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工坊如火如荼,相比之下相邻的冶炼工坊就十分凄凉。
但是傅元令现在顾不上这些,她的确需要好好修养。
刘夫人前来探望她,看着她瘦了心疼的不行,“你义父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高兴不已,只可惜你不是个男儿。现在你义兄压力最大,整天听他爹念叨你。”
这次刘修文春闱不利,进了考场晚上没盖好被子受凉拉肚子,中途被抬出了考场,只能再等三年再考。
“义兄这次时气不济,三年后必然会蟾宫折桂,义父这是恨铁不成钢,您多劝几句。”傅元令笑着说道,有点可怜刘修文,但是又觉得好笑。
“湘华的婚事也定下来了,是左翼前锋营统领之子谭经艺,现在是六品的前锋校尉。”刘夫人笑着说道。
傅元令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这可真是意外,义父总算是松口了,能让义父瞧上眼,看来这准妹夫本事不错。”
还未成亲就能做到六品的前锋校尉,虽说可能有家里帮扶,但是自己那也是有本事的。
“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身材高大,眉目周正。”刘夫人笑着说道。
傅元令能看出刘夫人挺喜欢这女婿的,就道:“这可是一门良缘,只要人好,比什么都强。”
“可不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原还想着找个门第低一些的,哪知道谭家主动上门探口风,谭夫人又约了我上香,两家孩子一见面就妥了。”
傅元令明白了这是谭家主动,现在相看要么在家要么出门,都带着孩子看一眼,要是合眼缘基本就能成了。
傅元令不免又想起傅宣瑶的婚事,上次在伯府见过的傅元彬跟傅元玉的同窗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伯府那边没来消息,自己忙着织锦工院的事情一时也没顾上。
想着还挺愧疚的,毕竟自己答应了傅宣瑶替她看看。
刘夫人看着傅元令出神,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傅元令就把事情简单提一句,刘夫人惊讶的说道:“你还不知道伯府的事情?我以为你知道了。”
傅元令闻言就问道:“伯府出什么事儿了?”
刘夫人看着傅元令真不知道,就开口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并未亲眼所见,是伯府嫁出去的姑太太,说是女婿在外养了私生子不说,接回家来也认了,现在想着要把私生子记在正室名下,还要将私生子的生母抬成贵妾。”
傅元令知道说的是谁了,傅婧。
看着傅元令没说话,刘夫人叹口气,“出了这种事情,现在闹得这么大,伯府总不好不管的,现在外头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要是不想管,最近不要出门就是。”
刘夫人听傅元令说过一回跟傅婧的关系一般。
傅元令闻言笑了笑,“我是不太想管,我这位姑母功利心强,钻营势力,我并不太喜欢她。不过您说得对,既然闹大了,伯府总不会不管的。”
如今府里越来越好,若真是不管,必然会被人戳脊梁骨。
刘夫人叹气,“你如今是瑾王妃,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去不去的也是个事儿,不然打发人回去问问要不要管。”
傅元令颔首,“回头我让人去问问。”
刘夫人陪着傅元令又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傅元令把人送到垂花门,看着刘夫人,“您要是没事的时候带着嫂子跟湘华妹妹来玩,再带上然哥儿。”
刘夫人笑着应了,“今天本来是要来的,你嫂子娘家那边有点事情就让她回去了,等下次吧。”
“行。”傅元令笑着说道,“您路上慢些。”
刘夫人看着她,“快回去吧,有空再来看你。”
傅元令目送刘夫人离开,这才扶着仲春的手往回走。
如今身边元礼、元智、元信都放出去了,仲春、仲夏跟仲秋就提了上来做了大丫头,梨花几个也跟着成了二等丫头,下头又挑了几个小丫头尤嬷嬷跟沈嬷嬷帮着调教,这府里倒是不冷清。
傅元令回屋坐着,看着仲春就说道:“你去把仲夏叫来。”
仲春笑着应了,掀起帘子走到外头,正好仲夏从茶水房出来,手里端着莲子银耳汤过来了。
二人进来后,仲夏把汤放在王妃面前的炕几上,笑着说道:“尤嬷嬷可叮嘱奴婢得看着您喝了,让您好好补补。”
傅元令笑了笑,“我知道了,汤我慢慢喝,你回伯府去一趟,找大夫人问问三姑太太的事情。”说到这里又看向仲春,“去把早先准备的给伯府的礼物拿来,让仲夏一起带回去,替我给太夫人请安,就说过两日我再回去看她老人家。”
织锦工坊的事情,伯府那边出了力,傅元令一直没得空回去道谢,现在出了傅婧的事情,她不太想见她,索性先问问府里那边的意思再说。
傅元令后来看账册,算了一下伯府那边出的银子,应该是家底拿的差不多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感触,不过在看到傅嘉琰这个亲爹不过是挂个名时,又觉得自己跟二房的关系真是注定无法和睦亲近起来。
大约是傅嘉琰拿不出那多钱,石氏肯定不会支持她,既然拿不出钱,只能来充个人了,好歹头顶上伯爵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仲夏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进门行礼,就开始回话。
“奴婢先去给太夫人请安,又把礼物奉上,没想到三姑太太正好也在。奴婢瞧着三姑太太的神色很不好,而且鬓边隐隐有白发,两位表姑娘也在,神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傅元令看着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