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许久,焱炎火的脸不见红,反而淼沝水的手红了。
被掌嘴时,焱炎火紧紧凝视着淼沝水,直至她手软垂下了手。
他忽然握住了淼沝水的手,狠狠朝自己的脸打去,看着淼沝水惊愕又泛红的双目,竟不觉得疼。
焱炎火的脸,很快便被扇红了。
随即,他放下淼沝水的双手。转而,抬起了手,狠狠朝淼沝水脸上打去。
淼沝水下意识闭上了眼,却并不觉得疼。
再一睁开眼,潇湘似看着很满意,转身入了无生宫。
玻璃看了一眼躲过一劫的二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跟着潇湘入了屋。
淼沝水摸了摸自己被内力蒸红的脸,望向潇湘的背影,心中愤恨不甘。
转而,她与焱炎火相互搀扶着起身。淼沝水低语道,“你,还好吗?”
焱炎火没有说话,转而从袖口拿出药,涂抹在淼沝水的手上。他满不在意地道,“无妨,男人身上有伤疤很正常。”
闻言,淼沝水不忍地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泛红的双目。
……
天机门。
芷倒在地上,烈红色衣衫与鲜血相缠,衬得更为美艳绝伦。他病态的模样,比寻常时更为诱人,我见犹怜。
虽已重伤,手中却紧紧抱着一册书籍,怎的也不肯松手。
“嘎吱”一声,有人打开了门,昏暗的房间内,照入一缕光线。
一众门徒涌入,恭敬道,“就是此人,即便身有帝王命,盗图天机门之物便不可饶恕。”
“是啊,上一回他来时,将天机门捣得一团乱,我们都没寻他麻烦,这次竟还变本加厉,敢来偷东西!”
星凛老人从门徒中央而来,望了一眼地上的芷,眸色暗了暗。他慢慢地道,“罢了,东西留下,让他走吧。”
门徒上前抢夺,却因芷攥得严实,完全夺不来。
星凛老人缓缓上前,立于芷身前。他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即便你也修了移魂秘术,也是以命易命。”
芷缓缓睁眼,倚靠在墙檐之上。他唇畔挂着鲜血,言语却依旧漫不经心,“若小安儿不在了,芷才没了性命。”
“无妨,你便在此耗着些时日,我最不缺的,便是时间。”星凛老人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掐算道,“况且,你等得及,她安潇湘也等不及了。”
……
橙子在桌上倚着,打起了盹。
安潇湘已连着好几日睡不着,焦灼不安地在屋内来回渡步,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
淼沝水将门打开,走了进来。她望向安潇湘,见无事,她便准备离开。
好不容易能见到人,安潇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迅速奔上前,咬住了淼沝水的衣角,眼神焦灼。
淼沝水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低声道,“公子很快便会回来,莫急。”
安潇湘不信,执拗地咬着衣角,不肯放她走。
如今,淼沝水便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除了她,安潇湘不知道还能问谁。
不知为何,今日淼沝水脸色并不好看。她轻轻地道,“公子很快便会回来。”
安潇湘沉眸,抓住机会一瞬间对上她的双目,附身于淼沝水。
芷临走前所压制的真气,已隐隐有瓦解的架势。附身于淼沝水身上,竟让安潇湘悄悄有些吃力,就似有人拿着小刺,一下又一下扎着安潇湘的皮肉。
安潇湘抱着狗慢慢起身,望向屋内还在浅眠的橙子。她走上前,摇醒了橙子。
橙子一下惊醒,讪讪地站起身,“淼沝水大人,您怎么来了?”
安潇湘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了此时的情况,并且将自己是狗的事也同她说了。
知道了真相的橙子,默默瞪大了眼,“原来淼沝水并未诓我,主子真的在这…”
随即,安潇湘将自己要杀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橙子。
“主子,不论你想做什么,橙子都会支持您的!”橙子认真点头道,“从您收留橙子的那一日,橙子的命便是您的。”
安潇湘认真地望着她,重复道,“此事极有可能会丧命,你当真愿意帮我?”
橙子决然点头,“如此恶人,便不该存在于世。”
她在宫中跟着潇湘,日日都要见到血腥,她早已不敢相信,此人便是她曾经信仰而信赖之人。
而主子既开了这个口,她便是死,也要阻止潇湘再杀更多的人。况且,若非当年主子以命相护,她如今早已不存于世。
安潇湘欣慰而感激地道,“多谢你,愿意豁出性命帮我。”
除此之外,安潇湘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她也不是头一回刺杀潇湘了,但没有一回能令她操控的躯体活着回来,但不论如何,她都要再赌一把。
如今潇湘身边皇卫极多,根本无法近身。而橙子是贴身侍女,是如今唯一能接近潇湘的人。
于是,安潇湘又从淼沝水的身上,附身到橙子身上。
淼沝水睁眼,看着眼前的橙子,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回头望了一眼方才站的位置,皱眉望向手中的狗,正欲开口,便被打断。
“我在这里,”安潇湘附身于橙子体内,正色道,“你如实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他究竟去了哪里?”
淼沝水沉默。
安潇湘皱眉,语气有些迫切,“你以为不告诉我便是好吗?他一个多月都不见踪迹,你不担心吗?”
淼沝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