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扛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安潇湘被强行拖着跳下了海。
安潇湘强烈拒绝跳海的法子,七手八脚地想挣脱星河与橙子,却徒劳无功地被拖着走了。
“啊啊啊啊!”天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伴随着一阵尖叫声,噗通一声落下了海水中。
“噗通!”
芷与小斯见状,也是二话不说跳下了海中。
安潇湘一阵尖叫声后,突然发现自个并没有落入水中的那种感觉,嘴巴也没进水,一摸头发还是干的。
咋回事?
安潇湘害怕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方才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她缓缓睁眼,发现她不知何时落入了船舱之中,百里忘川与千陇不知看着什么书,见她落入船舱,只轻轻扫了一眼,眉头都没抖一下。
安潇湘抬头一瞅,发现船舱顶上是海蓝色的,四周都是防水的铁器所制,一看便知是墨白的杰作。
此时,小斯与芷也双双落入了船舱之中。
安潇湘觉着十分神奇。只隔着那一层海蓝色的障眼法,呈现出落入海水的假象,只能说墨白是天才呐……
“咻咻咻……”
在人到齐的一瞬间,海蓝色的船舱顶边缘,缓缓合上了盖子,将口子盖住。
“突突突……”
她能感觉到,潜水云船在运转着。
这个潜水云船,是当时初见墨白时的模型作品,如今成了真,也亏得她没放弃投资墨白,顶风作案将炸了屋的墨白留下了。
此时,墨白自船舱的屏风后走出来,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在告诉安潇湘,他也并非一无是处的。
安潇湘意思意思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赞赏道:“干的不错!”
船舱不大,但极不易被发现,因为外表全是海洋色,天色一暗便更难被人察觉。
百里忘川淡然地将医书搁下,走了过来。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芷是伤的最重的一个。
她不急不缓地从袖口,掏出一瓶药,递给小斯:“早晚一次,你们一起吃。”
小斯接过药瓶,点头道谢,而后扶着芷入了船舱。
船舱之中,芷刚越过屏风,便不可自控地口吐鲜血。他踉跄一下脚步,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斯二话不说就地坐下,以息传息,为芷传内力。
主能撑到如今已是极限了,他撑到现在,只是不想被安潇湘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罢了。
公子怎能如此蠢钝,明知与夏无归交手必败无疑,从前是能避多远避多远,使些小手段气气夏无归,如今竟真的与他斗上了。
芷似猜到了小斯的想法,他不急不慢地沿着墙坐起来,轻笑一声,如同扶桑花开般艳丽不绝。
他微挑眉梢,惑人而漫不经心的妖眸满是惬意之色,轻缓的声线如靡靡之音,诱人沉醉:“小斯,芷便是要让小安儿知道,芷是真心的。”
所以,不论胜败,也要与夏无归一战。
小斯轻叹,一言不发地将百里忘川方才给的药瓶拿了出来,递给芷,而后缓缓转身。
转身的那一瞬,他的唇角也划过一丝血迹。他轻轻抬手,擦拭了那点点血迹,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
你又怎会不知,我的真心。
待芷离开后,百里忘川便绕过众人,朝安潇湘说了一句:“上药,你的疤痕若停药太久,是好不了的。”
安潇湘连连点头,跟着百里忘川绕过屏风,上药去了。
安潇湘坐在软榻上,任由百里忘川给她抹药,她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就不好奇,我怎么逃出来的吗?”
她逃出来,自然是在夏无归的眼皮子底下,而百里忘川作为夏无归的同门,竟还如此淡定地替她上药。
她能看出,虽然百里忘川看似不关心夏无归,实则处处都想着夏无归,连跟着她也以夏无归不是受害者为条件,简直比芷这个亲兄弟,还关心夏无归。
百里忘川动作未停,淡漠孤远的声线如雾中传来,朦胧悠远:“若师兄出事,别说帮你取脑中的异物,我大可以在那时杀了你。”
安潇湘怔了怔。没想到百里忘川看起来疏远而点离世俗的模样,心底居然如此腹黑,也能装着打打杀杀。寻常人都是一打听就来寻仇,百里忘川直接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她需要自己,到时动动手脚,她岂非必死无疑?
“放心吧,你师兄没事,只是挨了几刀罢了,躺上几个时辰就能醒了。”安潇湘耸了耸肩,自发地说出真相。
她留有余地,不过是为了百里忘川罢了。
闻言,百里忘川皱了皱眉,却并未言语。
此时,行宫之中。
太医来瞧过,夏无归中的只是寻常的麻针,只是短暂的失了气力,并无大碍。
而安潇湘也并未下死手,匕首只捅入一般,并未伤及性命。
而此时,皇卫队方才归来复命。领头之人恭敬地跪下:“皇,方才追到海岸,王后与那些人一同跳入海中,不知所踪。”
夏无归的眉间折起熟悉的折痕,褐瞳深沉而深邃,迸出摄人心魄的金芒,令人琢磨不透的眸光黯了黯。
玻璃扭头看了一眼夏无归,而后面无表情地询问道:“找了吗?”
皇中麻针已有将近一个时辰,手指已能稍稍动弹,却还是不能开口说话,但看着皇的眼色,以及自己跟皇多年的经验,也知道皇想说的话。
侍卫面色沉重,犹豫了半响才道:“属下当时便随着王后跳下去了,但奇怪的是,海水中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