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想到。”
……淼沝水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她面无表情地道:“昨日夜里佑国突袭军营,好在明王大人早有防备,剿灭敌军,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了佑国边城。”
明王大捷,本应是喜事,但玻璃觉着自个不能笑出来。皇说不允许明王娶安妃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结果这会儿又与安妃舞着剑好上了……
玻璃面色麻木地叹了口气,将淼沝水赶了出去:“知道了,我会同皇禀明的。”
淼沝水耸了耸肩,转而隐匿于黑暗中。
而淼沝水也想知道,玻璃到底在笑个啥,于是没走远,而是悄悄上了屋顶,看看院里头是个啥情况。
后院之中,安潇湘已无心再想剑气之事,满脑子都是夏无归深邃温柔,又虚伪到极致的面容。
那俊美到人神为之颤抖的面容,她一度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直至已练完整套剑法,她仍旧在状况之外。
而夏无归褐瞳迸出柔光,将安潇湘的小脸挑起,凝视着她已怔然的天蓝美眸。他忽然俯下身,霸道强势的吻,贴近她的唇。
‘哐当’
安潇湘手一松,沉重的剑掉落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依旧在状况之外,直至他攻破她的城墙,她才反应过来……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芯片:推开。
正欲推开夏无归,忽然一道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砰!”
正是爬上屋顶,看到眼前一幕的淼沝水,没忍住抽搐着嘴角,脚一滑,摔下了屋顶。她本能站稳逃离现场,但不知哪个天杀的在屋顶淋了油!
安潇湘推开夏无归,大步朝已被砸开一个大洞的寝宫而去。
而尊贵傲慢的帝王,眉间折起熟悉的折痕,皱地足以夹死一只苍蝇,褐瞳满是遮掩不住的戾气阴鸷,霸凛威厉的眸光,直扫那被砸破的寝宫。
淼沝水哭丧着脸,主动出来跪好:“皇,属下这便下去领罚。”
这下死定了,打搅了皇的好事,皇怕是会扒了她的皮!
而安潇湘淋油就是特地等这个家伙出现,她可不会忘记这个天杀的家伙,偷听了她讲话,害她挨了一顿打!
安潇湘看着淼沝水老老实实地跪在门口,她回头瞅了一眼夏无归难看的面色,慢慢地道:“夏无归,你看这种情况,罚多少比较合适啊?”
夏无归寒着脸不吭声,不悦的眸光直直扫向淼沝水。安潇湘没看懂,但淼沝水看懂了,这是分分钟能将她打死的节奏啊!
淼沝水哭丧着脸之余,还扭头瞅了一眼安潇湘。竟敢直呼皇的名字,皇也没有要处置安潇湘的意思,可见安潇湘如今在皇的心头,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于是淼沝水调转方向,满面恭敬地朝安潇湘道:“安妃主子,寻常是罚二十杖……”
“那就随随便便罚个五十杖便罢了!”安潇湘暗笑一声,开口道。
罚多三十杖,看你个小王八蛋还敢不敢爬本姑娘的屋顶,偷听咱们讲话。
闻言,夏无归皱起眉头,褐瞳之中毫不掩饰愤怒狐疑,直扫安潇湘。
竟罚如此轻?
见夏无归满面不赞同的模样,安潇湘挑了挑眉,又接着道:“她砸的是我的寝宫,我还没有处置她的权利吗?”
半响,那尊贵傲慢的帝王,才肯点头:“下去领罚。”
淼沝水背对着安潇湘,险些笑出声。两百杖的事,一下扣到了五十,她能不乐吗?
待淼沝水走了之后,安潇湘便对夏无归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
而傲慢如旧的帝王,漫不经心地打断道:“孤今夜要宿于锦绣阁。”
嗯……?!
安潇湘狠狠抖了抖眉头,边摇头边道:“不不不,不可能,我这屋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夏无归置若罔闻,大步跨入已被砸穿了的寝宫,扫视一圈。磁性冷醇的声,缓缓地道:“孤认为,甚好。”
而后安潇湘怎么赶人,夏无归都不动如山地守于锦绣阁。她是头一回发现夏无归如此厚颜,从前不用赶都巴不得赶快走,一下改了性子,让她觉得有点惊悚。
是的,惊悚。从前夏无归打她,她都没这么害怕过。夏无归会不会一夜之间,脑子坏了?
得知房顶被淼沝水砸出一个大洞后,玻璃立即便带人来修补了。
而后下去看着淼沝水领罚,他没忍住笑出声:“你怎会如此蠢顿,竟去坏皇的好事!”
淼沝水看了正在挨打的玻璃一眼,默默地道:“那你呢?”
“……五十杖。”
“……我也五十杖。”
……
锦绣阁中,桃子与橙子得知,皇要留宿,不知所措地对视一眼。
皇从前对主子,非打即骂,好几回都是九死一生捡回的性命,今儿是皇第一回留宿于主子屋内,她们却没有想象中地开心。
屋内,安潇湘沐浴之后,给那块有过电流的石头,上了一炷香,而后喃喃自语虔诚地祈祷着。
希望夏无归赶紧滚蛋!
若是夏无归不搞事,她还能练多两个时辰的内力。这会儿他还在前院与玻璃议事,说不准啥时候就来了。
安潇湘无事可做,只能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发着怔。
一改往常的风格,她一身红衣,披散着长发,赤着娇俏玉足。天蓝的眸子清澈纯明,与妖治焰色的红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就似那天使坠落了地狱,披荆斩棘归来,仍保留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