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莲摸摸下巴:
“暗地里有阴白擎的打算,明里又追着白依依不放手。
他出生西北,会不会跟姚远有什么关系?不会是来给姚远报仇的吧?”
宋泽揉揉眉心:“此前查过他,出身经历都没什么特别的,若是他真有异心,定会将首尾做得极干净。你再派人去西北好好查探一番。”
霁莲点点头:“你放心,我即刻就安排人去。若是他真要对付白擎,那便是友非敌了?”
宋泽抿了口茶:
“还不好说,也许是友,也许对付白擎只是他一己之私。
或者他也并没有想真对付白擎,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免给白擎制造了点麻烦而已。”
霁莲伸了个懒腰:“总之,这个人危险得很,咱们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宋泽点点头:“现下他拖着此事,还没有下决心动哪边,刚好给了咱们时间查他。
如此,咱们也帮把手,替他先拖着。咱们也需要时间,分清敌我。”
“行,反正我如今在锦衣卫,也方便。
聚虎帮的人平日里给了王禽不少孝敬,而且王禽本就与白擎走得进,此事涉及白擎,他也会悠着点办的。”
“嗯,三皇子那边虽是在查岑卓的事,但若是魏酌抗故意拖延,自然是会给他线索也会设计障碍,让三皇子知道策略的方向,但不会轻举妄动。”
霁莲扭扭脖子:
“这萧培辰就这么乖乖按照魏酌抗的剧本走了?”
宋泽叹了口气:
“魏酌抗给他递了一个绝佳的本子,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若有足够的通敌罪证,再加上五十散算到白擎头上,他能扳倒白擎,踢开萧培朗。
除去太子之位的一大障碍。
若不足以扳倒白擎,他能有威胁到白擎和萧培朗的证据,要挟二人与他联手扳倒大皇子和陈国公……
怎么都能除去一个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他自然乐此不疲。”
白擎幽幽地吸着勺子里温度刚好的燕窝,眼眸低垂:
“寒儿,我让你派人把做五十散的人都处理干净,怎么没动静?”
“我留着有用。”白依寒不以为意。
“这个时候就不要顶风了,皇帝那边很是看重。”白擎语气不缓不急,却有些低沉。
“这帮人只是一群劳力,什么都不知道,抓了也没用。”白依寒抬眉。
“还是小心点好。”白擎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明日派人去吧。”
“爹,”白依寒抬起头:“人死了就没用了,命的价值是需要最大化的。”神色得意又阴寒。
“哦?你是有什么打算?”白擎放下手中的碗。
“有五十散方子的人就是姚令,你和萧培伯。
萧培辰此事明摆着就是冲咱们来的,但他现在手里有证据么?
靠猜测,捕风捉影就想拿捏咱们,这胆子也不知道谁给的,怎能不给他个教训?
我们若是把人都处理了,死无对证,他说不定还能做点文章,毕竟无凭无据的事情才有更多的想象,没有铁证不要紧,只要皇帝怀疑上就够了。
萧培辰敢弹核,就是算准了皇帝多疑的性子,想要以此要挟咱们站在他一边,。
人证和物证都在我手里,自然做文章的应该是咱们而不是他!”
白擎吸了口气,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你想动陈国公?”
“爹您不想?姓陈的仗着自家根基深厚,在内阁也没少跟你甩脸色。除去他你才是真正的内阁一言堂。”
白擎点点头,眸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这儿子聪明绝顶手段也够,但双腿废了,不然若是入士也有一番大作为,可惜了。
“既然你有打算就好好办吧,但,凡事稳妥为上,不可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