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玉簪顿了顿,压低声音:“那药方很是平和,估计小郎君的补会有反复。”
萧南点点头,玉簪的意思很明白,来得这位太医是个极聪明的,人家并没有像前几位那样‘不尽心’,而是非常有父母心的仔细诊了脉,还给留了药方,只是那药方并不能治病,当然也吃不死人。
“还有一事,婢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利索的替萧南挽了个家常的堕马髻,玉簪迟疑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萧南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学会这油嘴滑舌了?有什么话还不赶紧说出来,我还要去看灵犀呢。”
玉簪倒也不害怕,她们跟萧南相处得久了,愈发了解这位主人的脾性,心知她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忙笑着回道:“是婢子的错,郡主切莫怪罪,呵呵,中庭的翰墨派人捎信儿,说是前几天阿槿收到一封家里来的信,不知信里写了些什么,她看了竟不顾规矩的嚎啕大哭起来,足足哭了大半天呢,直到半夜她房里还有抽抽搭搭的哭声,以及、以及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玉簪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萧南的脸色,见她并无异色后,才又继续道:“住在阿槿隔壁的玉叶也来回禀,说是她也听到阿槿的咒骂,只是那声音极低,她只隐隐约约的听到阿槿在、在骂、在骂——”
萧南已经猜到了,冷笑着接话:“在骂我是不是?呵呵,估计她已经知道了同姓不婚的规定了吧?!”
前程无望,唯一的儿子又病病殃殃的,以阿槿万事都要把责任推给别人的性子,她哪有不忌恨萧南的道理?!
没准儿,阿槿还会脑补,怀疑崔信被主家赐姓,根本就是萧南的阴谋。
当然,这也是事实的一部分,在赐姓这件事情上,萧南确实动了手脚,可动的光明正大,任谁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还有,金枝也来跟婢子回报,说是这几日每每看到阿槿,她都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样子,有时眼神还很吓人,仿佛、仿佛夜里的饿狼一般。”玉簪将萧南换下来的首饰收进首饰匣子,语带的的说:“郡主,您说阿槿会不会暗地算计什么?她向来是个胆子大的,去年她还没生小郎君的时候就敢买通萱草给您下药,这次,她会不会又想什么诡计害您?”
在玉簪看来,阿槿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分子,将这样一个人留在主人身边,很不安全的说。
萧南想了想,“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的也不无道理±上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而阿槿的危险系数和疯狂指数,绝对比普通的小毛贼更有杀伤力。
思忖片刻,萧南吩咐道:“你派个人,把绯衣叫来。”
绯衣?
玉簪有些不解,她刚才提到的分明是金枝和玉叶呀,郡主不见她们,却叫来个绯衣?
但她是下人,即使有疑问也不会懈怠主人的命令,忙起身应道,“是,婢子这就去。”
不多会儿,绯衣穿着一身碧色的袄裙跟着小丫鬟进了正堂。
“奴请郡主安。”
绯衣规矩的跪在正堂门口不远处,柔声问安道。
萧南并没有叫起,而是冷声问道:“绯衣,你可知罪?!”
ps:嘿嘿,补昨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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