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朱雀地宫是个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知趣没啥想像力,不过,他琢磨着,地宫地宫,肯定是建在地下的。
但……
知趣四下打量着,这天高云阔,白云朵朵,云淡风清,外加草碧花香的模样,怎么着都不像地下的景象啊!
“阿央,这真是朱雀地宫?”知趣问。
林央道,“我也没来过。”
水伯忽然道,“春秋来了。”
知趣四下扫一眼,没见着人哪。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水伯自发解释,“那种叫真龙之息的东西,我感觉到了。”
知趣连忙催他,“那赶紧收回来啊。”机会难得。
水伯摸摸鼻子,“春秋又抢走了。”
知趣义愤填膺,怒,“还叫什么‘春秋’!以后就直接叫‘姓夏的’,或是‘夏渣渣’‘夏人渣’!”
说渣渣,渣渣到。
水伯笑眯眯的扬起手跟夏春秋打招呼了,“唉哟,渣渣,你来啦。”
夏春秋再好的涵养,面对水伯这种称呼,唇角还是抽了一抽。知趣眼睛极尖,看到夏春秋身边一个男修绑着穆流年站在一畔,冷声道,“夏先生,修士之间的事涉及到凡人,这不大好吧。”
夏春秋道,“南王伤了人,自然要付出代价。”原本他以为穆流年是识时务的寇,不想却是辣手的很。
孔蓝身形一闪,再回来时,穆流年已经在他手里了,而刚刚捆住穆流年的修士已经倒在了地上,颈间一滩鲜血,犹在芳草间静静流敞。穆流年手中一把短刀,尚在滴血。
穆流年掌中刀影一闪,还刀入鞘,眉毛都没动一下,扫一眼修士的尸身,轻描淡写道,“哦,原来你们也会死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成真神了呢。”话间不无讽刺之意。
真个蠢材!
这修士自信过头,自觉有术法在身,不必在意区区凡人,擒住穆流年后连她身上的刀剑都未缴。他却是小看了穆流年,此人征战多年,杀人无数。当初悲苦大师与鬼修大战时都要借助穆流年的煞气镇鬼。果然,孔蓝突然出手相救,穆流年觑得时机,一刀斩杀了修士。
手段之干净俐落,黑豆儿在紫金鼎里都嘎嘎的说,这位姐姐好帅好帅。小白掐他屁股,黑豆儿忙改口拍小白马屁:当然,再帅也比不上他家小白。
孔蓝负手而立,一身夜空深蓝色的精美衣袍,他陡一出手,连夏春秋都未来得及阻止,委实震慑了夏春秋身边的修士。
夏春秋身边死了一人,其余修士怎肯罢休,尤其一位蓝衫修士,誓要为那死去修士报仇血恨的模样!
孔蓝淡淡道,“在人间界,有天地法则的压迫,金丹以上修士所发挥的实力有限。这里,已非人间界,我们倒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一瞬间,化形灵禽浩瀚的气息弥散开来,强大的令人心惊。
夏春秋方面修士虽多,但,高手有限,除了夏春秋与鬼修离望真人,其他并没有元婴修士。孔蓝对于这些人如附骨之蛆、阴魂不散的作为,已经厌恶透顶了。
何况,这是朱雀地宫。
在身为羽族的孔蓝眼里心里,这是属于他们羽族人的财富。
夏春秋尚未回答,就听那蓝衫修士一声惨叫,孔蓝望过去,不禁眉梢微皱。惨叫的蓝衫修士倒没出什么事,只是他旁边那个刚刚被穆流年一刀杀掉的家伙,不知何时竟血肉尽失,如今只剩一张人皮覆于枯骨之上,有说不出的阴森可怖。饶是见惯生死的修士,竟被吓的失声惊叫起来。
一阵带着丝丝草木清香的和风袭来,人皮枯骨遂化作一阵轻灰,飞散开去,未留下一丝痕迹,柔软的土地上许多不知名的楔悄然绽放。
那位死去的修士,竟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众人的心倏的一下子沉到谷底。
这下子,诸人没了打斗的心,知趣道,“不如分开来走。”
夏春秋决断非常,在这草地上,放眼看去,都是一样的风光,甚至东南西北都分不出,且此地诡异非常,夏春秋直接带人走了另一方,知趣并未急着走,先是问穆流年怎么被抓起来的。
穆流年道,“你们走后,夏春秋就带着那些来参加登基大典的修士上了朱雀台。我不懂术法,他从袖子里放出一条青龙,不过,朱雀台上出现的并不是林央弄出的门,而是一个光洞一样的东西,我待夏春秋进入光洞后,就命人放箭,射杀了几个修士后,被刚刚那人给抓了起来。”
“南王神勇啊。”甭管你修士能上天还是能下地,这位完全不带怕的。听穆流年云淡风清的说“射杀了几个修士”,知趣佩服至极。
“不过,”知趣将话音一转,“这里诡秘之处颇多,我们要用术法赶路,南王就先到我紫金鼎里暂歇,如何?”
穆流年爽快应下,又谢孔蓝救她性命。
知趣问水伯,“阿伯,你要不要也到紫金鼎来?”
水伯点头,“我估计春秋肯定会跟在我们后头的,他用那个啥龙息的就能找到我。”
知趣纠正,“夏渣渣!”
水伯嘿嘿一乐,也进了紫金鼎。
诸人皆御风而行,知趣修为平平,不过,他有凌云靴,速度并不慢。而且,他穿的是自己以前在罗哥修炼时的衣裳,就是他被水伯从河里捞出来时穿的那一套,其实那原是罗妖的衣裳,华丽的很。如今粗粗一看,也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意思。
孔蓝带着林央在飞,温声道,“陛下若有什么特别的感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