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搭理肖九岐胡蹦跶,看着皇后说道:“这熊孩子,握着你的嫁妆还好意思跟朕哭穷,我看就是惯的他。”
“您说的是,要不明儿个臣妾收回来?”皇后戏谑的问道。
皇帝:……
皇帝假装没听到,转头看着几位驸马,“之前朕已经说过,等明日开始,你们三个就去西郊盯着,若有闲暇?之前在灯市上那百花谱的邀请函就是文会上胜出的学子所做,在上京很有些名气。”
“我媳妇的产业,诸位姐夫别客气,去了多多花银子啊。”肖九岐紧跟着说了一句。
众人:……
肖九岐才不管别人高兴不高兴,自己高兴就成了,兴冲冲的看着杨霁英,“大姐夫,我瞧着你还是省着些,听说东陵府闹了蝗灾,这不是赶上朝廷打仗也没顾上你,这回兄弟保住你的荷包不出血。”
杨霁英:……
真的,伤疤不用这么揭出来,谁还不要点面子啊。
“哎哟,我二姐夫跟三姐夫有钱,阳崇府跟定繁府可比东陵府强多了,没有天灾也没人祸,风调雨顺的,小本生意,两位姐夫多多照顾啊,你们兄弟这软饭能不能硬吃全看你们了。”
鹿玉坤:……
孔弘义:……
谭贵妃气得脸色都变了,正要说话,却被女儿拽了拽衣角,只得闭上嘴,却听着女儿笑吟吟的开口,“竟不知道文会是九弟妹办的,真是令人惊喜,是要好好去看看。”
举办文会,就能多跟文人学子有交流,笼络学子之心,这……可真是想的够长远的。
关键是,父皇竟对这样的事情不以为意,丝毫没察觉到傅元令的心思。
长乐公主只觉得心头上石头又压了一块,文会这种事情,父皇到底是怎么放心交到傅元令手中的?
皇帝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满嘴胡言,瞪他一眼,这才看着傅元令说道:“西郊那边你都准备好了?”
傅元令笑着应道:“不敢说全部备好,不过心里已经有了章程。开春先填湖造坝,建造水排,沿着环城湖这么一排排下去,这工期短不了。如此一来,就很缺少工匠,父皇,不知道您许诺的工匠什么时候能到?您瞧,我这里百废待兴,只等您这东风了。”
“朕把这件事情交给刘松谨了,他是你义父,还能拖你的后腿?”皇帝看着傅元令说道。
傅元令脸上的笑容都没了,一脸惊讶的看着陛下,“那您可真是高估了儿媳,我义父这人别的不好说,但是就这刚正不阿的性子无人出其右。尤其是牵涉到亲眷家人,那他老人家就更得查的仔仔细细,这可真是要误事了。”
皇帝笑着说道:“怎么,你还想换个人?”
傅元令难得眼巴巴的看着皇帝,“父皇,您就看在儿媳现在真的很缺人的份上,您帮着催一催啊。”
“让小九去。”皇帝幸灾乐祸的看着儿子。
肖九岐面无表情,“我不去,我得罪了我媳妇的义父,那以后还能不能登门?这种事儿,不干!”
皇帝被逗笑了,“回头朕问一句,不过刘松谨做事一向严谨,朕把差事交给他就是信任他,你也得有准备。”
傅元令大喜,“多谢父皇,有您这话儿媳就放心了。”
皇帝叹口气,“你这张口就要几十万工匠进京,这可不是小事,朕交给别人怎么能放心,虽说刘松谨做事严谨会慢一些,但是你还是要等。”
“是。”傅元令恭敬应下。
其他人都是吃了一惊,几十万工匠?
肖霆都镇住了,一点没听说几十万工匠的事情,知道西郊要招工匠,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哪知道这次竟然如此大动干戈!
肖霆的脸色极其难看,心头沉浮不定。
楚王却是一脸镇定,毕竟傅元令早就跟他通了气。
几位驸马现在再看瑾王妃,都少了几分之前的轻忽,听着陛下跟她之间的对话,这不像是小打小闹的样子。
杨霁英看妻子的份上,已经是对瑾王妃很看重,但是没想到现在听了这一席话更为震撼。
陛下说的西郊,到底是怎么样的西郊!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去看看!
大乾这几年内忧外患不断,但是东陵府也是重灾之地,他们杨家世代镇守东陵,自然是不愿意看着百姓生计艰辛,要是能有法子改变就最好了。
杨霁英眼睛里都冒出火光来,皇上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好了,他一定好好的跟着学。
最好是把九弟妹的本事都学回去,他爹的鞭子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龙灯从窗前慢慢的划过渐渐地又往西城的方向而去,追逐龙灯百姓也跟着长街奔走,前呼后应声势浩大。
皇帝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大概得了民心就是这样的心满意足的感觉。
夜已经深了,众人打道回府。
护卫陛下跟皇后她们回宫之后,几位王爷再加上驸马公主就要各自回府。
公主还是要回公主府。
肖九岐最不在乎礼数的人,打个招呼,直接带着自己媳妇走了,就他的王府距离皇宫最近,他还是走的最早的。
其他人也都习惯了瑾王的性子,众人笑着告别,各自归家。
傅元令是真累了,上了马车就闭上眼睛,等到了王府,都是肖九岐把人一路抱进了屋子里。
傅元令好在还挣扎着起来梳洗更衣,等她进了帐子睡得喷香,肖九岐这才痛快的洗了个澡,等他回来,媳妇早就睡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