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们遭受了无妄之灾。”崖香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狐,见他一脸鄙夷地瞪着天君就觉得好笑:“更何况,当初水神也只是布下结界而已,并没有赶尽杀绝。”
天君看到了远处的染尘,腮帮子跟着鼓了鼓:“你别告诉本君,你今日要袒护妖族!”
“如果是呢?”
“难道你忘了妖族可以克制神族,你这是在给自己埋下祸患!”
听到这话,崖香更是觉得好笑:“若是寻常那些修为不够的神仙,的确是被克制,可我这样修为高深的神仙自然是不用怕的。”
她倒是越来越嚣张了。
看着这四处完全灭不掉的灵火,天君也有些后怕,唯恐谁再惹了这个女人不高兴,她再放几把大火,将这三界都给烧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做出让步:“也并不是非要杀了他们,再布置个结界封印也未尝不可。”
“当初水神可是用魂飞魄散的代价施的结界。”她冷眼扫了一圈这堆整日不干正事,只会勾心斗角的神仙:“难不成你们也有人不想活了?”
“这……”
“我等小仙哪有水神的本事能布置下如此高深的结界。”
“就是将吾等全部献祭,怕是也封印不住妖族啊……”
见身后的人越来越吵,天君只好朗着声音说道:“这自然是要破除结界的人来做。”
成功地把锅甩回到了崖香身上。
“是吗?可魔君已经被我打成重伤,怕是没几日活头了……”她十分可以地思考了一下,再假意为难的样子:“可即便他没受伤,他作为一个魔族,哪里懂这神族的术法呢?”
论不要脸的话,天君属第一,那崖香只能屈居第二,但此刻她也不介意与他比比这个本事。
“本君说的是……”
没等天君说完,崖香突然将手里的玉狐扔去了地上:“哎呀,玉狐你别乱跑!”
摔了个狗吃屎的玉狐气鼓鼓地抬起头对着她龇了龇牙:“我乐意!”
天君被气得不行,普天之下,就只有她三番两次地打断他说话,还敢对着他示威。
崖香也不着急,干脆拿着手里的扇子逗着玉狐玩,还让他在火堆中跳来跳去,颇有人界那些玩动物戏的味道。
上次被崖香烧过的那个老神仙走上前来:“崖香上神作为神界战神,又是水神座下唯一弟子,这样的事自然应该身先士卒。”
“是么?本尊可没那个本事。”
“上神难道不打算为这一切负责吗?”
她本来还想给自己留一个好名声,但拗不过这群神仙恶心人的本事,所以她干脆跟他呛起了声:“负什么责?本尊可有做错了什么?即便做错了什么,按照阶品封号来说,也不是你一个糟老头子可以置喙的。”
站在远处的染尘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上神还当真是一人千面,甚是有趣。
“你……”
“对了,您是不是上次被烧得还不够,还想在这里再感受感受?”
玉狐急忙踢了一脚地上燃着的一块干土到他脚下。
那老神仙立即跳了开来,跑到天君身侧行礼:“还请天君做主。”
他能做什么主?这个上神连他的天宫都敢烧,而且还不肯道歉,他还能如何?
“罢了,本君以为崖香上神定是想好了周全的法子,所以才会出手的对不对?”
“没法子。”崖香指了指身后的众妖:“他们不能死,可我也没法子修复结界。”
他都给了她台阶了,她还不肯下。
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染尘见状赶忙走了上来,也未行礼,只是看着天君那撮极其碍眼的胡子:“妖族自被水神封印在此后,从未踏出过一步,也从未做任何错事,还请神族不要欺人太甚。”
崖香也跟着点了点头:“嗯,妖族一向安分。”
气氛更加焦灼了起来。
玉狐也停下了脚步,他仰着头看着崖香,十分想开口问问她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但又深知此时不是开口的时机,所以只好卷着尾巴退到了一旁,只等着这场闹剧赶紧结束好去沐浴一番去去身上的火气。
“那你想如何?”天君终于妥协。
“天君一定没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吧?”
其他神仙立即交头接耳了起来,都纷纷在讨论到底天君和她达成了什么交易。
“本君记得。”
“嗯。”
崖香感觉自己的左手似乎有了些反应,但又从无名指指尖处传来一阵剧痛,未免给他人发现产生怀疑,她便打算结束这场谈话。
“这样吧,再为妖族寻一处立身之地,由我亲自来看守。”
“这……”
“如若不行,我到不介意瞅瞅这些年神界的神仙们都修炼得如何了,能不能打得过举全族之力的妖皇。”
染尘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好配合地拿出法器:“身为妖皇,自当为妖族争取利益,虽死不悔。”
“罢了罢了!”天君被气得直接拂袖而去:“你做主便是。”
他其实还想问问崖香,她是不是不仅要做妖族的主,还想做神界的主,甚至在日后还想做这三界的主。
幸亏他没问,若是问了必定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扶摇直上九万里,本就是她的夙愿。
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世间无人再算计她,更要的是这世间所有人的敬畏和害怕,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无畏,才能为世所容。
等神界这一群干不了实事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