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萧培辰已经安排人递了弹劾萧培朗的折子,勾结白擎、陷害陈国公、抹黑萧培伯。咱们这回是将五十散的事按到白擎头上了?”
魏酌抗摇摇头:“这一次,想借此事扳倒白擎还不够。我还是高看了萧培辰,白擎和岑卓的事他要么还没有挖出来,要么留了一手另有所图。”
十一有些不解:“现如今,事情已经到结党争储的地步,还是威胁不到白擎的地位?”
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白擎若是逼急了,断尾弃掉白依寒也并无不可。到时候,还能落个忠心耿耿大义灭亲的名声。”
“可白擎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会舍得?”
魏酌抗抬眼看着十一:“他更舍不得权力!”
沉吟片刻:“此事,再等一等。白擎收受贿赂帮岑卓隐瞒他勾结鞑野一事,透点风给萧培辰,看看他到底什么图谋。”
“属下领命!”
翌日朝会后,皇帝进了御书房:“姚令,你此前说帮朕炼丹,有机会拿到五十散配方有四人,白擎、陈琪、萧培伯和王禽。”
话毕将弹劾二皇子的奏折扔在他脸上:“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结党营私,图谋皇位!”
姚公公咚地一声跪下:“老奴不敢妄言!”
太安帝又摸起一份奏折,狠狠扔在他身上:“宋泽上书,要朕立太子!朕还没死呢,这一个个的,都盯着朕的位子!”
皇帝指着他的鼻子:“真是废物,你什么都不知道!朕被你们蒙在鼓里!”
“老奴不敢,皇上您息怒!老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太安帝一脚踢在他腰上:“滚!”
姚公公赶紧连滚带爬出了御书房,却又听皇帝怒吼:“内阁那三个人给朕叫来!”
“喳!老奴马上去!”
白擎和卢知予两个老油条,为了显得自己勤勉,几乎日夜守在宫内值房。姚公公这一唤,两人就立马小跑着赶了过来。
陈琪的这国公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陈家不仅担任京城守备,而且一直执掌禁卫军三大营。
他认识皇帝时,两人都还穿开裆裤呢,深得其信任。
平日里根本不屑这两个老油条的做派,下了朝就回家补瞌睡去了,听得召见才慢悠悠乘了轿子往宫里来。
此时白擎和卢知予站在御书房,垂着手仔细观察皇帝脸色。
太安帝指着地上的折子:“宋泽上书立太子一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白擎弯腰拱手:
“皇上您春秋正盛,莫不是有意考察三位皇子的课业?
您即位以来,天下太平,国富民强,身为臣子深感荣幸,这也是前礼部尚书从不曾提及立储一事缘由。
这宋大人,虽未还未擢升为礼部尚书,但连日来皆负责礼部内外事务,甚得皇上重用,或是深感圣恩,越发重礼部之责?”
皇帝眼睛一眯:“你是说宋泽现下蒙朕重用,就不知道自己身份,做出逾越之事了?”
白擎赶紧躬身一礼:“皇上您误会老臣了,这立储议理本就是礼部的分内之事。”
“他还不是礼部尚书!”皇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