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在那出神的老人,十米开外的荆坛主本打算拔剑再攻,但最终却忍住了。刚刚他就吃了暗亏,天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因此他忍了下来。
得剑与忘剑,境界的蜕变与升华,以往的他是嗤之以鼻的,但此刻亲眼所见,让他觉得非常的苦涩。
老人忽的看向十米开外的一众敌人,没有丝毫的言语,随手就是一剑。
没有刚刚的风云变色,惊天动地,老人这一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平淡无奇,就连爆裂的剑气都内敛了起来。
然而面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剑,荆坛主却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老人和他以往碰到的用剑高手皆不相同,以前的对手要么剑法狂暴,要么快若闪电,要么疾风暴雨连绵不绝,要么霸道绝伦,但都有迹可寻。
而老人的剑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寞与孤独。
青色的剑气,绚丽夺目,眨眼间出现在荆坛主的身前。
简简单单的一剑,当他刚想出剑反击时,却陡然发现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藏着无数变化,只要他动,这一剑就会跟着而动,让他浑身难受,力不从心,万千变化使不出来。手中的血剑剑芒吞吐不定,不再择人而噬,茫然若失,心中的空虚感悠然而生,他面对的仿佛不是一把夺人性命的剑气,面对的是那噬人骨髓的寂寞与孤独,
老人的剑是孤独与寂寞的剑。
剑气临体,杀机却藏而不漏,荆坛主面沉如水,手中血剑剑芒暴涨,霍然斩向青色的剑光。
“轰!”刹那间青红剑气相撞,荆坛主被直接轰飞。
青色的剑气陡然爆裂,朝着四周迸射而去。
“啊!”
声声惨叫接连响起,一个个蒙面人被暴虐的剑气洞穿、撕裂、有得甚至被搅得粉碎。
力量到了一定境界,一切招式都是虚的,强大的力量碾碎一切。
荆坛主被一剑轰出了上百米之远,刚一落地,就看到手下几乎死伤殆尽,顿时面色阴沉得可怕。老人刚刚那一剑同他第一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他敢硬接,后果就通他看到的一样。不等他立稳阵脚,老人带着骇人的气势,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头就是一剑斩下。
“叮!叮!叮!”之音急响,剑气纵横,气劲暴舞,眨眼间两人就在天上、地上一阵闪挪腾移,攻防了上百剑。
老人的剑空灵孤寂,万千变化融于一剑中。
招招夺命,剑剑随心,让人难寻踪迹。攻势如疾风暴雨,连绵不绝,又如柔风细雨,悄无声息,牢牢将荆坛主的气焰压住,让他只能被动的防守,被劈得连连后退。
眨眼间两人冲入了茂密的山林中,一时间“嘭嘭”、“轰隆隆”、“噗噗”之音连爆。剑气怒舞,山石崩裂,林木被搅得粉碎,到处都留下了长达百米的剑痕。
老人的剑法已超出了招式的限制,每一剑都宛若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这种境界正是无招胜有招,万变由心之境。
在老人的剑下,荆坛主好不狼狈,节节败退之下,他的剑早已舍去了原来的狂与暴,就连杀气都已尽敛,招招变得精妙绝伦,剑剑守得密不透风。老人的剑虽然无孔不入,无形无迹,但想击败他也非易事。
眼看僵持之势已成,老人剑势忽的一变,原本含而不漏的剑气,变得暴虐起来,连绵的剑势中透着一股孤傲之气。眨眼间荆坛主又被杀入下风,他在空中如鸟儿盘旋飞舞,极力想要摆脱老人如影随形的剑。
荆坛主心下着急不已,他们的打斗气势惊人,迟早会将卓不群引来,到时他可就插翅难飞了。那姓吴的做事也太拖拉了,这么耗下去任务非得失败不可。他的剑是专为杀戮而生,招招夺命,像这样的防守可不是他所长。他喜欢的是一剑下去就砍翻一片,虽然剑术精湛,可碰到老人这种纯技术流的,与之拼技术纯粹是拿自己短处去硬碰人家长处,自然被压着打了。
倏地,荆坛主一声怒吼,剑势猛地一涨,夹杂着血腥的杀气,绝招顿出,与老人来了一记硬拼,“碰!”的一声炸响,气劲暴舞,两人被暴虐的气浪弹飞了上千米。
老人双眼内满是寂寞之色,单手持剑,傲然悬空而立。
相对于老人的潇洒,荆坛主就显得比较狼狈了,看着白米开外的老人,他的脸瑟阴沉得可怕。刚刚的一番交手,老人占尽上风,杀得他狼狈不堪。全面落于下风,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就算碰到比他强的都没有这么狼狈。心中的怒火狂烧,双目更是凶光暴射,杀气毫无顾忌的放了出来。
双目血光爆闪,荆坛主盯着老人嘿嘿笑道:“没想到啊,堂堂的孤剑柳青居然给人当狗奴才,传出去怕是有损阁下威名啊。”
杨青冷哼一声道:“阁下应当就是血剑荆九了,没想到居然做起了盗匪,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是威名赫赫啊。”
荆坛主刚想反唇相讥,蓦地吴坛主的气息出现在山林外,顿时让他狂喜,得意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杨青脸色却是剧变,刚想转身急飞而去,荆坛主人影一晃,就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兄这么急着走干嘛,刚刚你可是威风得很啊。”
杨青一脸的焦急之色,闻言不由寒声道:“姓荆的,咱们名剑山庄可是同你无冤无仇,何必结下此梁子,不然老夫定要追杀你至天涯海角,誓死不休。”
“哈哈哈!杨兄莫非你老糊涂了,今天我既然敢露真面目就不怕你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