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黑骑军,荷枪实弹。
可面对手无寸铁的叶平策,仍然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王朝之内,即便手无寸铁,谁又敢小觑了陆地之王叶平策?
“平策哥哥。”
楚岚儿紧紧抓着叶平策手臂,满眼关切。
“没事。”叶平策冲着楚岚儿微微一笑。“清者自清,在这大夏境内,没有皇帝点头,谁也杀不了我!”
一句话清清楚楚听在韩春国耳中。
叶平策所言非虚。
他虽然得了太子的指示,但也不敢真的往死了得罪这位战功彪炳的陆地之王。
“岚儿,这个时候了你还跟他走那么近!”陈桂兰拉着楚岚儿。
可此刻的楚岚儿满眼皆是叶平策,又怎么会在意旁人的想法。
“军主,卑职职责所在,还请您配合!”松城城主韩春国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这位实力不可以常理度之的陆地之王、
韩春国刚说完,就听到一阵踏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道路上掀起漫天尘烟。
韩春国扭头一看,惊讶道:“黑甲军?”
黑甲一出,龙州之内罕有敌手。
当先一人,黑甲黑面,须发戟张,表情冷冽,正是黑骑军大统领鬼手。
“住手!”
鬼手横枪立马,一声大喝。
“鬼手大统领,您怎么来了?”韩春国拱手笑道、
“韩春国,凭你手下这几个小崽子,也敢在军主面前舞刀弄棒?”鬼手一阵冷笑。
韩春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以陆地之王叶平策的本事,越国三大半步神王加八大宗门都拦不住,何况这群乌合之众?
但京城有令,叶平策又在自己的管辖之地,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硬着头皮笑道:“鬼手大人明鉴,我哪儿敢在军主面前舞枪弄棒,不过是担心城主安危,想请军主到城主府严加保护!”
“你放屁!”鬼手横枪指着韩春国道:“军主去哪儿,用得着你来操心?你算个什么东西?”
韩春国神色一冷,他本想刀切豆腐两面光,两边都不得罪。
但现在这局势,恐怕是不能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书。“东宫太子殿下密令,务必请陆地之王叶平策前往京城,严加保护,不得违抗!若于反抗,谋逆论处!”
太子手书!
鬼手大怒,手中黑色长枪指着韩春国。
“韩春国,你敢用太子压我?”
“鬼手,退下!”叶平策一声令下。
鬼手立马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地。“军主,他敢辱你……”
“退下!”叶平策沉声道。
鬼手即便有万般不服,此刻也只能含泪道:“是!”
“叶军主,请吧!”韩春国笑道。
“平策哥哥。”楚岚儿一声哭喊,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陈桂兰批命拉住楚岚儿,道:“岚儿,你是不是疯了?太子殿下都亲自下了手书,叶平策倒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跟着他能得什么好?”
“我不管。”楚岚儿拼命想甩开陈桂兰铁钳似的双手。
“叶平策,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给岚儿划清界限。”陈桂兰道。
叶平策看着疾言厉色的陈桂兰,一阵苦笑。
“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跟那个越国第一美女银什么姬搞东搞西,现在留下岚儿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办?”
陈桂兰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指着破破烂烂的门道:“看到这门了吗?这就是说你卖国求荣,这些老百姓砸的。”
“你是大军神,该享受的也享受了,我们呢?岚儿呢?叶萱呢?你想让我们以后都顶着一个卖国贼家属的名头过日子吗?”
陈桂兰越说越是生气。
“今天,你要走可以,必须给岚儿一个了断,让别人都知道,楚岚儿跟你叶平策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
叶平策看着陈桂不出,只能摇头苦笑。
“妈,你不要逼平策哥哥了好不好?我相信平策哥哥的为人,他一定不会做那种卖国求荣的事情的。”
楚岚儿决绝道:“你也不要再逼我了,我是不会离开平策哥哥的,我生是叶平策的人,死是叶平策的鬼,这一辈子谁都不能将我们两个人分开!”
“唉,你啊你!”
陈桂兰恨铁不成钢,使劲儿掐了楚岚儿一把,点着他的脑袋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死脑筋的孩子!”
她拉着楚岚儿道:“现在叶平策是不是冤枉还有那么重要吗?你没听见吗?太子殿下要抓叶平策,太子殿下!未来的大夏国君,即便叶平策逃过这一劫,那以后呢?”
陈桂兰哭道:“你以为妈我就是铁石心肠是吗?你以为我就是嫌贫爱富是吗?”
“我现在倒是希望叶平策像以前一样,是个窝窝囊囊的倒插门儿,这样最起码你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现在呢?陆地之王,说起来好听,现在呢?命都快保不住了。”
“你真想守寡?让全松城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陈桂兰说到动情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楚山河也佝偻的身子,两眼含泪的看着叶平策,噗通跪在地上。
“叶军主,陆地之王,求求你,我们小门小户的高攀不上,您就放过我们吧?只当是我们楚家对不起你了!”
陈桂兰也跪在地上哭嚎起来。
“爸妈,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叶平策忙去搀扶二老。
两人却是死活都不起来。
叶平策道:“二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