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主一来这气势横横的,开口就把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三郡主给教训了一通,珍娘看着那说话的范,倒是挺有身为姐姐的架势的。
不过,三郡主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货,立时就反驳了出声,回言呛道,“二姐,你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搞清楚呢,就这么胡乱的指责好吗?我今儿个倒是在帮你教奴呢,没成想还落不着个好不成!”
话落,二郡主似乎是被噎了一下,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看了绿芹一眼。
三郡主站在一边看着她这番神色,却是以为她气短了,越发的扬高了气焰说道,“二姐,你教的好奴才啊,别的本事没有,就学会以下犯上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她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就来跟我顶嘴插话的。我也是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才出这个手帮你教训教训的,否则,就算是不到王府外头去,光在咱们平王府旁的人面前,丢的也是二姐你的脸面。”
珍娘听着这三郡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个样子,也真是服了。
明明就是你们二位大主没事找茬的,非要拿着肉干来喂食大黑犬,绿芹不过就是听从了二郡主的吩咐,出言劝阻了两句,竟完全变成三郡主恶人先告状了,这也实在是忒卑鄙了吧。
不过,珍娘气忿归气忿,她也大概知道,今儿个绿芹是讨不着什么好了,毕竟她也不相信,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会来为个小小的下人较真,声张仗义的。
没看这二郡主,就算是一上来就数落了三郡主,却是对绿芹的样子,全然没个理会的吗?
果然,二郡主听了三郡主这一番话,却只是神色轻飘飘的道了句,“哦。是吗?”
“这话难不成还有假不成?我堂堂一个王府的郡主,难不成还要来冤枉个下人——”三郡主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话上去说道。
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的珍娘心里一万个冲动想上去打她的,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现实情况下,有绿芹的先例在前,珍娘还真没这个胆量来以卵击石的。
还是缩好了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是,免得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了,珍娘承认她自己个这会子的想法,确实是有些自私了一点,看着人在跟前却见死不救的。
不过,说真的,珍娘还真不像她三哥那脾气,有个侠女精神啥的,她也不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更没观音大士那紫金瓶,遇见个不平事可怜人的,只要撒一撒甘露,施一施法术,就能普度众生的。
珍娘本来就是抱着自己个不会在这王府里面长待的想法,一日日的在这里打混熬日子的,所以,她这些天在王府里面旁的没学上,就给自己修炼了一身平和从容的性子。
最重要的是,因为珍娘知道,要是她这会子冲上去的话,正义使者当不着,弄不好还得赔上自己个的一条小命。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挪动了自己个的小步子,将她的这会子的身影,再往旁边的树丛里面掩一掩。
不过,她这身影才掩去了一半,二郡主却是突然将手指向了她,问道,“你来说说,今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珍娘亦是怔了一跳。
这该死的,刚想躲就没躲掉,这下子该如何作答才是呢。
一抬头就迎上三郡主那吃人的**裸的警告的眼光,珍娘突然就狠狠心,还是开口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说道,“方才三郡主和四郡主要给阿宝喂食肉干,奴婢和绿芹两个因为先前得到过您的嘱咐,不叫旁人给阿宝喂食,所以,就上前去......”
对于二郡主突然指出她来说话的意思,珍娘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她这意图的,还有三郡主和四郡主两个这会子的眼神,她也没有不懂。
左不过就是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意思呗,珍娘虽然有些倒霉,觉着自己个千躲万躲的也没躲的掉当炮灰的命。
但是,她还是尽其可能的,语气平和的陈述着还原现场一切事实,她也没有因为自己个如今是二郡主的人,就讲话完全偏了她这边咋的。
当然,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儿个这事就是三郡主四郡主两个无辜挑起来的,但是,珍娘也只负责把事儿如实的讲出来,至于眼前的这姐妹三儿,该怎么掰扯的,就让她们自己个去掰扯吧。
这三位大主儿,她是一个都惹不起的。
而且,珍娘也看出来了,凭着二郡主这战斗力,应该也不难对付三郡主四郡主两个。
却不想,她都这么客观公正的了,竟还是惹了三郡主的不满来了。
几乎是珍娘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怎就突然觉得自己腿上一股子疼痛的感觉传来。
“你个贱婢!是谁教你的这些伶牙俐齿,颠倒是非的本事的?二郡主只是问你绿芹是因何挨训的,你这噼里啪啦的说的一大通的,净扯些废话做什么?”三郡主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抬脚就朝着珍娘踹了过去,一边大声的喝了说道。
珍娘被她踹的险些一个踉跄跪到地上去,卧槽,不带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黑手的吧。
这平王府里的主子们,一个个都有那暴力倾向不成,这才多大会的工夫,就动上两回手了,怪不得那个平王,素有那暴戾的名声了,压根就是这平王府的门风如此吧。
珍娘满心的火苗熊熊窜起着,她一边自我开解着默默的念道,‘忍辱负重,莫要冲动’,一边不停的暗自发誓,有朝一日,等她出了这平王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