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载歌载舞的人们拥挤得偏离开郝建平好几个身位的常毅只是扫了一眼那辆猛冲进来的面包车,条件反射的意识到了一丝不妙,他看到那个面包车司机一双红的充血的眼睛,他甚至还看到了面包车司机嘴角挂着的狞笑。
常毅撞开阻挡着他的两个维族姑娘,猛扑到郝建平身前,胳膊一伸直接把郝建平抱离了地面,这样他才可以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决定把郝建平扔到哪个方向。
面包车似乎早就已经认定了目标,直接把艾尔肯-库尔班主席撞飞了出去,下一个瞬间,面包车突然轰的一声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了,强大的冲击波带着残肢断臂直接把人们撞出了十几米开外,一团浓烟夹带着火光形成了一个硕大的蘑菇云,方圆百米之内的玻璃窗不约而同的同时破碎了,强烈的震动和剧烈的爆炸声几乎让所有的人在同一瞬间跳了起来。
欢乐的婚礼现场在一个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惨叫声、呼救声、哭喊声搅成了一团,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剧烈的爆炸声造成了大多数人双耳失聪,他们只能看到对方张着嘴巴嘶喊,却根本听不到对方在喊写什么。
熊熊燃烧的面包车摇曳着狰狞的火焰,似乎在肆无忌惮的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鲜血已经染红了整片地面,正在抽搐的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刚刚那个还在把脖子扭动得像安装了轴承一般灵活的可爱维族忻娘现在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双已经逐渐失去光彩的大眼睛空洞的仰望着天上点点的繁星,似乎在不甘心的一遍遍询问:为什么?为什么?
缓缓流逝的血液正一点点的带走她的生命,却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踌乱成了一团,有人在向外奔跑,有人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在现场翻找着自己的亲人,郝建平的那些保镖们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急忙从散落的各个角落向爆炸现场奔来。有常老大跟在老板的身前,老板应该没事儿吧?
就在这时,又一辆面包车猛地冲进混乱的人群,碾压着一路的伤者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从两侧打开的车门中伸出来的砍刀砍向任何一个他们够得到的人。
根本就无需人吩咐,孙鼎飞快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枪,‘啪啪啪’一个点射直接打爆了那个面包车司机的脑袋,跳起来向失控的面包车冲去。
“啪~”又是一枪,曹成岩准确无误的一枪爆掉了一个从面包车里甩出来的匪徒的脑袋。
“妈的,留两个活的。”满身血迹的常毅从一地的鲜血中爬了起来,伸手揪住插在泄上一根已经被炸变形的车门扁铁,带着一串血水把那块扁铁扔在了地上,飞快的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这次袭击来得太突然了,连常毅的身手也不能幸免遇难,腹部上被撕裂的伤口足有巴掌宽,肋骨估计最少也要断掉一两根,反倒是距离稍远一些的孙鼎曹成岩等人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不过常毅此时却没有时间去照看自己的伤口,在刚才爆炸响起的瞬间,他努力把郝建平向酒店门前喷泉池池沿下方的死角扔去,他急于去寻找郝建平把他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