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亥时,苑内寂静,只闻几声虫鸣,她从未这么晚踏足过。
幸好,寝房的烛火仍亮着,面朝花树的那扇窗半开,一道模糊的身影投映其上。
她走近了,轻轻唤道:“四爷。”
不等屋内的人回应,自怀里掏出一只用棉布包得紧紧的宽口瓷瓶,搁至窗台。
“下午那会儿,听到爷迎风咳嗽,即用土法子做了些川贝雪梨膏,疗效甚好……呃太医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要不您试试这个。”
“嗯。”低沉的嗓音传来。
这两年,她大多打着送东西的名义接近。
第一回略为坎坷,差点被侍卫当成刺客处理。
许是东西还算合意,后来,没再受过阻拦。
却也仅限于隔着窗棂,交谈几句。
最多一刻,自行离开。
她不敢擅自进房,他更不可能相邀。
此事,唯清猗知晓。
故好友认为,主子待她,是存着些特别的。