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必须要下!”唐晚催他们,再拖下去,那些埋伏在楼道里的人就要反应过来了。
两人虽然明白情势危急,但从十八楼跳下去,害怕那也是真的。
于聪是男人,到底胆子大一点,他咬牙心一横,握住安全绳扣,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因为太过紧张,一直没有伸手拉住安全环,直接来了个死亡大蹦迪,直到上面唐晚给他控制了一下速度,他才缓过神来,双手操作着安稳落了地。
黑夜森森,尽管看不见他刚刚下楼的具体过程,但那挂在阳台上的绳索,急速滑动的样子董双双还是看见了的,这下更加吓的脸色发白。
她虽然平时胆子挺大的,但其实连过山车都不敢玩,就更加别提十八楼高的跳楼机了。
唐晚的耳力十分灵敏,听到楼道里已经传来跑动的声音,暗道一声“糟糕!”,双手迅速地把安全绳绑在董双双的腰间,自己一手抓住了绳索,一手揽住她的腰身。
低声快速地说了句:“抱住我!”
董双双下意识地双手合拢抱住她脖子,下一秒就感觉身体腾空,她吓的想要尖叫,唐晚立即出声阻止:“别叫!”
对,不能叫,一叫就会引来敌人,她们就是活靶子了!董双双的一声尖叫只能堵在喉咙里,死命地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安稳落地,确定自己还活着,也没能缓过劲儿来。
“快!上车!”
骁成赶走了中巴车司机,自己驾车,将车门打开,朝着她们大喊。
唐晚将董双双往车里一推,道:“你们先走!我去买点东西!”
逃亡的路上不吃不喝肯定不行,尤其车上还有两个伤患,更加需要补充能量。
她转身直奔酒店隔壁的超市,一路狂扫而过,拿了饼干、面包、水和功能性维生素饮料,还有必不可少的生活用纸。
路过收银的时候,柜台小姐“哎哎”提醒她结账,她手上捏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钞票,大额小额的纸币若干,硬币无数,她数都没有数,直接扔到了收银台上。
反正这也不是她的钱,都是从酒店楼道里,那帮企图打击报复弄死他们的歹徒身上搜刮来的。
骁成并没有开远,只是停在街角的阴影处,依然敞开着门等她。
酒店里,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歹徒们冲了出来,发现他们之后直奔而来,手上的武器也没闲着,一下又一下的瞄准他们射击。
被勒令躲在车上的小伙子们,全都紧张地趴在车窗上看,替她提心吊胆:“快跑快跑!他们开腔啦!快躲开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一声没坑。
直到唐晚跃上了车,车门关上,顺手把两大袋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坐到座位上,肖玉思才把惊叹吐出口:“为什么这些子蛋都打不到你啊?”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她,同样的疑问,是啊,为什么这些子蛋,都没碰到她,就会自己落下?
唐晚从袋子里扒拉出一罐牛奶,三两口喝完,才摆了摆手:“有什么奇怪的,这些人的武器太劣质了呗!”
是么?
唐晚又给裴林扔了一瓶罐头:“将就着吃点吧,快点恢复体力,这么多人,全指望我和他可不行。”
葛舟一听这话,立刻就觉得不对味了:“怎么?我们难道还要逃亡很久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我们出门在外,遇到危险了,不是去找大使馆就好了吗?”
唐晚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骁成的开车方向也确实是大使馆,他的预感和唐晚的一样:“如果他们这次纯粹是报复我们解救了于教授,那恐怕大使馆那边……”
也未必是绝对安全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国内的专线电话,请求支援。
裴林默不作声地把罐头吃完,又嚼着两片人参,靠在座椅上休养身体,她现在确实不发烧了,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还是会很疼。
好奇怪,之前发烧的时候伤口怎么不疼的呢?
现在不发烧了,怎么反而伤口更疼了?
于聪蹙眉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们刚刚说的于教授……是不是五年前,在a……国境内……失踪的那个于教授?叫……于忠志?”
骁成脸色一肃,裴林也戒备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于聪……于忠志?
唐晚似乎猜到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于聪压抑着激动的心,使劲儿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们先告诉我,是不是他?”
骁成沉默了一会儿:“是他。”
于聪靠在座椅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制住奔腾的泪意:“他……他是我亲大爷!”
酒店门口,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武器狠狠一砸:“槽!”
边上有人问:“怎么办?要不要追?”
“追!”男人恶狠狠的,怎么能不追,于忠志在他们的地盘上丢了,这个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他阴沉着目光:“请求上级,封锁所有出境口。”
他的手下犹豫:“上面不会答应的……”
男人也想到了,恶狠狠地砸了会儿墙:“吩咐下去,在所有交通要道设卡,并要求得到全力配合和支持!”
手下松了口气:“好。”这应该问题不大。
不远处,几个同样全副武装的男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没有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