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钱大成打电话提供过来的信息,郝建平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位出售疑似边寿民画作的卖家,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卖家竟然是一位风姿卓著的年轻少妇,看上去年龄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从见面的第一眼,郝建平就断定这个如水一般的少妇必定是从南方过来的,青州地区粗劣的水土鲜有养出这样水灵的姑娘来,林雪燕算是一个例外,那还是因为她的血脉里流动着她母亲血液的缘故。[.guan .]
青州市没有专业的古玩市场,不过在青州公园门口附近倒是有那么两家经营古玩的店铺,卖的大多是一些赝品,店主倒也是直言不讳,在小店淘东西,考的是您的眼力,是真是假店主根本就不给做什么保证。
古玩行本来就是如此,自古以来,赝品无数,考校的就是眼力,就算是那些行里的老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除非是那些明显做旧的东西,店主才会以工艺品的价格出售的。
这一行就应了那句话,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郝建平走进那家名为齐古斋的店铺,看到那位少妇之后也忍不住有些意外,他呵呵一笑望着少妇问道:“请问,这家店的老板在不在?”
少妇冲着郝建平咯咯一笑:“怎么,小兄弟看我不像老板么?”
郝建平呵呵一笑:“不是不像,是我不敢相信。”
无形的吹捧不露痕迹,那位少妇笑了起来,她早就已经看到郝建平是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了,否则她也不会拿郝建平这种年龄的少年当成正经的顾客对待。
少妇笑着向郝建平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宋诗韵,小弟是要淘点什么东西还是要卖点什么宝贝?”
说着话,宋诗韵向郝建平背着的那个沉甸甸的挎包瞟了一眼,很明显,她是误会郝建平是来卖东西的了。
挎包里装了一个二斤多重的大砖头,能不重么。
郝建平笑着搭上宋诗韵的小手轻轻握了握,一触即开:“郝建平,今天过来就是跟宋老板谈点生意的。”
宋诗韵咯咯一笑,伸手冲着郝建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引领着郝建平坐到了一套古香古色的根雕桌凳旁:“进门都是客,郝老板是吧?咯咯,请坐。”
跟郝建平这个年龄的少年称呼老板,那种感觉总是怪怪的,就算是在自己的家乡,像面前这个少年这般年龄就出来跟人谈生意的也是少之又少的。
郝建平大度的向宋诗韵笑了笑,在根雕木凳上坐了下来,望着宋诗韵笑道:“宋老板应该是南方人吧?这根雕桌凳和功夫茶具在我们这里可是很鲜见的。”
“哦?”宋诗韵眼睛亮了一下,笑吟吟的望着郝建平问道:“郝老板的眼力不错呀,我觉得我说话挺像你们青州口音了,没想到还是被郝老板一眼看出来了。呵呵,我是潮人,到你们青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说着话,宋诗韵已经娴熟的泡上了功夫茶。
郝建平笑眯眯的望着宋诗韵优美的茶姿,笑着问道:“宋老板的爱人在什么地方高就呀,你总不会是一个人到我们青州来做生意的吧。”
“干嘛?查户口呀。”宋诗韵巧笑嫣然,洗茶泡茶一气呵成,一杯黄澄澄的茶水冒着热气送到了郝建平的面前,芊芊玉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郝建平哈哈一笑,冲着宋诗韵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端起那杯茶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小小的抿了一口,赞道:“清香淡雅,满口余香,好茶,宋老板这茶绝对不会是市面上能见到的大路货。”
宋诗韵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宋老板还深蕴茶道,这个茶确实在外面买不到,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炒制的时候加了一些丁香花瓣。”
郝建平赞了一句慧心独具,喝干杯中的茶,放到了古朴的茶具之上。
双方都知道,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了。
郝建平微微一笑,冲着宋诗韵说道:“宋老板,听说你收藏了一幅边寿民大师的芦雁图。”
宋诗韵咯咯的笑了起来,妩媚中自有几分成熟的风韵:“看来郝老板也是冲着这幅芦雁图来的了,不过我先说好了,这幅图标价五万,不认可这个价格可是难得一见的呦。”
郝建平一笑说道:“如果是真品,五万块钱绝对不高。不过我想宋老板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向你买这幅图,而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卖出这张图的渠道。”
“哦?”宋诗韵美目眨眨,浅笑着盯着郝建平,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郝建平笑了笑,打开挎包,翻找出钱大成的名片,双手递向宋诗韵:“宋老板,我一个朋友在省城开了一家拍卖行,专营就是字画交易,宋老板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你的藏品送到拍卖行去拍卖,成交手续费只有少少的一点,对宋老板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宋诗韵感兴趣的接过了那张名片:“怎么,大河省现在也有拍卖行了么,这倒没有听说。”
郝建平笑着解释道:“这家拍卖行还没有正式营业,现在正在筹备着第一次的拍卖会,只是有价值的藏品没有征集到多少,所以朋友们才推荐到宋老板这里。”
宋诗韵咯咯笑着谦虚了两句:“有拍卖行对我们做这一行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事,我会考虑到时候与拍卖行联系的。”
郝建平一笑,双手接过宋诗韵再次送上的一杯茶:“宋老板,拍卖行的首次拍卖会将定在十月二十八日在省城城隍庙古玩街的汇宝酒店大宴会厅举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