奉珠更加不解了,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二老知道了定会高兴的,也会嫌他不好好读书了。
“做人要低调!没必要那么张扬。”房遗爱整理一下衣衫,端着架子,平静地说道。
“知道了。”
他这装逼的样子,房奉珠看着不稀奇了,没好气的说道,帮他却安排诗会的事。
房奉珠行动很快,当天诗会的请柬,便送到了待嫁闺中的女子手中。
……
房奉珠一走。
程处默、程处亮他们兄弟,上来把房遗爱控制住,盯着他一圈圈地看,从头到脚好一阵观察,以为他是什么妖怪变的……
“房二你竟会作诗?”
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二人不会觉得奇怪。
但他们太了解房遗爱了,让他读书比杀了他还难,哪次上课不跟上断头台一样,让他写诗,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这有何难!”
“切!”
见房遗爱又要装逼,他哥俩不吃这一套,上去就是一顿拳脚,二人比较神经大条,一番闹腾后,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房遗爱一个葛优瘫,暂时放松下来,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态,只等诗会与苏姗见面。
……
苏府。
绣楼内,苏小姐正在刺绣,这一幕恬静而淡雅,柔和的夕阳照在她身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明月几时有……”
仔细看,她绣的正是那首《水调歌头》,一排排娟秀小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工工整整,绣在一块锦帕上。
小环拿来一份请柬,“小姐,韩王妃邀您去参加诗会。”
她将请柬递上去,歪着头,不解地嘟囔一句,“韩王妃怎么突然办起诗会了?也没听到消息啊,还有……她和小姐素无来往,怎么会邀请您去参加?”
“帮我回了吧。”
说完,她低下头又开始刺绣了,并未将其当成一回事。
苏姗有自己的小圈子,就是她处世的范围。
唐朝给人的印象很开放,但苏亶是个传统文人,对女儿的教导偏向保守,女子就该相夫教子,不应在外抛头露面。
不然,长孙皇后也不会看上她,选她来做太子妃。
……
翌日。
李世民上完早朝之后,回到两仪殿处理朝政。
大唐特务头子,百骑统领李君羡,就立于御案前方,静静候着。
“近日来,长安可有发生什么事?”
李世民处理朝政之余,随口问道,准备听一些趣事杂谈,换换脑子。
李君羡麾下的百骑,乃是李世民的情报机构,专门打探长安各种消息,其耳目遍布整个长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君羡可不敢当玩笑,认认真真地回答,“回禀陛下,近日以来长安一切太平,人人称赞陛下贤明,废除近亲成亲,拯救了无数的家庭……”
“好了,朕不想听这些歌功颂德。”
如今李世民还年轻,是一位进取的皇帝,这些话虽然听着悦耳,但他不会沉迷于过去的功劳,严厉告诫李君羡。
“昨个倒有一件趣事……”
李君羡立马换了话题,说话间稍微停顿一下,注视着李世民的态度。
李世民并未抬头,手中奏章微微一动,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他才继续说:“昨个房相二公子煞有其事要给自己提亲,不仅找了媒婆,还跑女方家里去了,今早城内都传开了。”
啪!
“竟有此事!”
李世民闻言勃然大怒,手中奏折摔在地上,离座而起,一双虎目透着威严和怒气,战场上磨炼的杀气,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
李君羡本以为是件小事,当成一桩趣闻来讲的。
没料到李世民这么大反应,“哗啦”一下他单膝跪在地上,不知陛下为何震怒呀?吓得是满头大汗。
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匍匐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喘。
“什么意思?”
“卢氏拒接了朕赐的美女,她儿子连公主也看不上?士族不与皇室通婚,连朕的大臣也想拒绝!”
“怎么,放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