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木瑞——这就是知趣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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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的大脑在高速的思考,他的意识并没有放在手中的鸣翠笔上。他的意识,依旧在自己的丹田。
罗水仙对于木火符的讲解,知趣已经一个字一个字的回顾了许多遍。甚至,他将罗水仙说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掰开了揉碎了的琢磨思量。
灵力仍然是一入笔端便会四散,知趣简直束手无策。
但是,知趣想了另一个法子。
灵力既然在体外不听使唤,索性他就秉弃纸墨,在体内以灵力直接结成符阵。
丹田之中,木系灵力温和驯服。
木火阵的阵图,知趣已在脑中倒背如流。灵力该怎么行怎么走,知趣一清二楚。他意念微动时,自然分出一股木系灵力按照阵图、迅速结阵。
丹田中,原本五色灵力如同五色彩雾,安宁祥和的沉寂于丹田之内。忽然之间,丹田之中青光一亮,阵图初成。
木灵阵犹如一只飓风的风眼一般,迅速向丹田之内剩余的木系灵力席卷而来。
知趣先前吃过灵力溃散的苦头儿,如今他丹田之内险险的结成了木火阵,却又要极力控制着体内木系灵力,以免失控,再发生什么悲剧。
此时,知趣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生生劈开一般。一方面,他要用一部分的木灵力维持着木火阵的运转;一方面,他要驯服体内蠢蠢欲动为木火阵所吸引的木系灵力;另外一方面,他还要将余下的大部分的木系灵力小心翼翼的运送到木火阵之内,看看有什么反应。
知趣面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身上所有的毛孔钻出一粒一粒的汗珠子,打湿衣衫。
有了上次的教训,知趣非常小心的将一猩儿的木灵力放到木火阵之中,那一段木灵力乍一临进木火阵就被木火阵卷入,知趣看到青色的灵力在木火阵内迅速被分为两部分,然后这两部分木灵力,如同置于一太极圆盘儿,方向相反,然后高速旋转摩擦间,青色木灵力瞬间转化为赤色火灵力。
知趣若有所悟。
接着知趣将源源不断的木灵力输入木火阵,不过片刻,丹田之内,赤火焚天。
如此一心三用,已是极限,知趣却再没有力气粹炼火灵力,只得任由丹田之内为火灵力充斥。甚至知趣想暂且停下木火阵,稍待梳整灵力,再行继续木火灵力之间的转化,但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木火阵,好像停不了了。
木火阵自行运转,丹田之内,无数的火灵力横冲直撞。
知趣已经深感到丹田的胀痛。
其实,丹田之中的灵力并没有增加,但是先前木灵力精粹之后,纯度极高,几乎要液化。如今转化的火灵力则未经驯服,散乱一团。就好比同样重量的压缩食品变成了同样重量的膨化食品,其重量不变,体积当然有极大差别。
丹田似要爆炸了一般。
知趣只得将灵力渐渐的输送至经脉之中,以减轻丹田的压力。
整个经脉被塞入无数火灵力,灵力与经脉碰撞之间,经脉被缓缓的拓宽。丹田之中,知趣不敢有丝毫的闪失,拒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木火阵停止运转。不过,他紧紧的控制过体内的木灵力,以使其远离木火阵,不再进行灵力转化。
知趣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之在木火阵终于自动消散时,他跟着心下一松,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
知趣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的起身时,竟觉得寒意浸骨。知趣出不了屋子,不过,窗子还是在的,他能隔着窗子感受一下外面的冷热。抚摸着冰凉的窗棱,知趣心道,如今大概是冬日了。
如知趣所料,外头已是大雪漫天,苍茫一片。
知趣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件厚裘衣,还未披在身上,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嘎嘎嘎”的叫声,黑豆儿已冲到窗前,使劲儿扑扇着翅膀,将窗子扑的呼呼作响,一阵一阵的凉意被黑豆儿的大黑翅膀撵进了知趣的屋子里。顿时,知趣觉着更冷了,鼻间一阵痒意,他张嘴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黑豆儿叫的更加欢实了,知趣睁眼醒来,竟然见到了自家儿子。虽然并没有亲眼见到黑豆儿,但这也足以令知趣高兴的眼眶微红,大嗓门儿的跟黑豆儿说话,“黑豆儿,你怎么回来了。罗妖精这么好心,把你放回来啦?”话间,已是欢喜至极。
只是,还未等知趣高兴个够,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罗妖精可没这么好心,黑豆儿的赎身灵石你还没给呢,就开始发白天大梦啦。”
正是罗妖的声音。
知趣深恨自己口无遮拦,刚起床脑袋不大清楚,怎么就忘了罗妖与罗水仙之间不清不楚的小暧昧了呢。随口一句坏话,竟被事主听个正着,真个晦气。
知趣自己呵呵笑了几声,赔礼道,“师叔祖莫怪,我一时口误。师叔祖就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不要跟我计较啦。”
罗妖还是那幅没睡醒的腔调,“今天听了知趣你的肺腑之言,我深感欣慰。”
知趣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反正天塌下来罗水仙不会不管他。他抓紧时间跟黑豆儿说话儿,再三请求让罗水仙把黑豆儿放进来,好让他们父子团聚。奈何罗水仙冷心冷情,毫不理会知趣的慈父心肠。
其实罗水仙不让知趣见黑豆儿是好意,如今黑豆儿的情况并不十分好。它被知趣宠着长大,自幼没离开过知趣的身边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