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错事,还企门主恕了我那小儿。如今我孤身前来,自愿归交门主处置。”

听沧溟这话,再装傻就有些不合适了,知趣冷笑,轻描淡写地,“哟,我说谁胆子这么大呢,敢绑架我家儿子,定不是无名无姓之人。”

厅的椅子里,淡淡道,“说来也多亏了你儿子,我抓了他,发现他是罕见的暗灵根,如今已取出他的灵根,为我联盟弟子享用,倒令我联盟弟子直接结丹了。沧溟主实在晚来了一步啊。”

沧溟以为是儿子结丹,方厚着脸皮来赔罪,想救儿子出去,不想突闻此晴天霹雳,当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于地。沧溟原是一直低头赔罪之姿,听此消息,猛然抬头,眸间已尽是血丝,嘶声道,“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吧。”知趣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若是知趣为他解释一二,沧溟反倒疑此事有假。偏知趣一脸冷淡,话都不说一句,沧溟虽口中不信,心中已信了七分,想到儿子大好资质,就这样没了,对知趣等人的恨意倒在其次,沧溟只觉心下大痛,张嘴一口血喷出来,面若金纸,摇摇欲坠。

知趣望了他一时,待得片刻,方面无表情道,“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吗?当初,有人劫持我儿子时,我就是这种心情。”

沧溟刚闻爱子身死之事,心痛难当以致吐血,金丹之境都有几分不稳。但,再闻知趣此话,沧溟呆愣一时,忽而又漫天喜悦涌上心头,一咧嘴,又咳出一口血来,顾不得擦净血迹,也顾不得什么门主的面子,沧溟曲膝跪在知趣面前,一个头碰在地上,低声道,“谢盟主饶我儿性命。我做事糊涂,冒犯门主,在此向盟主赔罪。”说着,沧溟又叩下第二个头。

知趣面上没有半分动容,道,“如果门主是为赔罪而来,这罪已经赔了,门主可以回去了。”他又不打算放过那黑衣贼,赔不赔罪都没关系。以为没劫到他家孩子反被劫,磕俩头赔个罪就没事了,大错特错!这世上,没这种便宜事。

沧溟拭去唇角血迹,抬头道,“我此来,既为赔罪,自然要有诚意。”

“如今神木峰在挤况盟主生意,以盟主的本事,自然早是知晓的,若是门主但有吩咐,我沧溟门上下愿供盟主差谴。”

知趣唇角一勾,“你们沧溟门本与神木峰有隙,如今神木真人业已化婴,论实力,你们远不如神木峰,这是要借刀杀人。这个人情,我不领。”

沧溟已知知趣手段过人,听知趣这话,他就明白,知趣对于山云界的一些事,早心中有数,想糊弄他,那是妄想。不过,沧溟亦认为,知趣既然深知他们与神木峰的嫌隙,那么,应该是考虑过联合他们沧溟门的。只怪他自作聪明,得罪了水仙峰。沧溟忙道,“些许小事,本是我们沧溟门势小派微,想求盟主庇护,哪里敢让盟主领我们人情。”

这话,倒是有几分中听了。

知趣一笑,瞬间换了颜色,带了几分懒懒的热络道,“瞧,门主来了这大半日,我竟连盏灵茶都没给门主上。”

“都是同道中人,门人一派之长,纵使曾算计于我,我亦不能失礼于门主。”抬手指了指手边的椅子,知趣道,“沧门主,请坐。”

知趣又唤了小灵猪来给沧溟上茶。

虽是知趣缓了颜色,但不知因何,面对这样笑眯眯的知趣,沧溟心中更是无比谨慎。他直觉以为,笑眯眯的知趣比先时,绝对更加难以对付。

先时突听闻丧子之事时心中绞痛,如今,沧溟心中仍有几分虚弱,面对知趣,沧溟来前的底气,早已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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